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初仙祖 >第二十六章 青銅古殿,五尊齊聚,談天下定八方
    第二十六章 青銅古殿,五尊齊聚,談天下定八方

    在距離大荒無盡渺遠之處,青銅的巨大古殿,浮現於虛空之中,華美的建築,帶着古意的森嚴與雅緻。莊嚴與優雅並存,天然生成同精雕細琢共在,仿若傳說之中上古混沌生靈的居所。

    青銅古殿內部是強大到難以想象的靈氣,彷彿蘊藏着整個世界的靈韻,仿若是使用靈石來雕琢成的古殿,但是即使是實心的青銅古殿,用的全是極品的靈石,也達不到這種程度的充沛靈氣。雖然豪奢富貴,但是卻感不到俗氣。如果那些修煉者可以在此修煉,定會欣喜若狂。

    但是如果用來修煉,未免暴遣天物。單單是看着,就有一種昇華的感覺,對於精神力就是一種鍛鍊,但是裏面的人卻完全沒有這樣做。

    色盅,牌九,充斥着各式各樣的聲音,恍若賭場般的情況。卻是年輕男子和自己對賭。

    古殿內的院子中,面容有些陰柔的男子百無聊耐的數着一旁盛開的花的數量。

    俊美的有些妖異的少年正在梳妝打扮自己,但是卻沒有違和感。

    面向很是威嚴的中年人卻在滿心歡喜的烤着一隻肥的流油的土雞,雙手有些油膩。

    古殿的頂端閣樓,瀟灑的白衣男子長髮飄飄,卻只是在懶懶的睡着午覺。

    但是即使如此,也沒有任何修練者覺得不妥,因爲他們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修煉者。

    食物鏈上端的雄鷹可以搏擊長空,而鴉雀卻只能在低矮的灌木叢中撲騰。

    他們是“上位者”,所以他們無所畏懼,或者說,在他們如同湖泊般的心境之中,難以有滔天大浪的翻滾。

    魔族,魔帝。鬼族,鬼君。妖族,天妖。神族,神皇。靈族,靈主。

    他們都站在了修煉者第九階的巔峯,甚至半隻腳踏入了第十階,在後世,第九階喚作大乘境界,而第十階者就是後世所傳頌的真仙,但是,以他們的能力,即使是真仙,也難以抵抗。

    大乘境界,壽元十萬載左右,但是他們中任一個的年紀早已超過十萬載,但是他們並不會隕落,因爲,他們承載了天命。所謂天命,大抵是天道的表現形式,在無盡歲月之前,天道誕生,但是天道並不是生靈,只是無窮規則的聚集體,代表着這世間一切物體,一切生靈的軌跡與未來。但是在某一天,近乎無窮強大的生靈出現了,以難以想象的偉力生生擊碎了天道,天道總體無事,但是部分天道破碎,化爲六道天命。

    關於這件事情,在神族的古籍,那根擎天般的巨柱上隱晦卻簡短的提到過上古有神曰盤,行開天之事。除此之外,無論是對於這位神靈,還是這件事,都沒有提及。

    擁有天命者,化身天道意志的部分,或者說掌握了部分的天道意志,天道不滅而自身不朽。同時,用這種近乎作弊的手段,跨越了大乘的境界,在某種程度上等同於天道,起碼是部分的天道,無限逼近與無所不能。而他們的意志,化爲天道的部分,言出而法隨,在某種個程度上,近乎於真理。

    但是,實際之上,天命六道,而他們只有五位,還有一道天命,尚無歸屬,亦代表了無限的可能性。但是,這種可能性不被接受呀,在這個世界之上,除了靈,神,妖,鬼,魔五族之外,還有太多太多的種族。而相關的變動,別的不說,但是取得了天命之後,自己所在種族自然受到天地賜福,即使現在是個弱小的種族,終有一日,便可與五族並立,形成第六大種族。

    深黑的石桌上,五尊坐了下來,但是,石桌的周圍是六張石椅,他們都伸出了自己的手腕,手腕上是乳白色的美玉,空餘的椅子上也是一塊玉料。除了那塊玉料之外,五塊美玉各成其形。

    魔帝的玉佩上萬魔天舞,玉佩黑的純淨。鬼君的玉佩上百鬼夜行,有些青綠色,帶着說不出的邪異。天妖的玉佩上衆妖嘶吼,血怨滔天,帶着淡淡的緋紅色。靈主的玉佩近乎透明,看似平常,卻不染纖塵。神皇的玉佩邊鑲上帶着點點的金色,匯聚無邊神祇。

    天妖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要些妖異的面孔,平靜的道“:我要死了。”語氣的平靜,就好像是一個凡人說“我要去睡覺”一般,沒有一絲感彩。沒有誰不恐懼死亡,即使是如天妖般盤踞在妖族的皇座上近百萬年。但是,在心底,他依舊是不願意死亡的。他儘管有千般不願,但是這已經是必定的事實,沒有任何變動的可能性,因爲他的對手,是“天。”更因爲他在昔年,曾經強行衝擊第十階,不僅沒有成功,還收到了天道道痕的傷害,有不可逆轉的傷害。

    儘管如此,他依舊保持着一樣東西身爲上位者的冷靜。他劇烈的咳嗽起來,而絲絲血跡從嘴角流了出來,原來妖異的面孔完全失去了血色。

    靈主的左手撐着下巴,面色依舊懶洋洋的,道“:找到繼承者了麼”天妖無奈的擺擺手,面色上卻依舊平靜。

    魔帝微微皺了皺眉頭,眉心之處的魔氣噴薄欲出,道“:一道無歸,一道將散,這天,還壓得住麼”

    鬼君頗爲陰柔的面容此刻嚴肅了起來,手指掐算了半晌,低嘆一聲,道“:這天,原先就是壓不住的。”又轉頭對神皇道“:有那位大神消息了麼”

    神皇者,天地意志所主,名曰“昊天,”爲天庭之主,亦稱之爲天帝。他放下襬弄頭髮的手指,清冷的雙目微微低垂道“:沒有,也許也不會有了。”

    。。。。。。

    明月彎彎,月光淡淡。

    有人,獨臂的人,臉色卻也是淡淡的,沒有什麼感覺,斷去手臂的肩部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只是用布條簡單的綁上了,還帶着絲絲的血色,面色白如血,更冷如霜。與其說腰間佩上的劍,不如說是一杆有些扁平的冰制長棍,卻是寒氣逼人。他的衣衫不知何時,換成了青色,與周圍的竹林有兩三分的相襯,只是邊角帶着點滴的血跡。

    他的右手提着一隻青銅的酒壺,面色有些悠然,巨大的圓月浮現於腦後,衣衫飛舞,好似欲乘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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