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走了之後,周寒冰目光立馬就變了,因爲從剛纔他和自己父親的對話上來看,很明顯自己父親知道那個神祕股份持有者的身份。
既然知道還打算讓他妥協,可是他不是自己的父親,他的人生沒有妥協,海德只會是周家的,只會是他的,他纔是未來海德的接班人,那麼就絕對不能容許有別人趁機橫插一腳奪走這將屬於自己的東西。
冬日的風太過寒冷,郭安然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那個男人,他愈發的成熟,身上也有種往日不可比擬的魅力來。
只是他們離得不遠,可是她卻覺得他們之間隔得真的好遠好遠。
那些新聞報道,她都看到了。
也曾想過問他,這一切是不是都是無意的。
只這家族利益她雖然從不摻和,可也是知道的,那時,他無意透露公司資金危機是假,其實只是想讓她把海德想要賣股份這件事給傳達給顧延承。
只要她跑去向顧延承借錢了,那麼龐大的一個數字,顧延承多少都會追問到底是作何用處的就算她不說,顧延承也必然能夠查到,這纔是他的主要目的,只要顧氏購買了海德股份,那麼海德就可以趁機說顧氏是蓄謀已久,這樣既可以把顧氏全然打壓下去了,也可以讓海德徹底翻過身。
她不傻,相反她很洞察世事,這些事看似複雜,但是她一想就知道了。
周寒冰站在那,看着她,目光依舊溫和,“安然。”
就算事到如今,她心裏也還是默默的給他找了一個理由。
找了一個他利用她是逼不得已的理由來。
雖然這理由她自己也覺得很荒唐,很可笑,可人,不就喜歡這樣自欺欺人嗎
此刻,她站在他的對面,將他所有溫和的笑都收盡眼底,有那麼一刻想讓時間靜止。
因爲靜止了,她就可以一直活在他溫和的假象中
兩廂沉默了很久,中還是周寒冰開口打破了這平靜的場景,“安然,我在叫你呢你走神了嗎”
郭安然這纔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待她太過溫柔,溫柔得在一剎那讓她想起了在美國的那些日子,可是她卻深知,他從來都是野心勃勃的。
是她想多了,以爲他待她的感情不會被他計算在這場利益的角逐中,只是,商人終究是商人,永遠都是“利”字當先
隻眼下,她還是願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這樣讓她的夢能夠美好的更長久一些。
“啊我剛纔走神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擡頭對着他,滿眼的疑惑,可是嘴角有些微微低垂向下,還是展現了她此時的心情並不好。
只這時周寒冰全然沒有注意得到,他現在能夠想到的就只是郭安然了,只有她能夠幫他了,雖然這個勝算很小,可是他相信郭安然對他的感情那麼深,一定會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