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衆人震驚的目光,安德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悠然,“你的本事不錯,可惜殺不了我。”
“不,不可能”
吳嵩緊皺着眉頭,沒有人能承受他剛纔的攻擊,除非對方的修爲比他還要高深。可是,安德魯又不是道門中人,怎麼可能會比他更厲害。
變異人陡然間,他似乎想到什麼,眼神不由一凝,“你也是變異人”
“算你還有點腦子。”安德魯得意的笑了笑,“我的能力是傷害轉移,雖然不能殺人,卻很實用。”
“傷害轉移”吳嵩的臉色有了一絲動容。
“沒錯”安德魯點點頭,“現在你該知道爲什麼我不怕你們了吧因爲我是無敵的存在老傢伙,我承認你很厲害,不過,你的力量也該消耗得差不多了,你覺得你還有資本跟我鬥嗎”
吳嵩心頭一沉,剛準備開口,但這時,柳初雪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抹驚色,急忙叫道:“師父,小心”
聽到她的呼喊,吳嵩立刻意識到不妙,連忙轉頭看向身後,頓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面露猙獰,近在咫尺。
“是你”
看清楚來人後,吳嵩大喫一驚,還沒來得及出手,就感覺到腹部一陣劇痛襲來。低頭看去,一柄匕首齊根沒入他的身體,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服。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對方,口中喃喃道:“你你怎麼”
“師父”柳初雪大叫一聲,飛快的跑了過去,將癱倒在地上的吳嵩扶了起來,“師父,你沒事吧”
吳嵩苦澀一笑,“徒弟,對不起,是師父沒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他怎麼都沒想到,那個刺傷自己的人竟是之前被安德魯一槍爆頭的替身,他明明看着對方倒地身亡。但是,那人卻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變異人
陸雲飛說得沒錯,他們都太小看變異人了,這些人的能力詭異多端,防不勝防。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那名替身是安德魯事先埋伏的一記殺招,就是爲了讓他們放鬆警惕,然後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發動致命一擊。
這一戰,他們輸得不冤
“來人”
見安德魯發話,一名男子快步走來,躬身問道:“陛下,您有什麼吩咐”
“趕緊把會場重新佈置一下,我可不想怠慢了貴客。”
聽到這話,柳初雪輕咬着薄脣,怒視着安德魯,“要殺就殺,你別想羞辱我們。”
“羞辱你”安德魯微微一怔,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覺得你配嗎實話告訴你,你們連我的客人都算不上,更談不上貴客了。還有,剛纔那些佈置並不是爲你們安排的,是你們非要撞上來,所以,美麗的小姐,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什麼”
柳初雪大喫一驚,她一直以爲這是爲他們設下的埋伏和陷阱,沒想到竟不是衝着他們來的。除了他們,還有誰能受得起安德魯的這份大禮
nbsp;“哦我差點忘了,你們不是來找人的嗎既然如此,那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們團聚一下,省得你們死後留有遺憾。”說着,安德魯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押着海流沙和柳初晴從宴會廳旁的接待室走了出來。
“姐姐”
“初晴,他們沒傷害你吧”
柳初晴輕輕搖了搖頭,明亮的眼眸中泛着一絲淚光。雖然剛纔沒有到場,但她在旁邊的接待室中看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如果自己出事,柳家肯定不會無動於衷,因爲她的父親是柳家的家主。
只是,她沒料到來人竟是這個極少謀面的姐姐。
“安德魯”
正準備離開的安德魯聽到陸雲飛發話,不由得停下腳步,問道:“還有事”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陸雲飛沉聲道:“以我的實力,你們不可能禁錮住我。”
“原來你想問這個。”安德魯微微頷首,“這幾個人當中,你的實力僅次於那個老傢伙,確實很難對付。可是,一個人不行,那一百個人呢”
說着,他大手一揮,宴會廳的門窗全部打開。
陸雲飛一眼掃去,頓時色變。他驚訝的看到,整個會場外面居然被人海包圍了起來,粗略估計,至少有數百人。
“這些變異人當中,有不少人都具備同樣的能力,只要將他們的能力全部集中到一起,由一個人施展出來,自然能將你禁錮住。”
“我知道了”
此時,橋頭的槍聲漸漸消失,最後歸於平靜。陸雲飛和陸海心對視了一眼,後者面色慘白,極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但淚水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悲慟無比。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帶來的那支王牌部隊已經全軍覆沒了。
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即使陸雲飛的內心足夠強大,也依然痛如刀絞。只是,他更懂得隱忍
“咚咚咚”
聖安比亞城的一家旅館中,聽到敲門聲響起的江來起身打開房門。
一名西裝革履的金髮男子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外,微微躬身,“江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江來瞥了眼時間,“我記得聖殿的人一向準時,怎麼今晚遲了這麼久”
金髮男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出了一點意外,不過都已經解決了。”
江來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即使對方不說,他也能猜到意外是什麼。
當車隊行駛到跨海大橋,江來透過車窗看去,仍有不少聖殿成員在收拾殘局,兩邊躺着不少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的屍體,其中不乏眼熟的面孔。
“唉”
他輕嘆了一聲,有些惋惜,替那些死去的人感到不值。如果不是那幾個老頭子臨時變卦,又何至於落到這般下場。
心念電轉間,江來身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看着來電顯示的號碼,他暗自冷笑。兩天前,這個號碼一直打不通,現在又來找他,把他當什麼了
想都沒想,他直接掛斷電話。
既然做錯了決定,那就該承擔應有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