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遠處,快馬疾馳來的飛騎也是心驚,接着連忙撥轉馬頭,折返繹幕而去。
顯然,他來遲來,鄃縣已經被楚昊佔領。
半晌,繹幕城內。
大堂上,袁紹來回踱步,心急如焚,一夜之間其已經蒼老不少,原先斑白的頭髮此時卻是白了不少。
他急切,此戰三萬精銳近乎全部折損平原城,若是鄃縣的兩萬大軍也相繼被楚昊收攏,那他袁紹,實力將被攔腰斬斷啊。
“報,啓稟主公,鄃,鄃縣已經落入楚軍之手。”先前哨騎也是慌不擇路,摔趴在堂下,痛聲喊道。
語出,袁紹不怒自威的雙目猛然放大,接着急火攻心,腦袋一黑,暈倒下去。
當袁紹再度清醒時,已是日近晌午。
牀榻上,袁紹掙扎的起身,虛弱道:“水,我要喝水。”
出聲,不遠處心急如焚的衆謀士也是連忙趕來。
“快,快去取水。”牀榻邊,許攸大聲喊道。
“許攸,外面情況怎麼樣了”袁紹虛弱着聲音,說道。
“主公,三萬大軍近乎全軍覆沒啊,此時只有不足兩千殘兵收攏過來,而且據逃回來的士卒說,淳于瓊,張郃將軍生死未卜,呂曠呂翔將軍則已經喋血沙場,唯獨只有韓猛將軍衝殺出來。”許攸也是皺着眉頭說道,聲音盡是悲嘆。
韓猛武力不俗,再加上對上的正是徐庶鎮守的南門,徐庶見其勇不可當,也是打開一個缺口放縱其離去。
要知道,河北四庭柱,很多人只知道四庭,也就是顏良文丑,張郃高覽,卻很少知道那一正柱,一柱正是韓猛。韓猛可是正史記載的猛將,勇武不下於張郃。
“淳于瓊張郃都沒回來麼”袁紹臉頰露出一抹難受,沉聲道。
此時應當即刻趕往清河國的甘陵,再度調集兵馬以抵禦楚昊纔是啊。”許攸當即抱拳痛喊道,雖然大將不知蹤跡很心傷,可是此時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豈能讓袁紹當斷不斷。
“主公,許攸所言正是,繹幕不可久留啊。”郭圖連忙附和,這次他可不敢再說反對的言論,畢竟小命要緊。
“唉,”袁紹痛心疾首嘆了口氣,接着喊道:“我悔不當初,若是我聽信沮授之言,豈會落到這般田地”
語出,下面衆文臣沒有說話,紛紛老實的低下頭顱。
此戰,幾乎打沒了冀州的家底,僅僅只是一個月,袁紹七萬兵馬盡數折損。
“傳令,全軍開拔,火速趕往甘陵,另外,告知袁尚,讓其領大軍兩萬,奔赴甘陵。”袁紹已經沒了往日的儀容威嚴,此時驚顯憔悴,擡手弱道。
“喏,”
與之同時,鄃縣大堂內。
此時堂下跪着三人,分別是蔣義渠,辛毗,淳于瓊。
“爾等可願投降”楚昊沉聲問道。
“哼,大丈夫死又何妨。”說話的是淳于瓊,此時其傲然的將頭顱扭轉一旁。
昨夜他帶鐵騎追殺楚昊,可是出城沒多久,卻被忽然起來的絆馬索給弄翻在地,直接生擒。
“呵呵,既然淳于瓊將軍忠義,那拉出去斬了吧。”楚昊輕嗤一笑,擡手冷言道。
楚昊忽然不安常理出牌,頓時讓淳于瓊眼中一凝,不過心中的傲氣卻讓他開不了口求饒,只是掙扎着身軀怒罵楚昊卑鄙小人。
堂下,沒人說話,隨着一道尖叫的聲音傳出,辛毗頓時身子一顫,不敢擡頭,蔣義渠也是哽咽下喉嚨,有些發虛。
毫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