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兩隻手抓着櫃子，拼命掙扎。
“主人不要忘記少爺……少爺最愛你了……”
已經沒有愛了，一點點都沒有了。
季安安哭腫的雙眼已經乾澀，明明不該帶走小璽，它留着北冥少璽的所有影子。可是，捨不得把他送的禮物扔掉。
“小璽，你只有兩條選擇，留下來，或消除少爺的資料，只認我一個主人。”
“……”
“你應該有自我消除的功能？沒有的話，我就請專業機械師來給你看看。”
“請什麼機械師，我懂一些。”北冥夜辰寒着臉，按下一個按鈕，從小璽的胸口伸出來一個鍵盤……
小璽還在垂死掙扎，雙手護住鍵盤按回去，北冥夜辰又給拉出來。
一人一機器的對戰開始。
要不是主人下令不能動他，北冥小璽早發飆了。
季安安走過來，咔嗒，按下待機鍵。
小璽一雙眼灰暗下來，不能動了，胸腹發出不甘心的嗓音：“少爺只愛主人一個……北冥少璽愛季安安……”
季安安眼圈又紅了，北冥少璽當初在設置這些程序的時候，他是怎麼想的？
這麼容易變心的愛，也不叫愛了。
她雖然動心晚，知道喜歡北冥少璽的時候，確認了他就不會再變了。
對顧南城就只剩下親情，也許從小到大都是親情，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如果早愛顧南城，又怎麼會愛上北冥少璽呢？
北冥夜辰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游動，進入程序查看。
……
事實上，那些程序已經編進了機器人的主程序裏，沒有北冥少璽誰也消除不了。
幾個小時後，北冥夜辰僅僅只是將一些資料鎖定起來。
順便，將他自己也給錄入進了機器人的大腦。
小璽的黑名單裏，有辛可琦，欺負過季安安的保鏢；灰名單裏，有維爾、北冥夜辰，所有的異性男人……
白名單裏，現在移過去了北冥夜辰。
季安安抱着雙膝縮在沙發上，一呆就是幾個小時。
紅通通的眼乾涸得不會再流淚水。
“我哥把他設置成總管理員，所有的權限都在他手裏。這隻機器人你留在身邊，他隨時可以操控。”
“……”
“我暫時把它鎖了，遠程操控不能解鎖。除非他實體操作。”
也就是說北冥少璽得親自來指紋錄入，才能解開他設置的鎖。
季安安茫然地點了點頭，頓了片刻她凝眉問：“遠程操控？”
“就是他能通過電腦控制它的一切行爲，但是現在我把這個功能隱藏了……”
至於洗掉北冥少璽資料什麼的，他做不到，季安安的權限等級不夠。
季安安抿着脣，難道北冥少璽控制過小璽？
是她想多了吧，他談戀愛都來不及，哪有美國時間操控機器人陪她玩。
“還有GPS定位系統，我照你的要求，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