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這幾分鐘之內,聶千月幾乎掌控住了全場,都沒給人拒絕或者翻臉的機率,並不惹人嫌棄,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極爲從容。
如果是換了其他女人,甚至是男人,恐怕做的都不如聶千月這般行雲流水,滴水不漏。
莫要忘了,聶千月是混~黑的,而在場的,除了許樂之外,還有張立新這位大祕書,以及裴學民這位大~局~長,一般在道上混的,好不容易在這種私人聚會上碰到這倆人了,勢必都會想方設法的多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對張立新和裴學民好一通溜鬚拍馬吧最不濟,也要跟他們多交流交流,混個臉熟,以後有事情好辦的多。
何況,聶千月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美女,她完全可以藉着這個難得機會,好好與張立新與裴學民溝通一下。
然而,聶千月並沒有那樣去做,只是敬了一杯酒,點到即止,恰到好處,見好就收。
也正是因爲如此,在場的衆人,非但沒有瞧不起聶千月,反而愈發的高看了聶千月一眼。
這等爲人處事高明到極點的美女,絕對不容小覷啊。
許樂與鼠哥對視了一眼,當着張立新與裴學民的面兒,並沒有多說,繼續喝酒。
接下來的酒宴,非常熱鬧,都是自己人,大家都非常隨意,喫喫喝喝,聊一聊近來的趣事,非常的融洽,賓主盡歡。
中間,金碧輝煌的總經理譚志文,進來敬了一杯酒,並且主動送了兩瓶頂級紅酒,然後便非常識趣的退下去了。
一直喝到晚上11點左右,衆人起身,散席,各自回家。
許樂要回家,鼠哥他們身上有傷,張立新與裴學民不方便明目張膽的出入風雲場所,所以衆人並沒有要出去嗨皮一下的意思。
但,許樂剛剛走到金碧輝煌一樓大廳,就發現聶千月正笑吟吟的望了過來。
很明顯,聶千月是專門在這裏等許樂的。
許樂眉頭微皺,對鼠哥他們揮了揮手,說:
“你們先走,不用管我。”
鼠哥等人點了點頭,直接就離開了。
以許樂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他們擔心,何況,聶千月如今也沒有理由對付許樂。
聶千月走到許樂身前,居然跟小姑娘似地,很是俏皮的伸了伸舌頭,挽着許樂的胳膊,笑嘻嘻說道:
“我是不是過於唐突了沒打擾到你吧”
許樂嘴角一抽,不露痕跡的把胳膊從聶千月懷裏抽出來,淡淡說道:
“你這樣子還真的有些唐突,還有,你已經打擾到我了,說吧,到底什麼事”
聶千月臉上扮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滿臉無辜的說道:
“拜託,人家好歹也是個美女好吧你這樣對待一個美女,不怕傷了我的心嗎”
許樂忍不住滿臉無語的說道:“大姐,拜託你能別裝小女孩不你到底想幹嘛有事直說,不用裝出這樣一副樣子,我受不了。”
聶千月“咯咯咯”笑着,再次挽住許樂的胳膊,笑道:
許樂滿頭黑線,有些頭疼的說道:“得得得,甭廢話了,到底啥事你趕緊說,我着急回家”
“家裏有俏媳婦等着你啊這麼着急有我漂亮嗎”
話落,聶千月看許樂有暴揍的跡象,趕緊拉着許樂一邊往外走,一邊笑嘻嘻說道:
“好了好了,姐姐不逗你了我的確找你有事,但,這裏不是談事的地方,走,跟我來,姐姐帶你去個地方。”
許樂嘆息一聲,任由聶千月拉着手,走出了金碧輝煌。
來到停車場,早有一羣聶千月的小弟在這裏等着了。
十三太保僅存碩果,提前投靠了聶千月,關鍵時刻站出來力挺聶千月的老十二邱龍,看了許樂一眼,眉頭微皺,說:
“月姐,去哪兒”
聶千月在這些人面前,立刻恢復了滿臉漠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淡淡說道:
“把車鑰匙給我,你們不用管,也不要跟着我,我有事要跟許樂單獨談談。”
邱龍滿臉不虞,但也沒敢多說,吩咐手下人把鑰匙給了聶千月。
聶千月帶着許樂上車,一腳油門下去,直接絕塵而去。
一名最新上位的鐵桿小弟對邱龍問道:“老大,月姐就這麼跟人走了那小子誰啊”
邱龍看了那名小弟一眼,一語未發,直接上車。
另外一名小弟小聲提醒道:“管好你的嘴巴,那人就是十二生肖背後的老大許樂別胡咧咧”
邱龍黑着臉,緩緩握緊了拳頭,滿臉不甘
這麼晚了,聶千月跟許樂單獨走了,有要事能有什麼要事,非得深更半夜的單獨談談
這難免會讓邱龍想入非非。
另一頭,聶千月開着車子,一路狂奔。
她並沒有把車子直接開到郊外,而是開到大廣場led大電視附近,停下了車子。
然後,聶千月把車子的天窗打開,關閉車玻璃,鎖上門,把座位放平了一下,靠在座位上,極爲愜意的盯着大電視看電影
許樂被今晚與平日裏明顯大有不同的聶千月,直接就給弄懵了,點燃一根香菸,長吸了一口,主動開口問道:
“聶千月,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你把我拉到這裏來,該不會就是讓我陪你看電影吧”
聶千月滿臉不可置否,有些疲憊的說道:
“怎麼陪我看場電影不行嗎我這麼漂亮,想請我看電影的人多了去了,我主動帶你來看電影,你難道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許樂心裏頭那個恨啊,就甭提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聶千月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知道,我已經很久沒回家了,今天剛從江海市趕回來,我也有家人,我也需要陪陪我的家人”
聶千月自嘲一笑,突然幽幽說道:
“我曾經也有家人,可惜他們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