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家ktv的隔音效果真不錯,關上門後,裏面的安靜度能跟酒吧相媲美。
蔣文文開了一瓶啤酒,點開了莊心妍的以後的以後,讓其循環播放着,然後提着酒瓶坐到我身邊,伸手摟着我的脖子。
眯着眼睛問我:“吳曉先生,兩天不見,你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來到ktv都這麼濃眉緊鎖,你是鐵了心要浪費這良辰美景嗎”
我也開了一瓶酒,擡手跟她碰了一下,對她說:“張請出現了。”
“哦”
蔣文文好像對張請沒有什麼概念,她仰着脖子吹瓶,又或許我剛纔說話的聲音她沒聽清楚。
我按着她的頭,湊在她耳邊大聲說到:“你知道嗎,我的任務發佈者出現了,張請,就是我的任務發佈者他下週五要跟李莉結婚了。”
啪
蔣文文手裏的酒瓶掉到了地上,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驚恐得那麼措不及防。
她猛地轉頭,盯着我的臉,呼吸都要噴到我的臉上,聲音有些顫抖:“你說什麼李莉下週五結婚,還跟張請難道不是跟陸思嗎”
“陸思,陸思又是誰”
“我的發佈人”
蔣文文說完這話,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了,看她的表情,李莉結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她知道的事情裏面,不同的一點是,李莉的結婚對象由張請變成了陸思。
這特麼又是什麼劇情難道一個人一天能同時跟兩個人一起結婚這不是鬧劇是什麼
我早上看過請柬後,發現請柬上跟李莉結婚的人,竟然是張請。
當時我一陣驚喜:難道這是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心心念念要找張請,結果張請自己邀請我了。
我因爲無法定下主意,決定晚上跟蔣文文約的時候,再跟她討論討論這個問題。
結果同樣的今天早上,同樣的一個白衣男子,同樣敲開了蔣文文的門,送給了她一張請柬,同樣邀請她參加下週五李莉與陸思的婚禮
“李莉結婚,新郎卻不是同一人,這,莫非是一個惡作劇”
我給蔣文文遞過去了紙巾,幫她擦手,邊擦邊問。
蔣文文也琢磨着說:“李莉要跟我倆開這麼個大玩笑,捉弄我們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我搖了搖頭,自己灌了一口酒,掏出了手機。
對蔣文文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咱倆在這裏瞎猜也沒有用不如親自給李莉打個電話,自己問清楚不就好了”
我邊說邊在手機裏翻找李莉的電話號碼,找到之後發現包廂裏面信號不好,我跟蔣文文抱歉地笑了一笑,退出包廂去,想找一個信號好的地方打電話。
蔣文文說了一聲早去早回,便去收拾地板上的玻璃去了,我隨手帶上了包廂門,走進嘈雜的走廊上。
盯着手機拐來拐去,總算在靠近走廊盡頭的一間包廂門口,找到一塊信號滿格的地方,停下準備撥號時,旁邊的包廂裏傳出了一聲熟悉的驚叫聲。
那聲音竟然來自於邱欣欣
我靠,只見包間裏一個滿臉肥肉的中年人正把邱欣欣攬在懷裏,左手摸她的臉蛋右手端着酒杯灌她喝酒:“小妹,小妹聽話,喝完這杯叔叔就放你走。”
“回家親你女兒去吧,臭流氓。”
邱欣欣把一杯酒潑到胖子臉上,拼命掙開了他的手。
胖子惱羞成怒,一把給邱欣欣拽回,擡手正要打,邱欣欣哇的一聲吐在了桌子上。
所有人都捂着鼻子閃開,唯獨那胖子怒極,捏着邱欣欣的頸子,將邱欣欣的臉按在了桌子上,叫她舔自己吐出來的東西。
邱欣欣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軟綿綿任胖子擺佈,我怒火騰了上來,一腳踢開門撲了進去,推開那胖子,把邱欣欣扶了起來。
邱欣欣虛開迷離的醉眼,打個酒嗝,對我咧嘴笑:“吳哥哥,難道你就是那個腳踏七彩祥雲從天而降的蓋世英雄嗎”
我替她擦臉上的髒東西:“小東西,喝那麼多,你這是不要命了嗎,走,我送你回家。”
說着扶着邱欣欣就往外走,胖子攔住了我的去路:“想走可以,先把她沒喝完的酒喝了再走。”
“喝就喝。”
我拿起桌上杯子,一飲而盡,嘭把杯子扔在地上,警告他說:“別再碰她,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女孩,你算不算條漢子”
“哈哈,你是漢子,你是英雄,你牛逼,你能喝,那你就給老子喝吧。”
胖子拿來一個大杯,把桌子上的嘔吐物扒進去,然後往裏倒滿烈性白酒酒,遞給我:“喝啊,是男人就喝啊。”
“吳曉,不要。”
邱欣欣雖然醉得渾身無力,但她還殘留一絲意識,她喫力擡手製止我。
我微笑着,接過杯子,咕嘟咕嘟,喝乾了那杯東西。
喝下去後頭重腳輕,胖子臉都黑了,他拖出來桌底的半箱白酒,一瓶瓶打開,在桌子上一字排開。
咆哮叫我喝完這所有酒後才能帶邱欣欣離開,否則邱欣欣必須得留下來陪他們喝。
那是我這輩子喝得最多的一次,喝到第11杯的時候我吐了,酒裏面混着血,平常就有胃病的我,喝出了胃出血。
最後換成邱欣欣扶着我離開,她是一路哭着扶我出門的,她問我爲什麼那麼傻,不要命的喝,爲了一個傻姑娘,值得嗎
我打一個酒嗝:“記住,傻瓜,我既然欠你了一個人情,我就要保護你,而且我告訴你,我保護你,沒什麼理由。”
人流川息的大街上,我流着血絲的嘴脣,被一張滿是酒氣的脣吻住了。
在那個午夜的街頭,藉着酒性,邱欣欣強行吻住了我,我大腦一片空白,下識意想退讓,結果舌頭被她叼在了嘴裏,掙脫不得。
或許,在邱欣欣眼裏,不管風起風停,那一秒,她的世界,只有我。
夜已經很深了,邱欣欣挽着我的胳膊,我們並排走上了天橋,她靠在我的肩頭,像一隻溫柔的貓。
站在車河之上,望着天空的繁星點點,邱欣欣像傻子一樣問我:“吳哥,這輩子,你有沒有爲人拼過命”
“沒有。”
我搖了搖揪疼的大腦,心裏咒罵着剛纔喝進肚子裏的那十幾杯白酒,我一定喝到假酒了,要不也不會這麼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