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我自己的實力,以及李氏家族的力量,這二者有着天壤之別,如果連他自己都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那我自己肯定也無能爲力。
想着,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頭一次覺得自己弱到爆了,連一個老人家遇到麻煩也幫忙不了。
李一元感慨了一小會,而後轉過頭來看着我,又是感慨了幾句。
“小子啊,你給我說說,興許能夠幫我解決目前的困難呢?”
我指了指我自己,滿臉苦笑,尷尬無比地道:“我?我都不知道你遇見什麼麻煩,如何給你想辦法,不過你即使說了,我想我多半也幫不到忙。”
老頭子笑了笑,倒沒有鄙視我,頓了一會居然緩緩地跟我說起了他目前遇到的困境。
一聽到李氏家族內部居然發生瞭如此之大的變故,我忍不住瞪大着眼睛,被這個消息給震撼到了。
原本我還有些奢望,想着興許可以憑藉我聰明的頭腦,給老頭子提一點意見也說不定。但聽到他說的關於這個困局,我內心裏的奢望頓時絕滅了,這麼大一個家族的董事會發生奪權事件,我哪裏有辦法?
“唉,看來得準備一下,然後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雪菲還活着的消息。”李一元長吁短嘆的,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他揹負着雙手,沿着通道緩緩地前行着,目光還在不斷地閃爍着,還在思索着破開眼前這個困局的辦法。
而我也是託着下巴,很明白李一元若是召開發佈會,將李雪菲還活着的消息傳播出去的話,那很有可能再次招來殺手,給李雪菲造成生命威脅。
雖然以目前李雪菲的安保條件來說,那個殺手不可能再突破如此嚴密的安保防線,從而對李雪菲造成傷害。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上次刺殺李雪菲的那個傢伙,絕對是最爲頂尖的殺手,他如果執意想刺殺李雪菲的話,那還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李一元最爲頭疼的地方,也在這裏,泄露出去的話,那麼自己的女兒很有可能再次遇到生命危險,但若是不泄露出去,那麼自家的財產可能就要眼睜睜地落入別人的手中。
突然,李一元停下了腳步,目光變幻不定,臉色變得無比的陰沉。
只聽見他冷哼了一聲,拳頭緊握着:“我太小覷那個人了,現在即使把雪菲還活着的消息傳出去,也破解不了目前的困境。”
我抓着後腦勺,有些不解地道:“爲什麼?”
“很簡單,雪菲目前昏迷不醒,即使她還掌握着大部分的股權,但只要還未醒來,那個傢伙就可以繼續執掌家族的大權,一步步地蠶食我的成果。”李一元惱怒地說着。
聽到他的解釋,我更是半點想法也沒有,這簡直就是一個死局。
想着,我不由得朝李雪菲居住的房間望過去,正好看到李雪涵緩步地從房間走出來,輕手輕腳的,顯得格外的謹慎。
忽然間,我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彷彿抓住了一個破解目前困局的辦法:“有了!”
李一元轉過頭,好奇地看向我:“你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我點了點頭,但是這個想法卻是有些難以說出口,斟酌了一番之後才訕訕地道:“我只是說說我的想法,你不滿意的話就當我是在說笑話。呃,你不覺得他們兩姐妹很像嗎,咱們可以從這裏耍點小手段。”
我的想法也很簡單,那就是讓李雪涵冒充李雪菲,憑她們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樣貌,足以迷惑住絕大部分的人。而且李雪涵自小就生活在海外,他們家族裏知情的人也不會很多,即使懷疑這其中有貓膩,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到這個方面。
只要撐住,等李雪菲醒過來的時候,一切困難就自然而然地解開了。
但老頭子的臉色很快就變得黯然,雖然這個辦法很完美,但勢必要犧牲李雪涵的安全性,殺手會轉而針對她!
這又讓李一元陷入了爲難的狀態之中,究竟要不要拿李雪涵的安危,來換取他們家族的產業大權?
公開她們其中任何的身份,都會讓被公開之人陷入危險,但如果公開李雪涵的身份,卻可以多換來一些優勢。
李一元斟酌了一番,而後咬了咬牙,目光灼灼地看向我:“小子,這辦法可行,不過你也知道我跟雪涵閨女之間的關係,我不好意思找她說話啊。所以還要麻煩你一下,跟她解釋清楚目前的狀況,看她願不願意幫忙,如果她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大不了把家族的產權都讓出來就是。”
這老頭子一句話,就把這個重大的責任推到我身上,一時間我是覺得壓力山大啊。
不過目前也只有這樣做了,想着,我咬了咬牙答應下來:“那好吧,我盡力勸說,她應該會答應。不過你可得把安保力量搞完善一點,可不能讓那個殺手再得逞。”
老頭子哼了哼,顯得格外的自信:“上次吃了那麼大的虧,我不會再犯重複的錯誤了。”
“你跟她談談吧,我現在有事,先回去聯絡一些人,有結果的話過來找我。”老頭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雪菲住着的病房,深吸了一口氣才大步流星地離開。
看他的樣子,那是顯得格外的硬朗,一點也不像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子。
結束了跟李一元的談話之後,我只能硬着頭皮,朝着李雪涵走過去,同時心裏也在組織着該如何跟她解釋清楚。
李雪涵此時在房間外,活動着身體,同時拉着老六,嘰嘰喳喳地問着一些問題。
我走過去的時候,老六好奇地看向我:“小子,我大哥找你談了什麼話,看你悶悶不樂的,該不會是他出了難題給你吧?”
李雪涵卻是撅着嘴,顯得格外的不滿:“肯定沒好事!”
我尷尬地咳嗽了一下,而後看向老六:“那個,我有些話想跟雪涵說說,你能否暫時離開一下?”
老六瞪着圓溜溜的眼睛,在我倆之間轉悠着,而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明白,這就閃人。”
話音一落,這傢伙就像是一陣風似的,眨眼間就消失在這條通道的盡頭。
這裏只剩下我跟李雪涵二人,那女人目光不善地看着我,冷哼道:“如果你是過來當說客的話,那就不用談了,跟他說,我是不會回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