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張請不但沒答應幫忙,而且還開口就訓,我被對方一通訓,訓得哭笑不得:“老哥,我真的很危險,你快想辦法救救我,否則我將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別找我,有事打110,那邊有所屬片區的警察會去處理。”張請憤怒地掛了電話。
他可能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還有閒心去管別人的事情
這靈魂酒吧後面是片荒地,我帶着呂豔秋從包間窗戶跳了出去,落到荒地裏,被人拿着武器一通狂追
我抱着呂豔秋拼命在野地裏跑着,雖然抱着一個人,但是因爲體質好,後面的打手追了好幾百米都沒追上,直到他們都跑進荒地深處。
有一個拿電擊棍的人終於追到我身後,提起電擊棍時,黑夜中的草地裏突然晃出了一個人影,擋在了他身前。
只見那人披頭散髮,直愣愣杵在打手面前,看身形像一個老人,打手叫到:“喂,老太婆,讓開。”
打手話沒完,那老太婆和身影竟然迎面撲了過去,打手嚇了一跳,手裏電擊棒迎着老太婆臉電去,電光撩起了那身影的頭髮,黑夜中,黃色的骨架反射出詭異的光芒。
打手使勁眨了眨眼睛,以爲自己看走了眼,他手裏的電擊棍跳躍着藍色的光芒,想要用電擊棍讓的藍光把那身影嚇退。
一陣風吹過,身影披在臉部的長髮全被吹了回去,這下整個臉都露了出來,讓打手看清了正臉。
這一看,打手嚇得啊地一聲慘叫,魂魄都快沒了,只見手裏的電擊棍指着那身影的臉猛電,藍色的電流如同水流一般擊打在對面身影的臉上,可是那身影卻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那身影的臉,哪是什麼臉,那是半張臉皮肉腐爛,半張臉白骨露出的面容,白骨露出的半邊眼洞森森,白牙突出,好是恐怖。
整個身子壓在打手背上,臉湊到打手的後頸處,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腐爛的半邊臉上,流下了惡臭的液體,滴到打手的頭上,順着他的頭髮,流進了他的嘴裏。
打手吐着那惡臭的液體,拼命叫喚着,想要叫自己的同伴們過來幫自己,可是他的叫喚聲還沒發出去,那身影突然狠狠往他頸子上一撞,突出的牙齒插進了他頸子皮膚裏去。
在樹林裏抱着呂豔秋奔跑的我聽到後面的呼救聲,下識意停下了步子:“他們怎麼會呼救,難道有人來幫助我們了”
呂豔秋抹了一把頭頂的汗,那是她剛纔被嚇出來的汗,而不是乳頭被割疼出來的汗,她顫聲說:“不,沒有人來幫助我們,因爲來幫助我們的,不是人。”
“不是人,難道是鬼”
因爲氣氛太緊張,我想開個玩笑,可是他話剛說完,呂豔秋忙擡手,一把把我的嘴捂住了:“不許瞎說,別停下來,咱們快離開這裏吧”
她剛纔這隻手是捂着傷口的,因爲弄得滿手是血,所以捂我嘴巴的時候,我的嘴裏也被她手上的血染到了。
一股鹹鹹的味道流入口中,這讓我突然想到了那晚在墳地裏的場景,胃裏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我轉身哇地一聲,一口穢物吐了出來,這一吐,正吐在了黑暗中一個身影的頭上,我藉着微弱的夜光,看到了一張令我快要破膽的臉。
只見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從暗夜裏走了出來,那人雙眼空洞無神,渾身慘白帶着青黑,從脖子到下體處被人劃開而且又縫上了,只是小腹處的縫口沒有縫好,一截小腸漏了出來,吊着一甩一甩的
這不是蔣文文的屍體嗎
它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還站起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