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留在春城發展,半年後收到她去日本留學的消息,和她同行的是季明宇。
又過半年,我們相遇於n,視頻那邊的她比以前更清瘦了。
她住在有着落地窗玻璃的木質小別墅裏,別墅外面開滿了她最愛的櫻花,那時候,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
我強顏歡笑問他對你好不,疼不疼你
她淡淡的笑,說道:“他很有錢,他不會讓我過苦日子,但是我寧願過苦日子,寧願陪在一個可以爲了省錢給我加餐而捱餓走路的窮小子身邊,平平淡淡過完這一生。”
我們都流淚了,當初如我放下工作陪她去了北方,當初如果講清楚她爸媽是以死相逼她回去相親親愛的,我們也不至於這樣錯過啊。
空蕩蕩的房間,充斥着寂寥和落寞。
從南山醫科大學回來之後,我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面。
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一切,太過雜亂無章,又像是彼此相連。
但我總是找不到連接點到底在哪
張明新死在12號樓,邱欣欣和蔣文文也在12號樓後面的山坡上失蹤,至於我爲什麼要來九龍口尋找關於書香小區那套房產的信息。
因爲我發現,那套房子的賣家,就是南山大學的一位教授。
那位教授雖然掛職地質局,但他工作的地方,卻大部分是在南山醫科大學。
一個地質局的人,爲什麼會在醫科大學裏工作
這是兩種類型的工作,能夠強行把它揉在一起,實在讓人想不通。
就在我打破腦袋,冥思苦想時,電話突然響了,我看是張澤打來的,連忙拿起電話。
我迅速按下接聽鍵:“張警官,我正好想要找你呢”
“爲了我小學妹的事情”
聽得出來,邱欣欣失蹤的事情,他是知道了,我說:“不止她一個,一起失蹤的還有另外兩個”
“先別說這個,我這邊有點急事,你能不能趕快過來幫幫我”
張澤沒等我把話說完,便着急地說。
聽起來他有急事,我愣了一下:“在哪幹嘛”
“黑豹ktv,我就在門口,十萬火急”
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我也不敢多想,掛了電話就出門開車。
我做夢也想象不到,張澤竟然拿着一把尼泊爾軍刀,這把刀不是王偉當初拿來嫁禍蔣文文的刀嗎
這警察手裏怎麼會有刀,難道王偉把刀給了他,或者他本來就知道王偉嫁禍蔣文文的事情
知道而不說出來,讓我矇在鼓裏。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世界真的要亂套了。
我還沒來得及問王偉跟張澤的關係,車已經到了樓下,張澤帶着我直衝位於市中心的黑豹ktv。
生意火爆的ktv霓虹閃爍,燈紅酒綠,張澤用報紙把尼泊爾軍刀包好,塞到我的手裏,他手裏卻拿着一塊路邊撿來的板磚,帶着我直衝八樓的一個包廂。
推開包廂,裏面有許多男男女女,正摟摟抱抱,廝混在一起,張澤提起板磚吼停了音樂:“秦萌萌,你給我出來,你媽叫你回家喫飯了。”
包廂裏的男男女女被突如其來的變動驚呆了,但很快他沒反應過來,因爲看見砸場子兩個人勢單力薄。
一個身材魁梧的肌肉男,推開懷裏的女郎站了起來,提着茶几上的一瓶酒砸了過來:“操.你.媽,敢來洪哥的地盤砸場子,你是找死吧。”
張澤用磚頭拍開了砸過來的酒瓶,非常冷靜的說到,看他這架勢,是來打架的嗎
我忙下識意攥緊了刀柄。
只見那個壯漢一拳打了過來:“秦萌萌是你什麼人,你難道但她已經被.幹了,你來晚了嗎”
這傢伙說着污言穢語就像嘴裏吃了屎一樣,連我都聽不下去了。
看見他的拳頭砸向張澤,我突然怒火中燒,抽出手裏的刀,一刀劈向他的手臂:“閉上你的狗嘴,我們是來找人,不是來殺人不想死的滾開一點。”
話還沒說完,那壯漢的手臂就被拉開了一條口子,壯漢盯着手上的血口,顯然是不相信,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我,我的個頭比他矮,也沒他那麼壯,但是我手裏的刀比他的臉還白。
他驚訝的說:“你他.媽動真格嗎”
“秦萌萌在哪裏再不說把你們全都剁了。”
既然已經動了手,我就知道已經沒有斡旋的餘地了,現在只有真刀真槍開幹,我把明晃晃的刀頂住了壯漢的腦門,嘴裏咆哮着。
壯漢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只是抹頭上的汗還是抹我噴到他臉上的唾液,抹完之後,他伸手指向衛生間,對我緩緩的說:“她在衛生間兄弟你夠狠,爲了那種賤貨,竟然敢提刀砍人。”
“閉嘴。”
張澤聽了,突然怒髮衝冠,手裏的磚一磚拍過去,直接把壯漢拍得滿地找牙。
這時衛生間傳出了女孩的尖叫聲,我不敢多想,提着跑向衛生間,兩刀砍開了衛生間的門,只見衛生間裏面兩個男人架着一個女孩,那女孩的褲子已經,退到腳彎處,第三個男人正摟着她的腰,正在做不齒之事。
我大罵一聲,衝了上去,一腳踢在那男人的屁股上,只聽砰的一聲,四個人都被我踢了摔倒在坐便器上。
這時張澤驚叫着衝了進來,他大叫一聲萌萌扶起了那個女孩,衛生間另外三個男人被這突然的變化竟然莫名其妙的,同時驚問:“你們幹嘛”
“閉嘴,再說話我讓你們三個橫着出去。”
我提着刀,把他們三人都逼在裏面,那個褲子褪下來的男人連褲子都不敢提了,一臉驚恐的望着我,生怕我切了他的下面。
有一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跟我求饒:“兄弟,咱們既然都是道上的,有什麼話就好好說,你既然要這個妞給你便是,不要動刀動槍,傷了和氣不好。”
“跟你們這種人沒有什麼和氣可講,都是一羣敗類。”
我已經恨得牙癢癢,像這種趁女孩子喝醉了,做禽獸不如事情的混蛋,不如砍死爲好,而且他們今晚玷污的人是張澤的熟人,我看這幾個傢伙是凶多吉少了。
那幾個敗類還沒回答,忽然聽見身後張澤說道:“這不是秦萌萌,秦萌萌呢,你們把她弄到哪裏去了”
“賤人,你的朋友帶人來砍我,今天你死定了。”
衛生間裏的人還沒回答,突然包廂裏響起了剛纔那魁梧大漢的聲音,我和張澤聽到這聲音,放開了衛生間裏的人,起身衝了出去,只見剛纔那大漢懷裏摟着一個身穿校服的女孩,手裏鋒利的玻璃頂住了那女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