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莫羨的語氣是那樣柔,看着錦月的目光是那樣含情脈脈,他的眸中彷彿沒有任何人事物的存在,只有她,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能讓他這般瘋狂。
他就這樣坐在牀邊,靜靜的守着她,一步也捨不得離開。
約莫兩三分鐘後,房門被敲響。
保鏢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先生,傅少來了。”
溫莫羨心裏早有準備,他知道傅戰霆是一定會來的。
溫莫羨轉頭望向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的錦月,心疼的朝着她笑了起來,而後說:“別害怕,莫羨哥哥來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曾經離開了你,沒能保護好你,保護好蘇家,六年過去了,你卻一點也不幸福,但以後,莫羨哥哥會給你這天底下最美好的幸福。”
溫莫羨伸手撫上了錦月的臉頰,她的肌膚很涼,如果不是可以清楚感受到她的呼吸,他是真的覺得害怕,因爲現在的她實在是太虛弱了。
隨後,溫莫羨轉身朝着病房外走去,當他見到傅戰霆的那一刻,立即溫文爾雅的笑着:“傅少。”
傅戰霆對於溫莫羨如此儒雅的笑,只是臉色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淡,他直切主題說:“感謝溫先生救了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這四個字,充滿着挑釁的意味。
溫莫羨的臉色先是一僵,而後再次笑着出聲道:“傅少,錦月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兒,既然傅少不能保護她,那就由我代爲保護,等錦月醒了,再由她自己決定要不要回到傅少的身邊。”
“溫莫羨,你敢挑戰我”傅戰霆的嘴角掛着似有若無的笑,這話雖然看似平靜,但暗地裏卻是一番洶涌。
“換做平時,我溫莫羨不會挑戰你,但這一次爲了錦月,我願意一試。我不想親手把錦月送入虎口,畢竟她纔剛剛流產。”
流產,這兩個字戳進了傅戰霆的心口。
“溫莫羨你簡直無法無天你別忘了,這裏是江城市,不是你可以爲所欲爲的地方”邢森迅速拿出手槍,直接對準了溫莫羨。
溫莫羨的保鏢也不是喫素的,下一秒也拿出了手槍瞄準了傅戰霆。
“放下。”傅戰霆慢條斯理的道出這兩個字。
“傅少”邢森氣得握緊槍支。
傅戰霆面色冷靜,慢條斯理的說:“溫先生今天救了錦月。”
“是。”邢森點頭,只好放下了手槍。
等到邢森放下槍支後,溫莫羨也朝着他的保鏢揮了揮手,示意他放下手中的槍支。
“傅少,我不知道你和錦月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她還沒有清醒,除了流產之外,肋骨斷了一根,索性對方車速不快,她纔沒有大礙,我不讓你見錦月,是因爲錦月未必想見你,等她醒來,讓她自己決定吧。”溫莫羨是講理之人,話音落下後,他朝着傅戰霆微微一笑。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左右。
錦月只覺得光亮刺眼,她想要擡手,卻發現渾身痛得厲害,她一下子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卻下意識的伸手移動到自己的腹部,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她都萬分喫力。
“月兒,你醒了”溫莫羨迅速衝到了牀邊。
錦月看到溫莫羨,一下子覺得有些不太真實,是不是她看錯了出國將近六年的莫羨哥哥,怎麼會忽然空降在她的面前
“月兒,你怎麼不說話了”溫莫羨再次出聲喊着錦月,“你別嚇莫羨哥哥,月兒月兒”
溫莫羨伸手在錦月面前揮了揮,她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片刻後,吐出了一個單音節的字:“水。”
她想喝水。
“好,我馬上給你倒。”溫莫羨立馬給錦月倒了溫水,拿了吸管幫助着她喝水。
錦月喝了幾口水後,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一些,“莫羨哥哥,我”
溫莫羨看着錦月說話喫力的樣子,出聲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出車禍了,巧的是我正好路過。”其實一點也不巧,他本來就是要去溫泉山莊找她。
“你救了我”
溫莫羨笑笑,“算是吧。”
“謝謝。”
“傻瓜,和我還說什麼謝謝是不是六年過去了,你就記不得莫羨哥哥了”溫莫羨看着錦月的目光都是笑意。
錦月搖頭,“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呢,以前除了哥哥,就數你對我最好了。”至於傅浩帆,她不想提也不願提。
“嗯,看來你不僅沒忘記我,這小腦袋瓜還清楚着呢”溫莫羨朝着錦月笑着,他笑的很暖很暖。
“我”錦月抿了抿下脣,捂着腹部的手一點一點收緊,這裏還是會痛。
溫莫羨看着她的舉動,出聲安撫着她說:“月兒,你還年輕,身子調理好之後,孩子還會再有的。”
她已經料到了。
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她想起了孩子離開她那時的痛,那種撕心裂肺,真是刻骨銘心,孩子沒有了,這次是真的沒有了。
“月兒,傅戰霆在病房外,想着等你醒來之後讓你做決定,你要不要見他”
“我不想見他,我這輩子都不想見他”錦月不停地搖着頭,很是抗拒和傅戰霆見面。
“你身子虛弱,別太激動了,我現在就去告訴傅戰霆。”溫莫羨擔心着她的身體情況。
錦月點點頭,她只要動一下,渾身都痛,更痛的地方卻是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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