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是下一個十六年,他的目光也不會真正看向她,絕對不會
沈斯曼眼前開始發昏,“項鍊在你的書桌左手邊最後一個抽屜裏,我還給你了。”
她竟然把項鍊藏在他的書桌裏聶思聰俊彥愈冷,沈斯曼輕聲說,“你教我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
“從小你就聰明”聶思聰忽而稱讚她,猛地又道,“這條項鍊,你必須親自還給海藍立刻就去”
沈斯曼一愣,難道他不知道,她在這裏罰跪了三天
“別告訴我,你現在去不了,你可是跟着我從小學習武道,你的體能,我很清楚”聶思聰這一番話,讓沈斯曼沒有了退路。
等到她蹣跚走出公館大廳,聽見後方清楚傳來聶思聰冷漠的警告,“你不要耍花樣,再鬧出事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如今的言海藍在北城開了一家畫廊。
沈斯曼推門而入,迎面對上那塊木質招牌刻寫着“seeable”這一英文。
可見。
沈斯曼默默在心中譯出,耳畔忽然聽見女聲詢問,“你好,小姐,有什麼需要嗎”
沈斯曼尋聲望去,看見畫廊盡頭站着一道纖瘦身影。
而當那張嬌美臉龐微笑着迎向自己,一如既往的純真親切,這讓沈斯曼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
那時候的她也是這樣笑着,站在那個少年的身邊,由着少年牽手出現
“您好,海藍小姐。”沈斯曼回聲的瞬間,言海藍脣邊的微笑靜止消失。
她是防備的,更是一言不發。
沈斯曼將首飾盒雙手奉上,“我來還項鍊。”
一剎那,那份防備被怒怨迅速蓋過,言海藍凝聲質問,“你能把五年時間還給我,你能讓我回到當初這一切你能還嗎”
所有一切從五年前開始就步步都是錯,而她早就是罪人了。
“你贏了”須臾,言海藍硬生生念出這三個字來。
沈斯曼怔在原地,言海藍幾乎是切齒說,“你終於贏得了老太太的歡心,也徹底贏得了聶家的認可這條項鍊,就是最好的證明”
贏了
她哪裏是贏了
手裏捧着的絲絨盒忽然變得異常沉重,沈斯曼只是笑了。
“可就算你贏了整個聶家,也贏不到他的心他從來沒有愛過你連喜歡都沒有過”言海藍的身影在沈斯曼面前晃動着,她只覺得自己好累,從未有過的累,“是你一廂情願自作多情是你非要留在思聰身邊如果早知道,你會這樣耍心機使手段,早在當年,思聰絕對不會同意選你他死也不會選你當他的陪讀”
那些尖銳的女聲不斷衝擊而來,沈斯曼暈眩的幾乎看不清前方,憑着最後一絲力氣,將首飾盒往言海藍手裏強勢一塞,她只是轉身離開。
畫廊的木門上印着“seeable”的招牌,玻璃倒影出後方言海藍的身影,沈斯曼須得承認,就連取個店名都那麼脫俗,可自己卻憔悴不堪狼狽落魄。
“沈斯曼你給我站住”言海藍追了上來。
沈斯曼握着那柄古銅把手,身體被人一拉扯,猛地眼前一黑,她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硬生生倒了下去
閉上眼睛的一剎那,沈斯曼彷彿瞧見那個十二歲的少年,毫無徵兆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
而他不經意間一笑,她至此萬劫不復。福利 ”xinwu799”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