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準備,否則我就進去了。”季安安提醒道。
怕貿然進去,他脫光了躺在牀上
以前被他摟着睡覺的時候,就發現他有裸~睡癖。
北冥少璽擰了眉,心情更加煩躁,捻滅了菸頭,隨手將擱在牀頭櫃上的酒擰開,含了一口,又倒了些在地上,讓房間裏充盈着酒味。
思及方纔的尷尬,實在擱不下老臉面對她
季安安站在門外,心臟撲通跳的厲害,輕輕咬着脣。
她手裏拿着鑰匙串和墜牌鏈子,很想問清楚他到底什麼意思。
家裏的妻子爲什麼長着和她一樣的臉,他帶着兒子頻繁接近她爲什麼
他沒有那麼無聊,公司扔着不管,從她出現後就一直周旋在她附近。
真的是北冥詩嵐說的,他是爲了幾年前的不甘心、報復
季安安靜等了三分鐘,裏面沒有半點反應,她又叩了叩門,第一次鼓起勇氣:“北冥先生,我現在進來了”
旋開門,沒有內鎖。
房間內開着一小盞壁燈,直衝入鼻的酒味。北冥少璽倒在牀上,睡得不省人事
小包子窩在爸爸的身邊,睡得很香。
季安安站在牀邊,看着他倨傲的臉部線條,輕輕嘆了口氣,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蓋在他身上,轉身離開了房間。
她把鑰匙留在了牀頭櫃上,墜牌鏈帶走了。
早晨。
季安安早起就去了客臥,想跟他認真談談,誰知道北冥少璽帶着兒子已經走了。
季安安心口瞬間空了,他又逃了
目光落在那瓶酒上,只少了幾口她不認爲北冥少璽是能輕易喝醉的男人
他昨晚是在裝醉,他根本沒有睡
季安安殺到他家門口,狂按門鈴。
開門啊,北冥少璽,你是個只會藏起來的懦夫嗎
季安安用力地按着門鈴,他不會連夜搬走了吧已經不住裏面了
一種大膽的猜測讓她心臟更加空落。
就在這時,她隔壁的房間門打開,少年穿着大衣,臉色紙一樣蒼白,蓬鬆着頭髮剛剛睡醒的樣子走出來。
季安安停下按門鈴:“北冥夜辰”
北冥夜辰正關上門,發現她神色僵住。
“爲什麼躲着我”她伸手攔他的去路,“既然那麼不想面對我,爲什麼要爲我做那麼多”
“走開”北冥夜辰黑眸裏一片空洞。
而這時,對面的門已經打開了,leo悄悄探出半顆腦袋。
“你昨天去哪了我才轉身離開一會,你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季安安眼圈紅了,“我昨晚,擔心到一整晚都沒睡好。”
北冥夜辰無動於衷看着她,冷冷地繞開要走。
“北冥夜辰,你在受傷知道嗎不能再亂走”季安安急了,再次攔他,“你現在需要住院醫生說你一個星期都不能下病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