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或許有些明白,北冥夜辰不想處理北冥詩嵐的原因了
她至少在老爺子面前,一直扮演乖巧,是他的掌上珍寶。
可留着她纔是個巨大的隱患,三少爺下不了手,她來做惡人。
季安安專心跟在身後,托盤裏的酒,一杯杯少去。
突然一隻從天而降的大手,拿走了有毒的那杯香檳。
季安安心臟一窒,擡頭看去,是北冥少璽。
她腳一崴,立即朝他撲過去
他攥住她的胳膊,及時扶住她,單手持着酒杯,穩穩當當。
季安安歪到在他懷裏,卻沒有撞到酒,整個人都快瘋了
要是被他喝掉
“飯不好好喫,弱不禁風走路都摔跤。”北冥少璽垂下頭,用兩人耳語般的嗓音壓低道,“我不想看到你對着每一個男人投懷送抱。”
季安安站好身子,臉頰慌亂。
看着他把酒杯抵在脣邊,就要喝下
情急之下,伸手去搶酒杯。
“怎麼”北冥少璽皺眉,她現在扮演的是傭人的身份,不小心摔一跤沒關係,但是敢搶主人的酒杯,這似乎逾越了
“你今晚喝太多酒了,少爺。”季安安強行將酒杯拿過來,放回托盤上,“你嘴裏有傷,不適合喝太多酒刺~激傷口。”
北冥少璽胸口擂動,她關心他麼還記得他嘴裏有傷
可他性情變得古怪,越來越享受自虐式的疼痛感。似乎被她折磨得多了,痛得多了,已經習慣在疼痛中活着。
“你真的不能喝了。”怕他懷疑,她緊張起來,“喝點果汁好了”
“我不是女人。”喝果汁
“少璽。”辛可琦帶着一陣清新的香氣,挽住他的胳膊,因爲喝了點酒,嬌紅着臉踮着腳靠近北冥少璽的耳畔,說着悄悄話。
附近的嘉賓都不言而喻地笑了,羨慕他們的幸福、比偶佳人。
北冥少璽警告的眼神看了季安安一眼,單手插褲袋裏,被辛可琦挽着胳膊朝舞臺走去。
季安安鬆了口氣,垂下頭。
北冥詩嵐單寇指甲的手伸過來,終於拿走了那杯香檳。
季安安不可思議地擡頭
“爺爺,接下來宴會高潮,是你講話時間。”北冥詩嵐並沒有立即喝,而是拿着香檳,一路跟人致敬,微笑大方、彬彬有禮朝舞臺走去,管家推着老爺子一起過去。
季安安的心揪起來,想要跟上去,舞臺下方的男僕伸手攔住她。
猩紅天鵝絨帷幕挽着,身後的巨大油畫是北冥家族的全家福。
那時候的leo還很小,在襁褓中,抱在老爺子的懷裏。
而現在,北冥家族的人到齊了,一直不見影子的北冥夜辰也出現在舞臺,遞出手裏的一份精緻賀禮。
老爺子很開心,今晚一直在笑,像個孩子。
唯獨沒看到l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