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之後,在一間囚室裏,張請坐在我的面前,跟我促膝長談。
所謂的公平,在這種社會里總是會突然無故消失,讓無辜的人莫名其妙的遭受牢獄之災,還無處去申訴
當然,我不是那種被公平傷害的人。
我之所以成爲階下囚,那是因爲我失手打死了張明新,在被救援出去的第一時間,我就被銬上了手銬。
張請非常震驚的把話題岔開了:“兄弟,你呢爲什麼也會蹲進大牢裏來了”
我嘆了口氣,苦笑:“我殺了人”
“你殺了人殺誰這是怎麼回事”張請好是震驚,忙坐起身來,驚訝地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張明新。”
“張明新你開什麼玩笑你怎麼會殺了他這是哪跟哪啊,這完全是八杆子打不到的事情啊,他不是在很早之前已經死掉了嗎”
張請很激動,因爲他不相信我會殺人,就算殺人,也不能殺害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啊
或許在張請眼裏,我是個脾氣不錯的人,這種人怎麼可能殺人
如果我是個有暴力隱患的人,張請也不敢把那麼多案子交給我啊,自己看對的人,怎麼可能走眼
可是張請心裏的疑問還沒想完,我卻一本正經地說:“不錯,我沒說假話,張明新不但被我殺了,而且是用很殘忍的手段。”
“什麼手段”
“他腦漿都被我打了出來”
聽到我心平氣和地把這話說完,張請聽了一窒,不知說什麼好了,因爲我的樣子也沒有說假話。
而且我也沒必要說假話
既然這事是真的:“那你爲什麼要殺他難道他得罪了你你衝動之下殺的他”
我攤手:“說出來你可能也不信,我是拍豬的時候不小心把他誤殺了。”
張請大牙都要掉了,拍豬拍了誤殺人,這個藉口太,太搞笑了
可是張請卻笑不出來,因爲他看我的表情,完全不是在說謊,既然是殺人,就算是誤殺,也要揹着殺人罪名的。
這個世界上,被冤枉的人太多了,比如說自己,自己不就是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莫名其妙地被破壞了許多佈局了嗎
我繼續說:“雖然他被我殺死的過程很詭異,但是畢竟是我親手殺了他,我自己犯的錯,自己必須來承擔。”
“詭異”
張請聽到詭異二字,心裏也被揪了一下,而且好奇感也被我給提了起來:“有什麼詭異之處”
“詭異之處太多了,第一死去的張明新爲什麼會出現在谷底;第二張明新當時的樣子真的很恐怖,不像一個活人;第三,我殺死他後,他去了哪裏”
我回憶着當時的場景,竟然也心有餘悸地說,自從我們被救出山谷後,這個問題就一直在我腦海裏縈繞着,教我如何也想不明白。
張請突然說了一句:“莫非,你殺了一個鬼”
“我殺了鬼”
“或者這樣說,在你把張明新打出來之前,他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張請突然神祕兮兮地說。
看着他那表情,我真是想笑:“老大,你是人民警察呢,爲什麼連你也滿口鬼鬼神神的,這可不是一名人民警察能說的話”
“我沒說它是鬼,我只說他是一具會行走的屍體。”
張請冷笑一聲,再次在牀上躺下,看着他那胸有成竹的表情,我有些驚訝:“行走的屍體,屍體怎麼會走路難道你遇到過屍體走路”
張請點頭說:“你沒聽說過湘西趕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