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手中拿着千里鏡,此時連忙開口道:“都督,夏侯淵慌亂趕往西岸去了。”
“哈哈,好,傳令三軍時刻待命,稍後隨我衝殺敵軍。”周瑜儒雅的臉龐露出朗笑,首戰若是立功,那將振奮人心。
半晌,西岸處,楚軍陣營中。
諸葛亮位居中軍,站着高臺上,面帶沉穩笑意,輕搖着羽扇,道:“潰敵勿遏,傳令三軍,攻勢時緩時急,另外空出一條南下之路,供敵軍潰逃。”
副將聞言,也是擦了擦汗,對諸葛亮的沉穩由衷敬佩,當即抱拳快步退下向旗手下令。
聯軍內,夏侯淵怒吼之音如同驚雷,可是這羣步卒已經被衝的七零落,且有沒有戰心,紛紛慌亂後撤,根本不聽夏侯淵的指揮。
“混蛋,給你殺,再有撤退者,斬”夏侯淵舉着利劍,聲音手臂都是在顫抖的。
然而,聯軍士卒已經喪膽,仗着法不責衆,依舊後撤,不敢面對那些如同下山猛虎的楚軍。
噗呲,夏侯淵一劍斬了一個潰卒,卻難以在兩萬人的大軍中掀起波瀾,最多讓周遭士卒慌亂擠在一旁。
此時,不知道是原本就有,還是剛被潰軍發現的楚軍漏洞,只見南面空出一小道,無數的潰卒正順着小道倉皇而逃,丟盔棄甲的模樣,哪還有一點精兵的樣子。
“給我回來,不準跑,那是敵軍的奸計。”夏侯淵氣急敗壞,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這支聯軍,隱隱有種無力感。
此時聽他指揮的士卒實在太少,或者說此戰他們已經敗了,徹底敗了。他清楚,楚軍精心佈置這麼久,不可能不在南面設伏的,此時難逃必死無疑。
“將,將軍,撤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一旁副將也是看着再度猛攻的楚軍,隱隱還有合圍之態,不禁痛聲勸說道。
“撤往哪裏撤南面楚軍絕對設有伏兵,往南撤只有死路一條。”夏侯淵怒火沖天,這仗他打的太憋屈了,根本還沒打,就已經敗了。
夏侯淵怔住了,他騎上高頭大馬,環視一眼周遭戰局,慘叫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正如部將所言,楚軍放走數千人後,竟然急忙的要去將缺口堵上,彷彿這缺口他們也才發現般。
見此,夏侯淵遲疑三息,當即有了決斷,咬了咬牙,提起長槍怒喊道:“撤,給我向南撤。”留下來死路一條,向南撤或許還有生路,可能楚軍真的疏忽了呢
無數潰敗的聯軍再度是惶恐萬狀,屁滾尿流的跟着夏侯淵向南面撤去。至於東岸的兩千士卒,也是被周瑜一個衝鋒,再加上沒人指揮,紛紛跪地請降。
西岸,楚軍帥臺上。
“將,將軍,敵軍敗了,敵軍敗了。”偏將興奮怪叫道,可見他多麼渴求這次的勝利。
頓時間,無數帥臺旁的鼓手侍衛歡呼,雖然他們不是沒贏過,可這次路諸侯一同討伐他們,他們心中前所未有的壓力。
至於帥臺的諸葛亮,依舊神情自若,彷彿這天地下就沒有一點事情能讓他動容。
此時諸葛亮揮扇,先是自喃,旋即朗聲喝道:“這裏的戰鬥也該結束了。傳令,命衛,朱二將,讓他們一分爲二,一支剿除殘敵,另一支給我追殺敵軍,切記,務必將敵軍咬的死死的。”
“喏,”一旁部將已經是對諸葛亮敬畏有加,連忙拱手退去。
日近晌午,西岸。
周瑜駕船而來,站在船頭,頗有儒雅莊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