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藥是夠了,武符卻只有三張,還好都是黃階中品的。”他掏出擂臺賽的獎品,研究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放好,作爲保命手段。
“還有一枚提升速度的少陽風行丹、一枚解毒的百瘴丹。”他望着儲物袋,仍然感到不夠保險。想了想,又拿出那顆藏得好好的玉清培元丹。
“這顆小小的丹藥,就能提升五段武徒的百日修爲也不知是真是假。”他見這丹藥土黃土黃的,毫不起眼,心中不禁有些懷疑,但想到武道公會的獎品豈能有假,便一咬牙,吞了下去。
丹藥入口,一股熟悉的感覺在體內蔓延開來,經脈中的元力,迅速的凝聚成水滴,快速滴落到丹田之中,只是片刻之間,陸凡就感覺到修爲大進。
然而運功一探,丹田的真元之池只是微微擴大了一些,離突破還有好長一段距離。
“難怪六段以上就被稱爲高階弟子,這五段到六段之間,差距原來這麼大,這一級可真難升啊。”陸凡自言自語着。
一夜很快過去。
天還沒亮,陸凡就已起身,他走到臥室前望了一眼,那女奴還在沉睡。他拿出一些洞內儲藏的水和乾糧,放到她牀頭,接着輕輕走出洞府,關上洞門。
“現在都沒有俠義點數了,系統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要多準備些手段纔行。”來到山陽鎮上,陸凡心中沉吟,在一間裝備店門口停了下來。
才進去逛了一圈,他就很快出來了,這店裏根本沒有什麼好的裝備,大部分都是凡階,偶爾一兩件黃階下品的防具,還需要訂貨才能拿到。
“看來這山陽鎮上,是買不到什麼裝備了。”他失望的喃喃着,準備離開。
拐過一條街,忽見迎面走來幾個少女,簇擁着一位身材頎長、修爲約莫是四段武徒的藍衣女子。那女子容貌甚美,臉上卻一副刻薄神情,正大聲說着什麼。
這聲音又尖又細,充滿了責怪之意,陸凡不由得看了過去,只見那藍衣女子正停住了腳步,高聲訓斥着身邊一個少女,那少女低着頭,臉色通紅,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顯得委屈之極。
陸凡本不願多管閒事,但一瞥之下,卻認出那少女苗條的身影,竟是白卉。
只聽藍衣女子怒氣衝衝的道:“大夥兒約好一起去鎮北密林,跟潛龍宗那幾個潑婦比個高低,早就說好這一戰只能勝不能敗,可你倒好,故意拿了這麼一柄凡階破劍,就這樣出門,存心坑死大家是不是你說,你是不是被那夥潑婦給收買了”
白卉急忙辯解道:“哪有這回事我、我只是把劍借給別人了。”
藍衣女子冷笑道:“借給別人咱們都是習劍之人,劍在人在,哪有輕易借人的道理再說了,你白家不是號稱鎮西四大家族之一麼怎麼連多一柄劍也沒給你”
她氣勢洶洶,不停逼問着,白卉自幼嬌生慣養,哪裏受
過這等委屈強忍着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兩顆淚珠滾滾滑落在白瓷般的臉龐上。
白卉咬着嘴脣,臉上露出倔強的神情道:“他啊,當然是個少年英雄,是整個山陽鎮最優秀的弟子,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話語間,又是驕傲,又是羞澀。
藍衣女子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還能更不要臉一些麼最優秀的弟子,會看上你這個小小的二段武徒是柳辰風還是潛龍宗的蓋浩塵總不會是最近剛打贏擂臺賽的無敵公子、陸凡吧”
她獨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擡眼望去,只見白卉和一衆女弟子,都呆呆的看着前方,似乎看到了什麼鬼魅。
她忙轉過頭去,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只見一個少年正站在眼前,正是這幾天女弟子圈子裏人人熱議的無敵公子,陸凡
這時女弟子們一聲歡呼,衝上前去,將陸凡圍住,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大都是些什麼今天天氣真不錯,陸師兄好雅興之類的話。
藍衣女子如夢初醒,也忙搶上兩步,滿臉綻放出笑容,關心的問陸師兄那天的傷勢好了沒有。
陸凡輕輕一推,藍衣女子頓時趔趄着退開幾步,他看也不看一眼,分開衆女,徑直走到白卉面前。
只聽他厚起臉皮,大聲叫道:“卉兒妹妹,想死我了,這把劍還你。”說着拔出長劍,遞到白卉手中,說着擡起手,輕輕擦去她眼角兀自掛着的淚珠。
他見白卉被人欺負,有心幫她解圍,便故意用這親暱的舉動,來證實自己和她確實關係匪淺。然而他油滑神功還不到家,表演做作,拙劣之極,自己先緊張了個半天,尤其是觸碰到白卉白嫩的臉蛋時,手指竟微微顫抖起來,總算他極力控制住,沒有露餡。
白卉聽到這般親暱的稱呼,先是一羞,繼而心花層層盪漾,頓時破涕爲笑。她自從看到陸凡在擂臺上的多場表現後,倒也大概瞭解了他的真實實力,心中也不再把他當作前輩,而當成是同門看待。
她臉上春風洋溢,又要把長劍遞迴給陸凡,陸凡連連擺手,強行讓她拿着,她纔不再堅持。低頭想了想,又掏出一把小小的銀色飛劍,刺破手指,滴了一滴鮮血到陸凡掌心。
見陸凡疑惑,白卉微笑道:“這把銀月飛劍,從小便認主於我,可以凌空飛行,速度不慢。現在你手中有我了的血脈氣息,便也能使用它,雖然不能完全發揮,但也能省下不少趕路的力氣呢。”她見陸凡一身裝扮,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便乖巧的遞上飛劍。
衆女遠遠看去,只見兩人手裏不停拉扯,低聲笑語不斷,只道二人情濃,正在打情罵俏,不由得呆呆站立着。
“想不到,她真的認識無敵公子”
藍衣師姐被這事實狠狠的抽了一鞭,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