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爲生存而工作,爲了滿足感。而我們,正好相反,我們爲了生存需要,簡單的說,是爲了快樂被迫着去工作,她是在工作中尋找快樂。
“林總,是不是跟我們下等人相處多了,真的會有被同流埋沒的危險”不知不覺間,林魔女教了我很多,現在的能力、眼界和思維的確大大地不如以前的我了。
與比自己高能力的人在一起能夠學到很多東西,那麼一個高能力的人,和咱這種人在一起,是不是就退步了
“你的桀驁不馴,不計後果,只能顯得你稚嫩,你跟棗瑟,莫懷仁這些人鬥了這麼久,還學不會大智若愚。”
“是,以後我會好好學的,在林總的調教下”
“別胡亂拍馬屁你暫時先在倉庫做一段時間吧,等我把這個項目弄成點樣子,你再回來,不然王華山那邊我也不好交代。削你們的職,是策略,當我意識到有人背叛我,我只能這樣選擇。你們倉庫,最近表現很不錯,雙薪發放,怎麼樣”
“真的”
“假的。經常騙人的人,也最不願意相信別人。”
“我沒有經常騙人的只是,只是被人騙多了。”
林魔女擡起頭,若有所思看着窗外:“選擇王華山,當初驚豔,完完全全,只爲世面見得少。”
一句話,把我這麼久的困惑也說了出來,我當時被李瓶兒牡丹騙,不也是隻怪自己世面見得少麼
“林,林總啊,你現在,還喜歡他麼”
“曾經見過天花亂墜的美,所以後來的滿腔濃愁,一片慘淡,顯得格外觸目驚心。終於,在愛裏,不兜不轉,兜兜轉轉,我們還是失散了。很難講,到底誰更無情,只肯定,誰比誰殘酷,誰比誰清醒。”
“聽不懂。”我雖然聽不懂,可從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來,她對王華山也動了真情的。
誰知後面她卻加了一句:“每次知道他過得並不好,我就安心了。”
估計這兩人的仇恨,比海深比山高,糾纏到死都放不開。
“林總,說把李靖調去店面,爲何不調過去呢”
“我原本打算讓他和你開拓竊聽項目的市場的,現在沒法了,只能真的把他調去店面了。”
林魔女,倒是挺看得起我這個小集團的嘛。
和她聊了許多,氣氛越來越迷li時,我的手機不安分的響了起來,唉,幹嘛調着室外環境呢,調成靜音多好。那樣我還可以趁魔女今晚心情好,跟她說說如何恢復子寒的官職,畢竟子寒跟她頂嘴了幾句,魔女最是受不得有人比她強敢跟她對抗。
“餵你好。”
“殷然,忠誠路伯爵咖啡廳,你過來一下。”
“王總哦這麼晚了,您還有什麼事情”
“你忙着”
“不是,只是,能在電話裏說不”王華山找我幹嘛,難不成還要給我錢啊,多多益善。
“快點過來,十分鐘,我等你。”這就是老闆,給你薪水給你工作,就是你大爺。
林魔女帶着警覺的表情問:“他找你”
“是,而且命令我現在要過去,可能是要找我算賬了,爲了那天球場我跨過他頭頂的事情,胯下之辱啊,堂堂一個老總,穿人檔,百來位下屬睽睽衆目,顏面何存慘了,林魔女,我要跟你saygoodbye了”王華山在怎麼深明大義,又豈能受得了這胯下之辱,報仇,一定是報仇,可能直接讓我識趣的自動離職。
“你是我的人他敢”林魔女怒道。接着彷彿說錯了什麼,美麗雙脣張合着,卻沒說出什麼來,臉蛋微紅,不知是羞澀或酒後的紅暈。那夜後,我一輩子都不忘記,第二天的她臉頰依舊帶着未褪的潮紅。
白小潔那樣的成熟美少婦對我們這些小青年是有無限殺傷力的,我們欠缺的正是對成熟nv人的免疫力,但如果是林魔女呢我能有免疫力嗎那驚爲天人的美,誰見了誰都投降。倘若性格沒那般火爆,該是多惹人的一隻尤物。
唉,沒幾句話就扯上情色金錢,沒辦法,在這個聲色世界裏,男人的腦中大部分裝的,除了女人就是錢。
“王華山找你,不可能是爲了球場落敗的事情,如果他要翻臉,爲什麼要等到現在”
“這誰知道啊,王華山跟我說,要是人心能看得懂,就不會長在胸膛裏了。喂,我說,你不是搞什麼竊聽項目的,幹嘛不直接給王華山的手機搞一通竊聽的”
林魔女剮了我一眼:“誰都有你那麼傻就好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掏出手機看了看,你不是在給我手機弄竊聽吧
“我弄的那竊聽,也是要打電話發短信才能截取到的,你每天打幾通電話”
“那倒也是。”天知道她早已在我手機裏裝了竊聽器。“那你如果竊聽王華山的手機呢”
“知道王華山爲什麼每次跟人談重要事情,都要親自約見面談他早已經知道我在研究這個手機竊聽的項目,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過他知道得也太快了,而且我每一步進展,他幾乎都掌握着,何可是我身邊的人,所以我才懷疑何可。王華山就怕我用這個方法去竊聽他與別人的對話。”
我仔細想了想,那到也是,王華山每次跟我談重要點的事情,幾乎都是面對面對談的。
“那你就弄你說的另外那幾招,在電池裏裝竊聽器,在他手機裏改動攝像頭什麼的。”
“他要有你那麼簡單,我何必費那麼大心機”
“這倒也是。”
上了魔女的車,她送我過那邊,車外,青絲雨落,細雨綿綿飄然而下,在車裏,輕柔的音樂清新古典,魔女那頭長髮似是被輕緩的綢緞撫過一般,絕美容顏,醉了芙蓉醉了杏花。身上的香氣怡人,曾經熟悉的心海一涌而上,但卻並沒有那麼強烈,只是輕輕溫柔的撫在我心上,醉容花香,亦叫我想要吻一吻她的臉。
“你研究什麼”她突然問道。
“哦,沒,沒什麼。”我急忙假裝掏煙掩飾我的窘態。
“在我車上,別抽菸”
“是,是。”
在車外,我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美女絞成幾縷八爪魚的頭髮,還能是誰。棗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