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筒裏的一支簽字筆卻引起了錦月的注意
雖然很難完全看清楚這簽字筆的樣子,但這簽字筆實在是太眼熟了,她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溫莫羨的東西
可張鴻周卻一口咬定溫莫羨沒有來過工廠,甚至打了祕書部的電話尋找溫莫羨,再加上溫莫羨的行李袋上沾染了顏料,就算進工廠前會換上外套,身上不會沾染到顏料,但行李袋想必是避免不了的。
這個張經理,真是太可疑了
張經理看着錦月望向辦公桌,一下子倒是有些慌張起來,急忙邁步上前,伸手輕輕摸了摸這辦公桌,笑着回答:“這辦公桌用久了也就有感情了,只要能用就好。換了它,我還是非常捨不得的。”
“看來你是個很戀舊的人。”錦月的臉上始終掛着溫暖的笑,絲毫不會讓張經理對她起疑。
“是啊。”張鴻周笑着點點頭,將擺放在一側的資料陸續疊好,眼神不自覺的瞟向了錦月,倒是有些緊張了。
錦月看着他細微的表情變化和舉動,出聲說道:“對了,張經理知不知道那兩個被拋在水溝裏的男人我昨天到曉來鎮的時候,剛好就遇上了這事兒。”她望着張經理,故意提及兩個保鏢遇害的事情,再次試探着張鴻周。
張鴻周收拾資料的手明顯一怔,不過面色依舊緩和,出聲道:“這事鬧得很大,我也聽說了。不過他們都說這兩人不是小鎮上的人,真是可憐啊,唉”
“他們是總裁的保鏢。”錦月直接將事實告訴了張鴻周,爲的就是看他的反應。
“什麼”張鴻週一臉驚訝,表情很是驚恐,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那兩個被丟在水溝裏的人,竟竟然是溫先生的保鏢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啊溫先生知道了嗎”
“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後續還是等警察的調查結果吧。我相信邪不壓正,總有水落石出的第一天,你說呢”錦月故意反問着張鴻周。
張鴻周點點頭,表示贊同的說:“是啊,蘇祕書長說得對,一定會真相大白的”
喫過午餐後,錦月準備起身離開了,她望向面前的張鴻周,笑着說:“今天很感謝張經理,工廠能有你這樣的負責人是工廠的榮幸,也是溫氏的榮幸,希望下次有緣再見。”
“蘇祕書長實在是過獎了,能帶您參觀工廠,也是我的榮幸。下次您一定還要來,和溫先生一起,我可是翹首企盼着。”張鴻周也是非常客套。
“好,有機會一定會來的。”
錦月和張經理寒暄幾句後,這才離開了張經理的辦公室。
“蘇祕書長,我送你。”
隨後,張經理送錦月離開了辦公室。
“張經理,就送到這兒吧,你接下來肯定還有要緊事要做,我自己出去就好。”
“好的。”張經理再次應聲,“蘇祕書長,有機會再見。”
隨後,她和張經理道了再見,邁步離開了他辦公室所在的大樓。
她一步步下樓,但心中卻有着太多的疑惑,這個張經理絕非善類,他的辦公桌也非常可疑。
錦月抿緊下脣,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聽見幾個清潔工正在樓梯底下輕聲議論着。
“張經理最近是怎麼了啊都不讓我給他打掃辦公室了。”
“昨天我還被張經理罵了,我就是給他擦了擦桌子,被他亂罵了一通,真是奇怪了。”
“以後沒他的允許就不要進去給他打掃了,喫力不討好。我們清潔工就不是人嗎每次都被呼來喝去的,和往常一樣給他打掃辦公室還要被他罵沒規矩,以前也都是不打招呼就進去打掃的啊”
“誰知道啊可能張經理心情不好吧,前幾天那個長得挺帥的男人聽說是上面的領導,張經理和他碰過面後,這張臉別提有多臭了。”
錦月怔愣的站在了臺階上,聽着清潔工的對話,她更是覺得這個張經理有問題。
偶然聽着清潔工的交談,錦月更是不免困惑起來,他們給張鴻周打掃辦公室被罵,前幾天有一個長得挺帥的男人和他碰過面,而且是上面領導。
難道這個人是溫莫羨嗎
看來莫羨哥哥真的來過這裏,那行李袋上的顏料也就可以解釋的通了,按照張鴻周說的是,他要和莫羨哥哥談工廠的規劃,看來是沒有談攏,不然他的那張臉怎麼會像清潔工說的那樣臭那這辦公室裏到底藏着什麼貓膩呢以至於清潔工進去打掃都要把她們痛罵一通
錦月思考片刻後,佯裝着什麼都沒看見、聽見,邁步離開了工廠。
她不敢確定這工廠裏有沒有張經理的眼線,但他是工廠的負責人,他在工廠裏說話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一路上,錦月都若有所思着,她並沒有着急離開,而是確定了工廠周圍並沒有監控攝像頭,她繞着工廠走了一圈,發現工廠後門上了鎖,而且後門對面就是一片田野,人煙罕至,晚上更不會有人出現再這樣荒涼的地帶。
張鴻周不讓人進他的辦公室打掃,這就已經夠可疑的了,只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會害怕被其他人發現,或許他的辦公室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看來今晚她是很有必要來這裏一趟了。
隨後,錦月加快腳步離開了工廠,回到民宿後,她又一次嘗試給溫莫羨打電話,可仍然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莫羨哥哥,如果再找不到你,那我真的要報警了”她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也沒有辦法繼續將溫莫羨失蹤的消息隱藏下去了,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事。
夜,漸漸暗下。
等到民宿的門合上後,錦月確定民宿的前廳沒有其他人,小心翼翼的就離開了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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