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種的就基本不會醒了,有的人也許只要你經常跟他說說話,隔天或者過個幾天就能醒了,所以,這個不能給您一個準確的答案。”
“那護士小姐,這類情況,一般甦醒過來最有用的一種方法是什麼”
她脣瓣動了動,看着眼前的護士說道。
如果陸致成真的醒不來了,她也算是半個幫兇不是嗎
如果不是她的話,他其實根本就不會去南區的老倉庫,也許,現在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陸致成,而不會是如今躺在病牀上不知能不能醒過來的人。
護士很是客氣,而後道,“夏小姐,這種情況其實很少出現的,陸先生的情況和車禍、受刺激產生的那種昏迷不一樣,目前能夠有效的也許就是多說說話,多聊聊天,其他的方法目前還沒有見到有效果過。”
夏淺皺了一下眉頭,繼而說道,“那好,謝謝你了。”
護士小姐卻是搖頭,“應該的,您如果還有其他什麼事情,按這個鈴,我會即刻趕來的。”
夏淺對着護士小姐抿脣一笑,微微點頭。
護士走後,夏淺站在病牀前,看着曾經那個不可一世如惡魔一樣的男人,如今卻躺在牀上不知生死,頓時產生一種光陰流落的感覺來。
她走上前,看着他的右手,果然裏面緊握着一枚鈕釦。
是她身上掉下的,是她被綁架時,撕扯間掉落下來的,喉嚨間的苦澀忽然沿着口腔傳到了鼻息間,酸酸的、澀澀的、還很苦
鼻尖的酸澀讓她的話有些哽咽,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繼續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欠你一句謝謝,謝謝你,謝謝你爲我做的這些”
她說得斷斷續續的,卻足夠真誠。
他們,開頭很美好,中間很挫折,到了結局也是或喜或悲,讓人忍俊不禁的。
也許,從最初的最初,就已經被上天佈置好了結果,就好像是彗星撞地球,永遠都是兩敗俱傷,各自終於知道了要分開,要在不同的軌道上運行着時,卻又在同一個路線上相遇了,那麼註定還是要受傷。
夏淺站在,說的話不是很多,可是每一句話都深入彼此的內心。
許是夏淺進來的時間有些久,顧延承有些擔心,就敲了敲門病房的門,夏淺這纔回過頭。
顧延承走近她身旁,伸手環住了她,她也終於找到了一個依靠似的,靠在了他的懷中,看着她哭花了的臉,顧延承一陣心疼,他知道這是情理之中。
“淺淺,過段時間再來看他,現在你要好好休息一下。”他微微低垂了一下眼瞼看着她輕柔的說道。
夏淺點了點頭,睫毛有些微顫,下意識的握住了他的手。
臨走前,她看着病牀上的陸致成渾身都裹着紗布,血跡斑斑的樣子,呼吸間還是有些難受。
半晌,啞着嗓子,說道,“謝謝,謝謝你,陸致成。”
她說完後,顧延承卻是將她摟緊,給她最溫柔的一種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