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無視柳初晴憤怒的眼神,自顧自的起身,舉步走出了臥室。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柳初晴才穿着被撕破的衣服,披着牀單從臥室走了出來。看她溼漉漉的頭髮,應該是洗了個澡,難怪耽誤了這麼久。不過也好,她現在似乎冷靜了許多。
看着沙發上好整以暇,就像沒事人一樣的江來,她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按捺下的怨憤再次噴薄而出,怒目切齒道:“江來”
“我聽得到,用不着這麼大聲。”江來淡淡的說道:“你先彆着急發火,雖然你是受害者,但這件事情錯在你,跟我沒關係。而且,我也是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柳初晴瞪大眼睛,只覺氣不打一處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明明是他佔了自己的便宜,竟然還說這種沒良心的話。
要不是那僅存的一絲理智在勸阻她,她恨不得從廚房找把刀把這混蛋給閹了。
這時,江來好像察覺到什麼,一臉奇怪的問道:“你身上的傷好了”
剛纔在臥室的時候,他明明注意到柳初晴的臉頰上有一塊淤青,但是,這才半個多小時,那塊淤青的痕跡居然消失了。就算是恢復,也不可能這麼快。
聽到這話,柳初晴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臉,進浴室之前,她的確感受到身上各個部位隱隱作痛,但是,衝完澡後,那股疼痛好像全都消失了。
當時急着找江來算賬,所以沒把這事放心上,直到江來提起,她才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
此刻,江來起身走到柳初晴的身旁,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衣袖扯開。看着白潔如藕的胳膊,他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中。
“你別碰我。”柳初晴掙脫他的手,滿臉嫌惡的看着他,似乎很痛恨跟他的身體接觸。
“別動”
江來輕喝一聲,再次抓過她的手,將一縷氣勁傳入她的體內。看到他略顯凝重的神情,柳初晴猶豫了一下,到嘴的話語還是嚥了回去。
片刻過去,江來慢慢放開手,說道:“運氣還真是不錯。”
“什麼意思”
“別人辛辛苦苦才能聚氣入體,但你卻走了捷徑,你有沒有感覺到,你的身體中有一股暖流”
柳初晴細細體會,然後點了點頭,“沒錯”那股暖流在自己的體內四處亂竄,完全不受控制,但是,因爲那股暖流的存在,全身上下暖洋洋的,就像沐浴在溫暖的春日陽光中。
“你不是很羨慕內修高手嗎恭喜你,你現在也成了內修高手。”
“什麼,你,你說的是真的”柳初晴大喫一驚,連對江來的憤恨淡忘了許多。
江來很肯定的說道:“我不會弄錯,待會我傳你練氣的法門,教你聚氣入丹田。只要你掌握氣勁的運用,就算是內勁小成境界的高手了。”
“那你快教我。”
看到她迫不及待的眼神,江來似笑非笑,“你不恨我了”
柳初晴微微一怔,白皙的臉頰上頓時泛起一絲緋紅,惱羞成怒的瞪着江來。這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好歹是個女人,怎麼也要照顧下她的情緒。
只不過,江來的態度實在讓她來氣,作爲一個男人,就不能跟她道個歉,說幾句軟話
一想到這,柳初晴覺得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用冒了上來。
江來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等她快要爆發的時候,他嘴角微揚,笑意淡淡道:“我要傳授練氣法決了。”
聽到這話,柳初晴的怒火瞬間煙消雲散,一副認真傾聽的表情。
教完練氣法決,柳初晴的嘴裏喃喃背誦,暗自琢磨着意思。見狀,江來也不打擾,徑自坐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對方。
如果他沒猜錯,柳初晴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變化,恐怕是因爲他的緣故。
昨晚,因爲差點走火入魔,導致體內尚未吸收的天地靈氣紊亂無比,當他跟柳初晴發生關係時,就像找到了一口宣泄口,多餘的靈氣全都轉移到了柳初晴身上。
雖然他對道門瞭解不深,但也聽過陰陽交合的修煉方法。肯定是誤打誤撞下,陰陽相合,才讓柳初晴擁有了聚氣的能力。
自從看過那本祕錄的內容後,他對自己修煉的洪荒太衍心經有了一定的瞭解。這部修煉心法肯定不同尋常,絕非武道心法能比擬,因爲他修煉出的氣勁能直接施展出道門神通。
記得祕錄上有記載,除了天地靈氣外,還提到了靈力。由此可見,他丹田中的那股力量應該就是靈力,遠比氣勁更加強大。
正因爲如此,即使面對同境界的對手,他也能輕易取勝。
接下來的半小時,在江來的指點下,柳初晴很快掌握了練氣的訣竅。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確有點天賦,只是沒人領她入門。
“對了有件事情差點忘了給你說。”柳初晴瞅了江來一眼,“今天有個宴會,海小姐邀請我一起參加,你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得知自己成了內修高手後,她現在的心情很興奮,就好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沒興趣。”江來淡淡的回了一句。
“真不去聽說宴會是趙家舉辦的,因爲海州是趙家的勢力範圍,爲了儘儘地主之誼,他們邀請了所有前來參加百商峯會的富商。”
“趙家”江來心頭一動,點了點頭,“既然是趙家舉辦的,去看看也無妨。”
他一直在想,怎麼才能把安德魯從海州揪出來,思來想去,趙家或許是個不錯的切入點。趙家在海州經營多年,根基穩固,勢力遍佈整個城市,如果能借用趙家的勢力,說不定會有所收穫。
思忖間,他突然把目光投向柳初晴,饒有深意道:“昨天跟海流沙喫飯的時候,你好像對華東地區的各大勢力很瞭解。作爲一個軍人,你不覺得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