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首示衆,是一種非常巨大的威懾力,絕對不只是爲了讓百姓知曉惡犯已經伏誅,最爲重要的還是要嚇唬某些居心不良的人。
今兒個的事情,非常有意思,鄴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斬首示衆”的事情了,
但,如今卻出了一個被扒光衣服,吊在城門口“示衆”的劉林,以及那個最近在芳林苑引起了許多爭議的莞莞。
隨着這一則消息的傳開,整個鄴城都徹底沸騰了起來
雖說平日裏未免被殃及池魚,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願意湊熱鬧,但今天的事情不同,今天是全城皆知,全城所有人,男女老少,但凡是還能走的動的,基本全去看熱鬧去了。
普通人還好一些,但,那些世家子弟,尤其是平日裏跟劉林不太對付的那些個世家子弟,徹底笑噴了,各種冷嘲熱諷。
“嘿,沒想到,劉林看起來長得還算不錯,個頭也挺高的,那小丁丁簡直就是小蚯蚓嘛”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劉林這種傢伙,怎麼能滿足的了莞莞那個風騷的女人”
“你們看,劉林那小子,居然還全身沒毛,跟個娘們似地,細皮嫩肉的”
“真特嗎的不是男人”
各種唾棄,各種調侃,所有人都對這件事表達的非常之高的熱情。
其實,劉家還是有很多盟友家族的,劉林再紈絝,他自然也是有幾個酒肉朋友的,但,即使如此,即使平日裏與劉林交好的世家子弟,
也全都沒人貿然插手。
因爲,今天這件事,發生的委實是過於詭異
首先,劉林的確不成器,但他再如何紈絝,他也是赫赫有名的劉家大少爺,敢如此這般折辱劉林的,恐怕也絕對不是好惹的;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劉林的修爲低,被人擒住,這並不算什麼大事,可問題就在於,到底是誰有這個本事,直接把劉林掛在鄴城正門城門口了呢或者說,鄴城的防衛,何時變得如此羸弱不堪了居然連自家城門口被人給吊上了兩個人都不知道
而且,一直等到天亮了,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了,那些府兵爲何只在城門口下面守候,不讓任何人接近,但也沒有任何府兵有要救劉林二人下來的意思。
這其中所蘊含着的深意,就非常值得耐人尋味了。
還是那句話,鄴城乃是一座軍事重鎮,這裏的守軍,常年在沙場上歷練,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哪怕是城主府的府兵,也極其彪悍
然而,今日,城主府的府兵,卻似乎安靜異常,難道他們昨晚當真沒察覺到,劉林二人被吊在了城門口嗎
沒發現這個機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小的可憐,沒人會相信府兵沒有發現,他們肯定發現了,可他們卻沒有理會這件事,沒有插手這件事,
那麼,這意味着什麼
要麼,做這件事的人,連城主府都惹不起;
要麼,做這件事的人,跟城主府很熟甚至,這本來就是城主府與人聯手做的難不成城主府當真要對城內不安穩的各大家族,開始着手清理了
一般人,一般家族,都絕對惹不起
既然如此,又有誰敢插手
甚至,鄴城劉家的人馬來了之後,都沒有敢當着這麼多的人,說任何廢話
他們只是沉默着,將劉林二人給救了下來,然後就迅速的帶着二人離開了城門口。
在這個過程當中,無人吱聲,即使他們臉上很明顯非常的憤怒,又感覺非常的丟人,
但即使如此,他們依舊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因爲,既然別人可以察覺到這件事當中的不尋常,劉家身爲當事人,自然更加切身的感受到了其中蘊藏着的兇險
一直等到劉林二人被送回劉家,
劉家現任家主劉培然,才終於滿臉陰沉的走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劉林,擡起手來,一記大嘴巴子,就直接扇在的劉林的臉上,一臉恨鐵不成鋼,怒斥道:“畜生你還有臉睡我劉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劉林悠悠醒來,睜開了雙眼,
劉培然憤怒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然而,劉林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開口。
直到此時,劉培然才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他的兒子劉林,如今滿臉呆滯,雙目無神,一動不動,很明顯是出現了非常嚴重的問題
劉培然頓時就慌了,打歸打罵歸罵,劉林再如何不成器,可劉林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他趕緊抓起劉林的手腕,渡入一絲天地元氣,想要查探清楚劉林體內的狀況。
就在此時,劉林突然詭異一笑,主動開口說道:“你們最好讓卓戈完好無缺的活着,替我照顧好卓戈,如若不然,我保證讓你兒子終其一生,都是這樣一幅癡傻模樣”
說完這句話,劉林再次變得一臉呆滯,面無表情。
劉培然臉色鐵青
很明顯,這一切,都是許樂搞的鬼,是他給劉林下了“迷魂術”,也是他驅使着劉林說出的最後這句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劉家爲了劉林的事情,而焦頭爛額的時候,另一頭,許樂正悠閒的躺在芳林苑雅間之內的大牀上。
慧姐悠悠醒來,看到許樂正笑吟吟的望着她,忍不住俏臉微紅。
許樂輕笑一聲,起身說道:“慧姐,你終於醒了,昨晚睡得很香吧你體內有一些老毛病,應該是長期熬夜落下的,我順手幫你解決了一下。你現在需要休息,我先去洗漱,順便讓人準備飯菜。”
說着,許樂便走出了房間。
對於許樂的體貼入微,慧姐心裏頭還是非常之感動的。
她伸了個懶腰,滿臉都是興奮感,就在此時,她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掀開被褥,才發現她依舊完好的穿戴整齊,一件衣服都沒少。
“呀這個小冤家他他昨晚居然沒沒佔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