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咖啡噴了出來,因爲距離太近,嘴裏的咖啡噴得蔣文文一頭一臉,她端着咖啡,整個人懵了。
我尷尬地掏出紙巾,邊說抱歉邊替她擦着臉上的咖啡汁:“對不起,對不起,我失態了,真是對不起,我”
“吳哥,至於這麼失態嗎,不過做個愛而已,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你這麼大驚小怪,不會很長時間沒有性.生活了吧”
蔣文文在我邊幫她擦臉的時候,邊用她那雙含春帶媚的眼睛撩着我,左手還收回來,勾住了我的手。
我用紙巾撫摸了一把她的臉蛋,嘿嘿笑了一聲,盯着她的眼眸:“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會勾引男人。”
“吳哥哥,你把人家嚇壞了,小心臟都撲通撲通的跳,不信你摸摸”
蔣文文見我誇她,假裝很生氣的,我還沒把手收回來,已經被她按到自己胸口深v連衣裙的裙領處。
我沒感受到她有什麼被嚇到的心跳,或許被那兩團軟棉棉的肉給擋住了吧,她緊按住我的手,一臉媚笑地問我:“哥哥,我的心是不是跳得很厲害”
“你的任務,就是跟張明新上.牀”
我不爲所動,只是冷漠地說了一句,蔣文文心裏一震,臉色變了變:“吳哥,這種時候談這個問題,難道不覺得有些煞風景”
“我來這裏,就是跟你談這個問題的。”
我把手從蔣文文手裏抽了回來,然後習慣性的像彈灰塵一樣彈了談手,才重新坐下,端起了那杯沒喝完的咖啡。
蔣文文臉色鐵青:“吳哥,在你眼裏,我是不是一個很髒的女人”
“這跟我們今天要談的事情,好像沒什麼關係。”
我用兩個手指夾着那杯玻璃咖啡杯,褐色的咖啡在玻璃杯裏幻化出迷離的光暈,透過咖啡看向近在咫尺的蔣文文,她的臉也變得迷離了起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冷笑一聲:“你知道我完成這個遊戲得到的獎勵是什麼嗎”
“我當然不知道,因爲據我所知,我們的獎勵都不盡相同。”
“是的。”
她掏出了一支嬌子香菸,塞進嘴裏,然後點燃它,猛吸了一口:“我完成任務的獎勵是,讓我的狗狗回到我的身邊。”
“狗”
我盯着眼前這個女人,她很年輕,也很漂亮,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爲了一隻狗,願意陪一個三四十歲的廚師上牀
說來誰也不會信吧
蔣文文撅着烈焰紅脣,猛抽了一口煙,因爲抽得太猛,以至於把自己嗆得咳嗽了出來,她帶着咳腔斷斷續續地說:“你是不是在想,面前這個女人爲了一隻狗,上了別人的牀咳咳,真的很爛”
她伸手抹着眼角咳出來的眼淚,我也有些震驚,面前這個女人真的很迷離,迷離背後是多少不爲人知的僞裝
我嘆了一口氣,伸手把她的煙給摘了下來:“抽不了,就別抽了讓在乎你的人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他會難過的。”
“他不會難過的因爲他永遠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
蔣文文用塗滿指甲油的手,抹過她那張被化妝品掩蓋的臉蛋,擡頭盯着天花板,眼睛大大睜着,揚着臉,好像不想讓自己的淚水從眼睛裏滾出來般。
這時服務員端來了一個果盤,果盤裏擺着切好的人蔘果和獼猴桃,還有一杯紅酒,一杯白酒。
對我微微一笑:“吳哥,我替你做主,選了紅的,你可不能太嫌棄。”
“你喜歡喝白酒”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高腳杯,夾在兩根手指間,盯着她手裏的酒,問。
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自嘲地說:“喜歡啊,因爲它便宜,還能冒充白蘭地,雖然它不過是十幾塊一杯的老白乾而已。”
我啞然,一個精緻女人爲了省錢,也願意老白乾來代替白蘭地,女人的世界,真是無法看懂。
或許是看到我臉上尷尬的笑容,蔣文文舉起了她手裏的假白蘭地,對我嫵媚一笑:“cheers”
“cheers friends。”
我也舉起了酒杯,“當”,兩個杯子在茶几上方相撞在了一起。
蔣文文吞了一大口火辣的烈酒,但表情卻充滿着興奮和驚喜,我一口紅酒入喉,對她說:“你今天看起來很開心”
“當然開心,因爲你把我當朋友,你知道嗎,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朋友了。”
蔣文文不知道是開心過度還是喜極而泣,眼睛突然紅了,我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只不過隨便說說而已,結果,她還當真了。
我有些驚訝:“像你這麼活潑開朗的女孩,怎麼可能沒有朋友”
“呵呵,你嘴裏所謂的朋友,應該不會指牀上那種吧”
蔣文文的話聽起來有些尖酸刻薄,我一時無語了。
她的思想爲何會那麼複雜,說什麼都會往那個方面去想
我盯着自己杯中的紅酒,對她說:“你請我喝的酒很名貴,它出自於法國酒莊”
“嗯,這是他最愛請我喝的酒。”
她收起剛纔的驚喜表情,臉色漸漸沉下,我擡頭盯着她:“他是誰”
“一個把我當成狗的人。”
蔣文文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伸手捻起了一塊獼猴桃,塞進了嘴裏,用嘴裏叼着,暗淡的眼眸裏,好像隱藏了無數的故事。
一個女人,被人當做狗,對她來說,那是多大的羞辱
或許她今天的自甘墮落,也是跟那個把她當狗的人有關。
那個人會是誰呢他跟我們這個遊戲有沒有關連呢望着蔣文文淡淡憂傷的臉,我心裏又疑惑不解起來。
這時蔣文文舉杯的手伸了過來,湊到我的面前,眼神迷離話語充滿着魅惑:“哥,妹妹我有酒有故事,你可有時間聽我傾訴”
“酒和故事,值得品嚐,但這跟我們的扶乩遊戲有何關聯呢”
我是一個很現實的人,雖然喝了她的酒,但我也並不想聽她講故事,時間這麼寶貴,誰特麼願意去浪費
“人生難道不就是一場遊戲麼你昨天今天或者明天遇到的每一個人,不過也是你遊戲人生中的一個角色而已只是,這個角色能給你帶來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蔣文文仰頭喝下了一口酒,看着她的喉嚨動了動,我的心也不由得顫了顫,這樣的女人,還會說雞湯文,難得,難得啊
抿了一口酒,嘆到:“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