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陸海心已經近在咫尺,就算江來趕來,也不可能將她救下。
就在這時,陸海心的拳風突然凝固在了空氣中,與此同時,她的身體猛地往下一沉,就像千斤壓頂,狠狠地摔倒在地板上。
“妹妹”陸庭吃了一驚,急忙跑了過去,將陸海心攙扶了起來,滿臉擔憂,“你沒事吧”
陸海心咬了咬牙,身體的疼痛遠比不上內心的屈辱,她掙開陸庭的雙手,舉目看着緩步走來的江來,冷冷道:“是你出的手”
“是我”江來揹負着雙手,神色淡淡。在他身後,趙川亦步亦趨的跟着,微微弓着身,恭敬無比。
昨晚靠着那兩條皮划艇,花了十來個小時,一行人才順利返回海港。
在回來的路上,趙川聯繫上了趙河,準備報個平安,誰知道一場百商峯會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雖然不能及時趕到現場,但趙河一直開着手機視頻,所以,會場上發生的事情江來一清二楚。
因爲安德魯的逃脫,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眼下又鬧出這種事情,他的怒火已經足以燎原。
此刻,潛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殺意正在慢慢甦醒。
“姓江的,你好大膽子,竟敢管我陸家的事情。”陸海心咬牙切齒道:“我提醒過你,你要是敢阻礙我,我絕不會放過”
“啪”
話還未說完,一個響亮的耳光陡地響起,將陸海心的話全部打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在場衆人倒吸了口涼氣,渾身發冷,這傢伙居然敢動手打陸海心耳光,難道他不知道陸海心是誰
他這一巴掌,無異是火上澆油,把陸家徹底得罪死了
摸着紅腫而疼痛的臉頰,陸海心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種羞辱。
一時間,她只覺怒火中燒,完全喪失了理智,口中咆哮道:“江來,我跟你拼了”說着,她揮舞拳頭,滿含怨憤,直往江來的身體轟去。
“砰”
不等她接近,一股磅礴的力量轟然爆發,瞬間將她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吐不止。
“妹妹”陸庭面色大變,一臉驚怒的看着江來,“你”
“啪”
話剛出口,江來的耳光毫不留情的落在他臉上,左右開弓。
“啪啪啪”
這一刻,整個會議廳鴉雀無聲,只有清脆的耳光聲迴盪在會場中。
十多個耳光抽完,陸庭的臉頰已經腫得不成人形,活似一個豬頭,哪還有半點大少風度。
雖然江來連一成的力道都沒用,但陸庭並非武道中人,如何承受得住。此時的他,嘴角崩裂,頭昏腦漲,鮮血不停地從傷口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大哥”陸海心緊
咬着脣,喫力的爬了起來,看到慘不忍睹的陸庭,她心頭大驚,目光怨毒的怒視着江來,“姓江的,得罪我陸家的人不會有好下場,你”
聽到這番話,衆人暗自心驚,好大的口氣,居然連陸雲飛都敢訓斥,放眼整個華東地區,恐怕還沒人敢說這種話。
“好,好”陸海心冷笑着道:“你儘管囂張,希望你有本事當着我二叔的面說這種話。”
江來搖了搖頭,懶得再跟她浪費脣舌,對這種女人來說,陸雲飛就是她的信仰。只要沒親眼看到信仰崩塌,她就會堅定不移的認爲陸雲飛是陸家的守護神,沒人能褻瀆陸家。
目光轉動,看着俏臉慘白的海流沙,江來輕嘆了一聲,心情有些複雜。其實他很清楚,海流沙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討好自己。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落入現在這個處境。
“初晴,帶她下去休息。”
柳初晴應了一聲,連忙攙扶着海流沙到一旁落座。
“你就是楊家的老爺子”
江來打量着楊煥,“聽說你在找我,我人就在這,你有什麼手段儘管衝着我來,我接着就是。”
“你膽子很大。”楊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連陸家兄妹都敢教訓,看來你是沒把陸雲飛放眼裏,咱們華東地區已經很久沒出現過像你這種膽大包天的年輕人了。”
“廢話說完了”江來有些不耐煩,“你今天特意來找我,無非是想幫楊家掙回顏面,既然如此,我們不妨爽快點,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說到這,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海流沙,“剛纔你不是跟她有三招之約嗎她用了兩招,這最後一招就由我代勞了。只要你能撐住,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此話一出,衆人看向江來的眼神都變了。
見過狂妄的,沒見過這麼狂妄的,楊煥可是半步宗師境界的高手,這傢伙竟然要用一招定勝負,他當半步宗師強者是擺設嗎
楊玲和楊天俱是一愣,嘴角冷笑連連,“姓江的,你還真是不知死活。爺爺,既然他找死,那就成全他好了。”
楊煥點了點頭,“江來,你別怪我以大欺小,這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到時候要是輸了,你可別耍賴。”
“放心,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算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聽到江來言語中的諷刺,楊煥老臉一沉,眼中迸發出森然冷意,“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話落,他揹負着雙手,雄渾的氣勁轟然爆發,形成一股強大的威勢,瀰漫全場。肉眼可見的氣勁猶如實質一般,籠罩在他周身,化作一道道屏障,將他層層包圍了起來。
此刻的楊煥,就像被銅牆鐵壁保護在中央,沒人能傷害到他。
他得意一笑,舉目看着江來,“小子,放馬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