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出去喝酒,男男女女多了,除了幾個好兄弟,他根本記不住有哪個女人在場。
這麼多年,女人在他眼裏一直都是外來生物,還是最低賤的那一種。
根本勾不起他任何興致多看一眼。
若不是洛詩茵嫁給他,他也不會注意到她。
只是那個女人,確實是他生命裏的例外。
這麼多年,他只對她有過男女反應,而其餘的女人,即便脫光了在他面前,依舊毫無興致。
好比現在,周常歡的身上沒穿東西,火辣的身材是那種男人見了會立即有感覺的那一種。
可是司敬冬對她,是真的沒有絲毫感覺。
甚至覺得噁心。
我司敬冬,從來不是不打女人的君子司敬冬擡起一腳,狠狠踹向周常歡。
誰讓你給我老婆發那些東西
憤怒地低吼着,又連踹了好幾腳。
周常歡痛得滿地打滾,最後只好求饒,司少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沒有自知之明,我錯了,不要打了,饒了我吧。
司敬冬踹累了,撂下一句狠話,揚長而去。
再讓我看見你,我會讓你下半生在病牀上度過
砰的一聲巨響,司敬冬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常歡抱緊疼痛的身體,蜷縮在地上,眼淚噼裏啪啦地往下掉。
她從司敬冬的話裏聽出來,司敬冬很疼愛他的老婆。
能讓一個性格這麼暴躁殘戾的男人,這般疼愛的女人,一定是一個很幸福的女人吧。
周常歡這樣想着,卻又妒恨起來。
洛詩茵有什麼好讓你這麼喜歡她嗚嗚嗚
司敬冬又來了。
他被葉振天拒之門外,不許他靠近席家大門半步。
司敬冬見不到洛詩茵,打電話洛詩茵也不接,索性找來一個擴音器,對着席家大聲喊。
洛詩茵你個死女人,因爲那些照片生氣對不對
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你若是不相信,我將那個賤女人抓來,你自己審問
洛詩茵你給我出來
出來
司敬冬喊了很久,洛詩茵也沒露面。
司敬冬也喊累了。
他昨晚喝了很多的酒,現在頭很痛,便在擴音器上錄音,開啓循環播放,而另一頭則插在車載充電器上,免得擴音器沒電罷工。
洛一心和洛詩茵被司敬冬的喊話聲,吵得無法入睡。
他已經在門外喊了整整一天,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鐘,喊話依舊沒有結束。
幸虧席家的別墅在一片空曠的莊園裏,附近沒有住戶,不然嚴重擾民,肯定引起公憤。
但現在司敬冬的做法,已經引起整棟席家大宅所有人的公憤。
大家都不能休息。
聽了一天的喊話聲,閉上眼睛腦子裏都是無限循環那一句。
洛詩茵,你給我出來
洛詩茵,你快點出來
洛一心和席關關無力地看着洛詩茵,她們倆都沒說話,只用眼神注視着她。
洛詩茵心煩意亂,翻個身背對她們兩個。
他喜歡鬧,就讓他去鬧洛詩茵拽過被子,矇住頭,堵住耳朵。
可門外的喊話聲,還是會衝入耳朵裏,擾得她不得安寧。
席關關和洛一心對視一眼,終於忍不住要說兩句了。
詩茵,我覺得他好像對你很席關關抓抓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
洛一心看向窗外,我這一刻,倒是有點羨慕你了。
沒錯
她羨慕洛詩茵。
有一個爲她這麼瘋狂的丈夫。
我也有點羨慕,感覺好浪漫。席關關點點頭。
詩茵,司敬冬確實是一個可怕的人,但是他好像是真的在乎你。
洛詩茵一把掀開被子,沒好氣地瞪了洛一心一眼。
他想鬧,就讓他鬧你們兩個倒是先棄械投降了
不管你們說什麼,這一次我是鐵了心和他離婚。
席關關聳聳肩,剛開始我還以爲,你對那個男人是真的沒有感情,現在我算明白了,原來是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親密照。
這叫喫醋醋火中燒,便想離婚,看來這股醋火很大。洛一心附和道。
是啊燒的大家都聞到醋味了。席關關搖搖頭。
洛詩茵翻身坐起來,用力戳了戳洛一心的額頭,我現在可沒心思想那些更不會喫他的醋
我纔沒有喫醋他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幹什麼,關我什麼事
洛一心和席關關都是一臉不相信的壞笑。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是我這頭的人,還是司敬冬那頭的人,怎麼都幫着他說話了
我們也是看到了他的真心,這才說句公道話。
畢竟誰都不願意看到,好好的一樁婚姻就這樣散了。
何況洛詩茵的肚子裏,已經懷了司敬冬的孩子。
唉唉唉。席關關連連嘆氣,早上的時候,司敬冬氣勢洶洶過來,可真嚇到我了。
我還以爲,他是來燒房子的不過他也是直男癌晚期,就不能道個歉,說點軟話那樣的話,我們詩茵也就出去了。
洛詩茵生氣地鼓起腮幫子,誰要出去就算他跪下求我,我也不會出去
這個時候,窗外掠過一道閃電,隨即便是轟隆隆的雷聲。
要下雨了洛一心道。
洛詩茵急忙看向窗外,果然豆大的雨點已經砸在了窗戶上,很快便連成一片。
好大的雨席關關又是一聲嘆息,司敬冬還在外面,也不知道會不會淋雨。
雖然快夏天了,夜裏下這麼大的雨還是很冷的天啊,好像還有冰雹會不會砸傷人
洛詩茵哼了一聲,他在車裏,砸不到他
詩茵,你可別這樣說下冰雹的時候還是很危險的前幾天我看新聞,冰雹砸穿了車子,砸死了車內的司機。席關關煞有其事地道。
天啊真的啊那太危險了洛一心捂住嘴,一臉驚駭。
洛詩茵有點坐不住了,時不時向着窗外看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和她作對,冰雹居然越下越大,砸的窗子啪啪作響。
席關關見洛詩茵這個樣子,便將輪椅推到她的牀邊。
來吧,上來吧,去接你老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