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此時,劉倩突然驚呼一聲,道:“劉成你給我住手”
劉成硬生生的收回了的拳頭,站在原地,扭身望着劉倩,紅着眼,嘶吼道:“姐咱的家沒了”
這話說的,連劉倩都忍不住心頭一顫,險些直接落下淚來。
是的,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劉倩家所在的這個老房子,都是最爲陳舊的老樓盤了,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江野市有名的貧民窟了,髒亂差就是說的這種地方,
但是,無論如何,這裏都是生他們,養他們的地方,是他們長大成人的地方,這裏有多少歡笑有多少淚水又有多少珍貴的記憶
可如今,全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特嗎的全部都轟然倒塌了。
劉母潸然落淚,劉倩眼圈紅紅,劉成怒火萬丈,不只是他們這一家人,附近所有的老街坊,全都是滿臉悲憤。
這裏的樓盤雖然老舊,但之所以突然倒塌,並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是那羣小混混,今天下午突然出現,把在家的所有街坊鄰居,全部都給強行給趕了出來,
然後,各種手段,挖掘機什麼的,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把這裏給拆完了。
站在衆多小混混最前面的那個年輕人,滿臉都是冷漠,他掃視一圈,淡淡說道:“諸位,不要說是我們龍騰集團不講規矩,也不要說我楚某人做事不厚道,你們應該都認識我吧在今天之前,我到這裏來過多少次好說歹說,你們就是不願意搬遷瞪大你們的眼睛,你們自己看看,你們住的這叫什麼地方這是人住的嗎狗窩都不如我們給的補償款還不夠豐厚嗎就這個破地方,給你們錢,給你們一個更好的地方住,你們非但不感恩戴德,反倒是還要得寸進尺現在好了,已經全部都拆完了,想要補償的,就拿着你們的房產證和身份證,到我們龍騰集團分公司辦事處作登記如若還敢不識擡舉那就不要怪我楚某人不客氣了凡是不乖乖登記,簽字摁手印同意拆遷的,不要說補償,一分錢都沒有”
附近的老街坊們,臉色都變得極其難堪。
劉成死死的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罵道:“你該死”
“喲,還是個兵哥哥啊”
那個帶頭的楚姓年輕人,橫了劉成一眼,嗤笑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怎麼滴你想打我啊呵呵呵呵”
是的,劉成是去參軍了,他今兒個回來探親,特意穿了軍裝,爲的就是給他母親爭口氣,讓所有老街坊們都看看,他劉成有出息了,所以,那楚姓年輕人一眼就識破了劉成的身份。
說話間,他帶來的那羣小混混,嘩啦一聲,蜂擁而出,直接就把劉成給圍了起來。
那楚姓年輕人嘴角微翹,單手一指,遙遙指着劉成,淡淡說道:“看你這個架勢,似乎你很能打是吧行啊,如果你不服氣,那咱們就試試看什麼看瞪什麼眼想打我很簡單,你把我這裏所有的兄弟,全部都打倒,你就可以打我了不過,別說我沒有警告你,我的兄弟很多很多,你打完這些,我分分鐘還能叫來個千兒八百的,你要不要試試”
那羣小混混,彷若如若的鬨然大笑,滿臉都是囂張。
什麼叫仗勢欺人這纔是典型的仗勢欺人啊
劉成哪兒受得了此等挑釁忍無可忍,當場就要爆發,但,就在此時,劉倩再次貝齒輕啓,一臉平靜的說道:“劉成,回來。”
“姐”
劉成怒髮衝冠,
可劉倩卻表現的平靜如水,“不要讓我再重複了,回來”
劉成嘆息一聲,滿臉不甘,但他終究還是聽從了劉倩的吩咐,重新走了回去。
是的,劉成雖然桀驁,甚至可以說是性子怪虐,他連許樂都敢不放在眼裏,他連他母親的話都敢不聽,可他唯獨不敢反駁劉倩
因爲,劉倩是他的姐姐,那麼些年,在這個家最爲艱難的時候,幼小的劉成沒能爲這個家出力,全部都是姐姐劉倩獨自苦苦支撐着,這一切,劉成都看在眼裏,他覺得他這個家虧欠劉倩太多,他也虧欠劉倩太多,所以他從來都不會違逆劉倩。
那楚姓年輕人輕笑一聲,抽了口氣,遙遙的望着劉倩,滿臉輕佻的說道:“嘖嘖嘖,好漂亮的小丫頭還是妹子你懂事啊不過,以你的姿勢,待在這種貧民窟,未免太過委屈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就跟着哥哥我吧,保證你喫香的喝辣的最不濟,你家的房子沒了,只要你能讓哥哥我足夠開心,說不定我一高興就給你弄一套新房也說不定喲”
那羣小混混,再次鬨然大笑
眼見姐姐受辱,劉成臉上,變得越來越陰沉,他死死的盯着那楚姓年輕人,似乎要把永遠記在心裏。
以劉成的性子,日後,勢必會讓這人付出血的代價
反倒是劉倩,聞言之後,僅僅是一笑置之,
爾後,劉倩挽了輓額前的秀髮,滿臉微笑的緩緩說道:“好啊,只要你敢真的帶我走,我就算答應你,又有何妨”
誒
這句話一說出來,那楚姓年輕人反倒是忍不住整個人都愣住了,劉倩的姿色自然是無需多說的,他也當真是極其眼饞,但他也沒想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劉倩居然就這般輕而易舉的答應了
旋即,那楚姓年輕人緩過神來,哈哈大笑着說道:“好啊好啊,我有什麼不敢的說定了,待會兒你就跟我走”
劉倩滿臉不可置否,反問道:“如果我剛纔沒聽錯的話,你說你們的龍騰集團的人,對吧你們是保安部的鼠哥不在你們就反了天了是吧”
鼠哥
猛然聽到這個字眼,包括那楚姓年輕人在內,所有小混混都忍不住心頭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