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遺囑

    一進門,小張就被那撲鼻的酒氣給薰的差點沒退出去。總裁居然喝酒他驚訝極了。小張給傅齊琛開車並沒有多久,他來公司總共不到半年的時間。可是即使如此,他也知道,自己家的總裁和別人不一樣,平時幾乎是滴酒不沾的。所以,此刻他真的相信雲祕書說的話不是嚇唬他的了總裁可能真的病了。“總裁”小張推開門,一邊叫着,一邊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亂七八糟扔了一地的酒瓶子,朝臥室走去。一進門他就呆住了傅齊琛此刻並沒有待在臥室,而是直挺挺的躺在主臥洗手間冰冷的地板上,不知道躺了多久,臉色青白,人事不知。小張衝過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馬桶裏被他吐得血紅一片,再看看傅齊琛嘴角那還殘留的血跡,把他嚇得簡直魂飛魄散鬱江南很快就和安長勝聯繫好了。按照他的意思,安七月和她爸爸見面最好就在自己家裏。畢竟這裏的醫療設備很是齊全,萬一有點什麼事,急救起來也方便。可是安七月卻不同意。“江南,我想出去轉轉,我覺得我都快發黴了。”她坐在餐桌前,可憐巴巴的望着鬱江南說。這段時間安七月恢復的不錯,已經不再臥牀,白天有時候還能在特護的陪伴下,去別墅後面的花園裏走一會兒。雖然鬱江南對她的免疫力還是有點擔心,可是望着她那簡直會說話的眼睛,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心軟了。想想也是。安七月從來就不是弱不禁風的女人,說起來這麼多年,她一直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女強人,就這麼被關在房子裏關了幾十天,也確實夠她受的。想到這裏,鬱江南還是故意板着臉,嚴肅的對她說:“只准去你爸爸的酒店,別的地方不許去”安七月開心的點了點頭。這次和父親見面,安七月其實是爲了立遺囑。所以出席的除了父親,還有家族的律師。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一輩子剛強的安長勝還是忍不住紅了眼圈。只是他牢牢的記着鬱江南曾經跟他交待的話:“七月忌諱情緒激動,絕對不能讓她哭”所以,安長勝強壓下心裏的各種後悔,心疼只是神情複雜的看着女兒,卻並沒有和她多說什麼。反倒是安七月表現的很是淡然,她走上前輕輕的擁住了父親,將頭埋在了父親的胸前,衝着他小聲的說了一句:“爸爸,我想你了。”一句話,說得安長勝再也控制不住,當着一屋子人的面,頓時老淚縱橫。聽安七月說明了來意,聽着她平靜的一條一條和律師訴說着她的遺囑,安長勝再也坐不下去了,他強忍悲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鬱江南也跟着走了出來。在看到鬱江南的那一瞬間,安長勝一拳頭衝着他狠狠的砸了過來鬱江南沒有躲,直挺挺的硬是接了下來。在安長勝第二拳要砸下來的時候,他纔將身子微微一側,淡聲說道:“叔叔,想打我改天我去找您,讓您打個夠。但是現在不行,我還得把七月帶回去。”聽到七月兩個字,安長勝握得死緊的拳頭僵在了半空中。在找到鬱江南的時候,安長勝還並不知道當年這兩個小輩揹着他,做下的瞞天過海之舉。是鬱江南一五一十將當年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同時還請求他,讓他不要再針對傅齊琛了,畢竟七月現在身體弱成這樣,再也經受不起任何打擊。傅齊琛有再多的不好,總歸還是七月的丈夫,是她肚子裏孩子的親生父親。“你和你的醫療團隊交待一下,這幾天我要帶七月回家。”安長勝沉聲對鬱江南說。鬱江南聞聲緊張的擡起頭,想也沒想的拒絕:“不行”安長勝的眸色瞬間變得暗沉,投射出窒人的光。“叔叔,真的不行。”鬱江南疲憊的揉了揉被安長勝一拳砸的失去了知覺的脣角,解釋道。“七月現在的體質根本經受不起長途跋涉。她的血壓和白細胞都已經頻臨身體的極限,一丁點的疲累很可能就會要了她的命。”“更何況,”他停頓了一下:“她現在不光要維持自己的身體狀態,還要保護肚子裏的孩子。”說道這裏,鬱江南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叔叔,七月的身體如果能夠堅持,我早把她帶回美國了。”畢竟,別墅裏的醫療設施再齊全,也比不過鬱家在美國的醫院來的更完備啊一聽到鬱江南提到七月肚子裏的孩子,安長勝的拳頭又一次的握緊了。“我現在只想殺了那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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