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着,臉頰上不禁飛起了兩朵緋色的雲霞,心裏有點甜,又有點不敢確定。
“哎呀你別說了,看天晴臉都紅了。”同事乙過來打趣道。
艾天晴咬了咬脣,用手當做扇子,在臉頰旁邊扇了扇風,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道:“哈哈哈今兒挺熱的”
李陽及時現身,解了圍:“大上午的就開始閒聊,今天的工作是不是太閒了”
同事甲乙對看了一眼,又朝艾天晴使了個有些促狹的顏色,笑嘻嘻地離開了。
艾天晴將電腦裏的文檔打開,開始做策劃的初稿,她眼睛看着屏幕,但腦海裏浮現的卻是陸少銘剛剛溫柔的模樣。
艾天晴垂下眼眸,心裏有些甜蜜,又有些複雜
雖然說這幾天因爲她照顧陸少銘,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但是貌似還沒有到這種在大庭廣衆之下撒狗糧的地步吧而且這段時間,陸少銘對她的態度是要好很多,但還沒有到溫柔暴擊的程度啊
陸少銘爲什麼要這麼做好像突然
艾天晴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裏有隻小鹿,在不聽話地亂撞着,讓她心慌,讓她意亂自己這是怎麼了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了。
另一邊,68樓的總裁辦公室裏,陸少銘背脊筆直地坐在老闆椅上,認真地翻閱着文件,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派克鋼筆,在文件上勾畫、批閱、簽字。
神情專注,工作一絲不苟,整個人不怒自威,有一種上位者慣有的威嚴和矜貴。
他的心中似乎只有工作,全心全意地撲在了公司的運營上面。
不知疲憊般地看文件、召開會議一直忙到了將近中午的時候,他纔像一隻終於停止了旋轉的陀螺一樣,停了下來。
人一空閒下來,心裏會想的事就會變得很多,比如此刻的陸少銘。
他想起和艾天晴相處時的場景,好笑的、可憐的、可氣的他的脣邊勾勒出了淡淡的笑意。
今天早上,他去艾天晴辦公的地方,就是爲了破那些失寵謠言的。他故意表現得很溫柔,故意讓別人看到,就是爲了親自告訴大家,他依然是艾天晴的靠山。
不過雖然他的溫柔是故意裝出來的,但是這卻並不讓他感覺到尷尬,或者不舒服,相反的他發現,今天他溫柔地摸艾天晴的頭的時候,他的心其實也是很輕鬆、很愜意的。
想到艾天晴氣鼓鼓時小金魚的模樣,陸少銘不禁輕輕地笑出聲來。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在他寬闊結實的肩膀上,輪廓深邃的臉猶如構造優良的油畫般,有或明或暗的光線分佈,神祕、英俊。
“總裁,您點的菜到了。”祕書提着一大袋外賣走了進來。
看到陸少銘臉上的神色後,腳步微微頓了頓,祕書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剛剛她是不是眼花了一向認真肅穆的總裁,剛剛竟然在發呆而且他的墨瞳微微眯着,神色既溫柔、輕鬆,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的危險氣息。
他說得那麼一本正經,差點連他自己都騙了。
只是幽黑的墨瞳裏閃爍的暗芒出賣了他,他只是弄了個小小的惡作劇,想逗逗艾天晴。畢竟艾天晴爲了不遲到,爲了得到全勤獎,把他當衆“拋棄”了。
陸少銘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老闆桌,哼了哼。
艾天晴怎麼就這麼蠢她怎麼總是丟掉西瓜撿芝麻整個陸氏集團都是他的,只要她好好抱他的大腿,什麼沒有結果呢艾天晴這個蠢兮兮的女人,竟然爲了幾百的全勤獎,把身價上百億的他給“扔”下了。
陸少銘一邊打開從“鳳來儀”打包來的菜餚,一邊在心裏升起了一股做“好人好事”的自豪感,幸好他娶了她,否則她指不定就被人智商碾壓,睡大街去了。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陸少銘拿起手機一看,是沈思甜的來電,他的劍眉微微蹙起,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沈思甜又要說她身體不舒服他問過之前派去給沈思甜檢查的私人醫生,她的身體並沒有大礙。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陸少銘才接了起來。
“少銘”沈思甜的聲音甜甜的,用一種撒嬌的語氣道:“附近新開了一家很不錯的餐廳,我們去嘗一嘗,好不好”
她知道陸少銘讓艾天晴中午去總裁辦公室喫飯,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不想陸少銘和艾天晴在一起,她想抓住一切機會拆散他們。
“我今天中午另有安排。”陸少銘平靜地說。
“我知道你要和艾天晴一起喫午飯”沈思甜用一種委屈可憐地語氣說道:“我知道我不該約你喫午飯的可是可是少銘,我真的好想你這些天,我見不到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我好怕”
沈思甜帶着一種隱隱約約地哭腔道:“少銘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和孩子了”她哽咽了一會兒,才繼續:“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會努力控制自己對你的感情,不會來麻煩你了”
陸少銘的眉頭鎖得更緊了,沈思甜這話的意思
那幾天他生病住院,爲了不泄露健康狀況影響陸氏集團的股市價值,公司方面的事,全都是祕書在單線聯繫着,別說沈思甜了,就是高管也沒有一個能聯繫到他。
“我那幾天生病住院了,不方便接電話。”陸少銘斟酌了一下,覺得還是有必要和沈思甜解釋解釋,畢竟她的肚子裏還懷着他的骨肉,而她的第一次也是他奪取的。於情於理,他都不會不理沈思甜的。
陸少銘沒有發現,沈思甜對於他來說,就僅僅只是一份責任而已。
“你生病了”沈思甜一下緊張起來。關注 ”xinwu799”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