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比平時溫柔很多，北冥少璽一下子就熄火了：“有什麼東西要買，讓傭人去購置，你還在休養期，多臥牀少亂跑。”
“我知道照顧自己。”
“你知道？”北冥少璽諷刺，“每晚抱着一堆骨頭睡覺，你叫我怎麼想？”
季安安眼眸微溼，他口氣兇巴巴的，其實……真的是在關心她嗎？
“北冥少璽……”她的嗓音一下就哽住了。
好多的話想說，胸口難受得酸澀，恨她自己總像個白癡，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錯。
北冥少璽應了一聲：“我在聽。”
季安安一下子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手尷尬地揪着懸掛的孩子衣服說：“我在給leo選衣服，你覺得哪種好？”
電話裏的氣氛一下子凝結到了極點。
北冥少璽陰冷着臉色說：“家裏有很多衣服，他不用。”
“可是leo只喜歡穿我給他買的。”
“那你還要過問我的意見？季小姐，半個小時內不滾回去，禁足令。”
這男人……說風就是雨，一下子就變臉色了。
感覺到他要掛電話，季安安黯聲說：“那鞋子呢……你喜歡什麼款式的？”
“女孩款的，娘炮的！”
說完，北冥少璽掛了電話。
季安安怔了，她分明是在問他喜歡什麼鞋。之前那雙鞋碼太小，她扔了，再另外買一雙合腳的給他。
季安安耐心地按了撥通鍵。
一會兒後，奶聲奶氣的嗓音響起：“沫沫，你找寶寶？”
“你爸爸呢？”
“爸爸生氣氣，走了！”
這樣就生氣了？他的佔有慾到底有多強？
季安安分不清，他到底只是把她當做私有物的佔有，還是……仍然有喜歡。她問他的時候，他否認過的，而且，辛小姐和leo的存在，一直讓她深陷迷霧一般。
“沫沫在給寶寶買鞋鞋？”leo興奮問。
“嗯……”季安安一手握着手機，穿梭在兒童區，邊聊天邊給小包子選購。
這邊，leo笑得眉飛色舞。
隔着一張沙發，某冰塊臉將筆記本電腦砸開，點了根菸。
親耳聽到leo說“爸爸生氣氣，走了！”
這小子撒謊能力越來越不收斂，皮癢了找抽。
小包子躺在沙發上煲電話粥，笑得跟電打了一樣抽風，傭人看到這情況，驚嚇地不行，只覺得詭異。
這兩天小傢伙有點感冒，他不愛吃藥，每次都要哀求他半天。
見小皇帝正開心呢，傭人端了藥湯就圍上去喂。
誰知道leo非但沒生氣發怒，還配合地一口一口喝着。
“沫沫，吶個……寶寶在次糖糖，你次不次？”
傭人：“……”
藥也要跟小女朋友分享的？
北冥少璽終於忍無可忍，啪地合上電腦，走來奪過電話按了掛斷鍵：“你該洗澡去給曾祖父祝壽了。”
“爸爸！”leo雙手捧着臉，笑得像花朵一樣幸福，“沫沫給寶寶……買辣好多……”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