許樂之前的確只撥了兩個電話,一個撥給了鼠哥,另外一個撥給了裴學民,並沒有給趙衛國打電話。
但是,裴學民卻給趙衛國打了電話。
裴學民多圓滑的一個人啊,他非常會辦事,這一點,從當初裴學民直接棄暗投明,選擇了站在許樂這邊,就突顯的淋漓盡致。
想當初,許樂與十三太保大戰,劉長存從中使壞,將許樂關進了看守所,裴學民就非常果斷的直接選擇了跟俞昌國聯手,直接將劉長存掀翻,迅速讓許樂沉冤得雪,完美逆襲。
莫要忘了,裴學民的兄弟裴茂德,就是當初那個小城管,是因爲開罪了許樂,而被俞昌國直接拿下的,可裴學民卻絲毫不記仇,直接選擇了向俞昌國,向許樂靠攏。
毫無疑問,裴學民非常懂得審時度勢,非常懂得站隊,這次聽說許樂被抓,他立刻就聯繫了趙衛國,如若不是知道趙衛國馬上就會帶領大隊人馬趕來,裴學民怎麼可能連祕書都沒帶,就孤身一人直接來了周平安所在的派出所
而趙衛國在得知許樂出事之後,更是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就帶了一箇中隊,荷槍實彈,殺了過來。
趙衛國很早以前就認識許樂了,他更是唯一一個知曉許樂與部隊之間的關係的,想當初他曾經親眼見識到,許樂與特種部隊總教官血狼,聯手射殺五名天蠍殺手所以得知許樂出事,趙衛國立刻就帶人來了。
很明顯,所有人都明白了,趙衛國今晚之所以突然帶人來到這裏,就是在爲許樂保駕護航,也是在爲許樂壯聲勢
但也正是因爲明白了這一點,周平安等人才愈發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他們不明白,許樂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剛剛被抓到派出所,不但明面上有裴學民力挺,連道上赫赫有名的十二生肖也全員出動了,現在居然連武警總隊趙衛國也驚動了
這種橫跨“黑~白”兩道的大背景,想想覺得恐怖
周平安此時腸子都要悔青了,冷汗直流。
也就在此時,許樂終於緩緩走出鐵門,冷冷的看了周平安一眼,淡淡說道:
“劉成呢那個孩子呢”
周平安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囂張的氣焰,汗流浹背道:
“在在審訊室”
“大膽”
裴學民何止是勃然大怒,他簡直是被周平安給氣死了,指着周平安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周平安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權利,你居然還敢對一個孩子使用審訊手段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你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件事,你要負全責”
周平安唯唯諾諾,根本不敢吱聲了。
裴學民虎目一瞪,對衆人呵斥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那孩子給我帶過來”
“是”
不多時,劉成被帶到了許樂身邊。
看的出來,劉成雖然沒有受傷,但是精神上很是疲憊,眼神微微有些暗淡。
許樂沒由來的心頭一痛,伸手揉了揉劉成的腦袋,輕聲說道:
“沒事了,放心吧,沒事了。”
劉成看了許樂一眼,低下頭去,望着腳尖,閉口不言。
本就寡言少語的他,愈發的沉默了。
許樂緩緩握緊了拳頭,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裴學民的臉上也非常難堪,鼠哥更是臉色鐵青
沉默了半晌之後,許樂什麼都沒說,扭身,帶着劉成,緩緩往門口走去。
路過周平安的時候,許樂突然停下了腳步。
周平安心裏頭猛地一突。
下一刻,許樂突然出手,單手掐住周平安的脖子,直接就把他提了起來
體重大概有90公斤的周平安,就被許樂這樣單手給提了起來
周平安連掙扎一下都不敢,只是滿臉哀求的望着許樂,求許樂放他一馬。
許樂左手掐着周平安的脖子,右手拍了拍周平安的大肥臉,冷冷說道:
“周平安,或許你從來都沒搞清楚,江野市到底是誰的天下”
話落,許樂把周平安扔在地上,順手抄起了旁邊桌子上的菸灰缸。
或許,有人會以爲許樂要在這裏暴起傷人,用菸灰缸砸死周平安不不不,許樂沒那麼傻,這裏是派出所,這裏有大量的監控攝像頭,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許樂不會給任何人留下可以詬病的證據。
許樂抄起菸灰缸,直接朝窗外扔了出去。
菸灰缸划着一道筆直的直線,自窗口直接飛出,落在院子裏,掉在地上,“啪”的一聲,摔了個粉碎。
下一刻,院裏院外,殺聲震天
“殺殺殺”
“殺殺殺”
喊殺聲如山呼海嘯般,沸騰而起
這是我們的時代
衆人臉上陡然色變,周平安則更是不堪,嚇得渾身哆嗦了起來。
之前,周平安說要看看許樂到底有多牛~逼,如今,他終於見識到了,可這個答案來是如此猛烈,直接擊潰了周平安的心理承受底線。
或許,以前周平安是看不起這些社會上的小混混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羣人如若真的在許樂的帶領下,鐵了心的要對付他周平安,就有一萬種方法讓周平安生死兩難
許樂沒有再理會周平安,帶着劉成與鼠哥等人,直接走出了門口。
來到院子裏,許樂掃視一圈,淡淡說道:
“在場,或許有人認識我,有人還不認識我,我是許樂。今晚”
許樂指了指劉成,繼續說道:
“這是我弟弟劉成,今晚有三名小混混,在實驗中學試圖欺負我弟弟,被我給打了。我不管兄弟們用什麼方法,把他們給我找出來”
“此外,還有十幾名小混混,上週末在試驗學校門口,堵了劉成,把他們一個一個,全都給我找出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欺負我的人”
這一刻的許樂,氣勢如山,冷冽如刀,意氣風發
“是”
強子給許樂打開車門,鼠哥對許樂說道:
“樂哥,上車”
許樂帶着劉成上車,爾後,大隊人馬,紛紛乘坐車子,亦或者騎乘大馬力摩托車,氣勢洶洶的離開了派出所,揚長而去
晚風吹過,周平安等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汗水早已浸溼了他們的後背。
裴學民冷冷的看了周平安一眼,不發一言,同樣坐上車子,直接就走掉了。
周平安滿臉苦澀,渾然不知所以。
他心裏頭很清楚,這件事,遠遠還沒有結束,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