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云墨捅破了那層封閉,疼痛就忽一下爆發出來。一個巴掌,冷不丁扇在言云墨臉上,他微微愣了下,猛一回頭,伸手便捏着夏雲汐的肩膀,將她壓在牆邊。
兩對灼熱的目光交鋒,都像含着無盡的仇恨,夏雲汐的手掐在言云墨脖頸上,他的臉漲得越來越紅。
許久,言云墨沒有反抗,但他的嘴巴卻不饒人,繼續如刀子般一刀一刀,往她心頭劃。
“夏雲汐,你不過是一個自以爲是又驕縱的暴發戶的女兒,爲了錢不顧廉恥算計我、倒貼我,現在你有什麼臉在這裏裝聖母”
“在我心裏,你就是我鞋底的一隻螻蟻,你能在我身邊讓我玩那三年,都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現在你們夏家破產了,你們罪有應得”
“想知道你那高高在上的父兄現在怎麼樣了嗎聽說,他們在吸食新型毒品,已經被舉報了,你就好好活着,眼睜睜看着他們怎麼騙你,怎麼慘死,怎麼輸得連底褲都不留”
明明是夏雲汐掐着言云墨,言云墨的話,卻像是他制服了夏雲汐撂下的惡言惡語。夏雲汐死死盯着言云墨,腦袋僵硬半天,聲嘶力竭叫罵起來:“言云墨,你要真有種再留我在身邊,我一樣也會讓我難過你得到報應我會讓你也嚐嚐得了絕症生不如死的感覺”
突然,白沐笙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言云墨的身子忽地一個翻轉,夏雲汐就被他死死壓在下方,一副馬上就要被他毫不留情捏死的架勢。
“你這個虛僞的賤人,我讓你不得好死”
“雲墨”白沐笙左右看看,也不顧自己的身孕就衝了過來拉住他:“你別衝動,她的身份現在有用,你不能傷害她”
言云墨滿眼已是血紅的殺氣:“你爲什麼要替這個賤人說話,如果不是她的父母,我就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如果沒有她,以後就沒人能透露我的祕密。她活着,對我就是個天大的隱患”
夏雲汐掙脫不開言云墨,可她更不想看到白沐笙。她一個字都沒有回答,拼命抵抗者言云墨的桎梏,在白沐笙得意地向四周掃視的時候,夏雲汐猛地向側面一躲,趁機扭頭,狠狠咬在言云墨手腕上。
口中突然一陣溫熱的血腥味,言云墨大罵一聲,將她往地上甩去,白沐笙突然換了一副嘴臉,大叫一聲“雲汐小心”撲了過來。
“哎呀,好痛”夏雲汐分明沒感覺到被撞得多疼,就見白沐笙咬牙切齒地撫着肚子,滿臉猙獰的痛苦神情。
“羊水破了”白沐笙驚慌地叫道,“雲墨,快送我去醫院,求你了,快孩子必須保住,孩子就是我的命”
夏雲汐還沒明白這反轉怎麼回事,就聽得耳邊一聲尖利的剎車聲,杜雲笙的車子,突然停在了白沐笙身邊。杜雲笙坐在後座上,車窗搖下一半,低沉的聲音裏微微有些緊張:“快上車”
言云墨愣了下,急忙扶住白沐笙,看向車內:“你是誰”
“別問了,快一定要保住孩子”白沐笙已捏着言云墨的手臂,掙扎着要去開車門。
杜雲笙向一側挪了挪,給白沐笙讓出一個位置來。
言云墨扶白沐笙上了車,杜雲笙這才擡頭看着車外同樣驚慌的夏雲汐說:“你在這裏等一等,老鄧會來接你。”
夏雲汐恨透了白沐笙,可眼見她的褲子溼了一片,叫聲那麼悽慘,也不由驚慌,畢竟孩子是無辜的。“那你醫術好,你幫她吧,我在這裏等。”
車子揚長而去,言云墨一把拽住夏雲汐的手臂,將她狠狠甩向一個角落。夏雲汐摔在地上,正要起身反抗,卻見言云墨原地站住,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表情中,已無剛纔的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