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都市,彷彿有着永不衰老的年齡,任歲月蹉跎都不改半點痕跡,高樓大廈,繁榮街景,人潮如流
街道依舊是街道,天橋依舊是天橋,朝陽路依舊是朝陽路。
演唱會的這一天,終於到了。
“美女,是走朝陽路吧”
“不,繞道。”
“哎你這人怎麼那麼奇怪,有近路不走走遠路,幫你省錢還不好”
又是一個司機奇怪的嘮叨起來,這不知道是第多少個了,幾乎她來過幾次就有幾個。
可是沒辦法,如此美麗的街景,卻是她永遠的噩夢,看過那個人的車禍記錄後
那條路,在那一天已經被她看的厭惡,看的想吐,那條路的每一株花每一株草都被她永遠的刻在了腦海中,日日夜夜的重現,是擺脫不去的夢魘。
那一天,她已經孤身一人將最大的悲痛用撕心裂肺的淚水留在了路旁,傷透了的地方,又怎麼敢去觸碰
包括已經回來的人,在這座城市裏又有了他生活的樣子,只是在這座城市裏再也沒有傾心女神,沒有舒雅,沒有了很多很多
從血跡染紅這條公路的那天過後,每個月她都會回到這裏看望沉睡着的天使一樣的女孩,一個在她面前沉睡而去的女孩。
世間最美的感情也許是愛情,但最純潔簡單的卻是友情,只需要一顆真誠的心,有了,這便是友情。
當女孩在夏暮的操場上敘說着自己的愛情,在她還不瞭解他時微笑着的鼓勵,在她面前糾結着失意卻開朗的坐擁他們的幸福的時候
友情來的那麼悄無聲息,像她喜歡的梔子花那樣沁人心脾。
蘇韻,我又來看你了,還好嗎
你的王子今天又來看你嗎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不會讓別人看到,我們還是老樣子,敘敘話,給你講講這一個月我又經歷了什麼,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上次回去剛出醫院門就差點撞上你的王子,嚇死我了,幸好我機智的躲過去了,你是不是覺得一定很好笑,想看看我畏畏縮縮的樣子呵,我也覺得可笑
可是舊時光裏的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想遇見,除了你,是我唯一的記掛。
不要爲我擔心,我知道你又在嘲笑我違心,可是是真的,有些人錯過了,也許是命運的安排,我無從抗拒。
有遺憾的人生纔是美得不是嗎畢竟,我人生的遺憾在我心中是道暖陽,爲他,我從不曾後悔過。
對了,他回來了,來看過你了吧
我想一定是第一時間來看你的,因爲他那麼疼你。
還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第一次見面你就約我逛操場,又突然把我抱在懷裏,那時候你羨慕我,我卻也在羨慕着你,這樣自由快樂幸福的女孩啊
現在,我變得和你一樣了,看到了嗎
知道嗎那時候的站在你們身後的我是多麼的羨慕他攬着你離開的姿勢,無論是哥哥對妹妹還是朋友對朋友,都是那麼的羨慕
你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友情,也讓我看到了他的溫暖和善良,這幾年來,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感謝你,在我和他之間架起了一道橋樑。
對了,你一定很着急問我們怎麼樣了吧
他很好,依舊很好,但我卻沒有了勇氣。
他也變了,變得成熟了。沒有十九歲的他愛笑隨性,愛開玩笑,多了幾分霸道和沉穩
真的都變了,所以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可能回不到曾經的灑脫。
我想要把最美好的純潔的愛情好好的保存,所以不敢再輕易的開始,怕會毀了僅有的美好。
畢竟,我已經失去了我的摯愛,不想再失去更多我們的美好
但我答應你,只要你醒過來,我就有追求幸福的勇氣答應我,要醒過來。
話說回來,傻姑娘,你的王子等你等的好辛苦,他也變了,變得笑容更淺了,還記得你說你最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眼睛裏像是有星星,溫暖而又明媚。
可是,你又怎麼忍心他爲你變得這樣感傷,好幾次我都在醫院遇到了他,看着他望着你的樣子,哪裏有從前的陽光。
有人的時候,帶着笑容就像你說的那個模樣,沒有人的時候,就緊抿着脣坐在你的身側,靜靜地看着你,一動不動
我在門外,看的很心疼。
蘇韻,快醒過來吧,無所謂這份罪責,我已經擔了下來,你快醒過來吧
他還在等待。
“你好,來看妹妹啊”
“是的今天有人來嗎”
“沒有呢大明星也沒來呢”
“好的麻煩你了,繼續保密哦。”
“會的。”
“滋啦”的一聲,房門被推開,紅色連衣裙的女生踩着高跟鞋進來,半扣的黑色的長長卷發依舊很有書香氣質,只是成熟了不少,與當初的鄰家女生的氣質也有了偏差,畢竟物是人非。
而前一刻剛剛坐在牀邊的女生早已躲進了洗手間,爲不知是否會遇見這個尷尬而擔憂。
她告訴王俊凱看完蘇韻就去現場,那邊,已經燈光閃爍,燈牌揮舞了吧
他說,想看到她坐在第一排的樣子,像邂逅的那一天,像他十九歲的生日盛宴
等待,真的遙遙無期真的傷人
有時候,會羨慕一些人,能擁有自己喜歡的人,愛他愛到了骨子裏。
覺得那樣啊,就是青春,就是無悔。
可有時候,卻又可憐那樣的人,愛到愛過了頭,愛到毀了自己也毀了別人。
願這世間癡情的人兒,在得不到的時候學會放手,在做不到放手的時候學會默守,在知道沒有機會的時候學會瀟灑轉身。
對深愛的人的真愛,是自愛。
請一定要記住,自愛的人才會被愛。
“蘇韻姐姐來看你嘍不好意思,那麼久沒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門外的聲音像是清馨剛剛一樣絮叨了起來,且不說她會不會來洗手間,要是等會在有人來就更麻煩了,清馨只能握緊拳頭乞求方蘇美快點離開。
即使她和王俊凱有着約定,可並不代表蘇音會接受她,方蘇美會原諒她。
“蘇韻,王源是不是經常來看你呢很滿足吧,要是以前,你不非得高興地把家裏拆了不可,哎,該說你幸福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