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有他的祕密,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知道的祕密。
密室裏很大,到處都是木架。
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臉皮。
有男人的,有女人的。
每一張都很漂亮,並且有幾張還出奇地美。
這些臉皮都是從不同獸人的臉上摘取下來的。
三千年,一共取了上千張。
暗室的中央還有一個大溫泉,溫泉中央有一個小土丘,土丘上面種着一棵小草。
那小草在溫泉的中央孤零零地生長着,但是生長的卻很旺盛。
暗室裏還設有一間房子,那間房裏擺滿冰塊。
並且一張病牀上還躺着一位白髮少年。
七月狐狸站在冰牀前,望着白髮少年俊美無私的臉頰,眼裏流露出一種憂傷。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那白髮少年的臉頰,悲痛頓時涌上心頭,他在想,他若是能夠活過來多好。
他們就可以繼續飲酒作詩,繼續幸福地生活。
他躺在他懷裏的時候總是那麼美。
可是現在,他卻躺在這冰冷冰冷的冰牀上。
愛一個人是痛苦的,一單愛上就無法自拔,無論對方是何種身份,是何種性別。
他愛他,可以爲他做任何事情。
邱魚兒他們本來是要找一家上好的客棧好好地喫一頓,但是事與願違。
邱魚兒氣鼓鼓地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嚥地啃着一隻大燒鵝。
小倉鼠則抱着一個大鵝腿喫蹲在桌子上喫的不亦樂乎。
正當他細嚼慢嚥的時候,眼前突然杵來一個大鵝腿。
他順着拿着鵝腿的手向上望去,發現邱魚兒正滿臉委屈地望着他,並且嘴邊沾滿了肉絲。
他沒有接她手裏的鵝腿,而是伸出好看的手幫她擦掉嘴邊的肉。
他寵溺地輕笑道:“看你這般喫相,我倒是一點都不餓了。”
邱魚兒尷尬地伸手擦了擦嘴,然後把手裏的鵝腿往他面前送了送,無奈道:“也不知道那個清香開那麼多客棧做什麼,感情整個狐狸族的客棧都被她包了,搞得連小客棧小餐館都不願意收我們,結果現在可好,還要從一個孩子手裏弄喫的。”
不錯,自從他們出了清香客棧,一路找了n家客棧,均沒有一家願意收留他們的,就連路邊賣混沌的小店都不願意賣給他們一碗混沌喫。
邱魚兒本想着有了錢她就可以逍遙自在了,結果他們選錯了種族,這不是他們的地盤。
現在搞得連住宿的地方都找不到。
最後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看着他們可憐把他們領回了家。
還在他養的那羣大鵝裏逮了一隻給他們烤着喫。
南風望着她氣鼓鼓的臉蛋,笑着安慰道:“沒有辦法,誰讓這裏不是咱們的地盤了。若是在白鹿族,只要你能想到的,我都能辦到。還有,你現在養傷,只能委屈你先喫這些,等我再想想辦法。”
他說着,然後又把她手裏的鵝腿推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