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肅穆,在靠近後山的一座墓碑前,我摘下墨鏡,把手裏的百合花放在了墓前。
盯着墓碑上那張英氣逼人的臉,輕聲道:“張警官,我來晚了。”
空中飄着絲絲小雨,就像是老天也在爲這個年輕的警察流淚。
我收了傘,任由點拍打在我的臉上,長嘆一聲,對着那張照片說:“謝謝你給我提供了我妻子去世的線索,讓我慢慢接近真相,我現在已經找對了打開真相的鑰匙,我只需要再找到那把鎖,我就可以解開一切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睜開眼睛盯着墓碑:“如果你還活着,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那把鎖,現在在哪裏呢”
沒有回答。
冰冷的墓碑,不會給予任何回答,今天的天空變得很陰沉,就像我的心情一樣。
再次回到這座城市,所有一切都改變了。
今年上次我死裏逃生,已經過去差不多十天多的樣子。
我們在我家裏廚房遇到的那具碎屍,正是我老婆的,但是它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裏,卻沒有人說得清楚。
因爲當事人,已經死去。
擊斃周元兒的是一個女警,我們在公路上報警的時候,她就是那個巡邏警察,一直尾隨着我們,來到我的家。
她埋伏在窗外,就在我和兇手對峙,九死一生的時候,她果斷出手開槍擊斃了兇手。
我的小姨妹靈兒,也撿回了一條命。
她雖然被兇手用槍擊傷,但所幸沒有傷到致命地方,在住院一個星期後就出了院,現在正帶着她姐姐的骨灰,由王偉陪同回鄉安葬。
我爲什麼沒有回去安葬我的妻子那是因爲張請跟我講,有重要的事情要在青嶺公墓跟我談。
如約來到這裏時,張請還沒到。
但是張請的同事卻永遠長眠在這裏,我望着墓碑上張澤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這種佼佼者都能被歹徒傷害,可以想象,歹徒的手段是有多麼的兇殘,想到兇殘,我又想到我幾天前才面對的那兩個兇手。
在他們身上,已經看不到人性兩個字的存在。
他們就像行走在人羣中間的惡魔,隨時有可能張開獠牙攻擊身邊的人,但可悲的是,身邊的人對他們毫無察覺,當危險來臨,卻什麼都不知道,這也是讓人最爲擔憂的。
一個全副武裝的魔鬼,突然攻擊一個毫無察覺的普通人,他的勝算是壓倒性的,而這種殘忍的壓倒性,時時刻刻存在於我們的身邊,讓人防不勝防,卻又不得不防。
如果不斬斷這隻惡手,這座城市,就將永無寧日。
我眉毛一挺,盯着張澤的墓,說:“張警官,你不會白白犧牲的,我吳曉在這裏向你保證,就算我哪天自己像你一樣倒在了敵人的槍口下,我也會誓死抓出後面的那隻黑手,替所有無辜死去的人報仇。”
“吳醫生,有你這句話,我想張澤就算死了,你不會留下什麼遺憾。”
這是張請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
我轉身望着他,面無表情的問:“你來了”
“抱歉,因爲處理一些事情,來得晚了一些,希望吳醫生沒有久等。”
張請一臉歉意的跟我講,我淡淡搖了搖頭對他說:“不用講其他話了,直接講正事吧,你留我下來,到底有什麼事情要我去做”
我的快人快語直切主題,張請也點了點頭:“好吧,我就直接跟你講了,警方需要你,參加我們的行動。”
“我是一個醫生,警察爲什麼會需要我”
這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聽說讓一個醫生參加警察的偵破行動,而且我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