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的倒不是很嚴重,但是很意外。
陳啓言緩緩睜開眼,頭頂是陽光和藍天,周圍本來一片寂靜,可是突然間人聲鼎沸。
“這是誰啊,怪模怪樣的”
“從哪裏出來的,怎麼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他是攪局的吧,剛纔費加拉就要贏了呢”
“就是,站起來,戰吧”
“戰吧”
“戰吧”
陳啓言聽得莫名其妙,這時他看向周圍。
原來他此時正躺在一個擂臺之上,擂臺上除了他以外,還有另一個人。
而擂臺下圍滿了觀衆。
這些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他身邊的都不是“人”。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獸人
與他一同在擂臺上的是一匹狼頭人身的獸人,他着上身,腳上卻鎖着腳鐐,赤裸的上身滿是傷痕。
聽剛纔臺下的人,這個狼人應該叫費加拉。
而臺下也是各種獸人,還有許多植物化成的人。
天哪,這究竟是哪裏
陳啓言只知道天界靈物修煉得道後可以幻化成人形,比如黎東就是石靈,魏子茜是水靈。
可是他們是可以完全進化成人形的。
而此時這裏的獸人似乎並沒有完全進化成人,只是半獸半人,那種形象讓陳啓言一時無法接受。
臺上的費加拉說話了“哼,你是什麼種族的,是哪個奴隸主派來搗亂的長得還如此奇怪,定是個壞東西”
陳啓言一頭霧水,心想,老兄,你猜長得奇怪呢好吧
不過所謂入鄉隨俗,跟這些獸人相比,他確實長相奇特。
陳啓言站起來,拱了下手說道“費加拉兄弟,我、我只是誤入此地,可能有些誤會。我這就下去,耽誤各位了。”
說完陳啓言就要下臺。
誰知費加拉竟然擋在了他的面前說“想走,想得美”
費加拉雙手抓住陳啓言的肩膀,力大無窮。
陳啓言驚疑的擡頭看了眼這個狼人。這個狼人不僅是力氣大,他甚至有很精純的靈力,而且不弱。
陳啓言這才注意到這裏的沒一個獸人都是有靈力的。
既然如此,費加拉,我就好好會會你。
陳啓言沒有使用天冥之力,只是用了假靈魂中的冰靈力。
陳啓言一擡手,一串冰刀向着費加拉飛過去。
費加拉輕輕一笑,心想我可是費城最厲害的奴戰士,就你這點本事也敢賣弄他手中出現一把短刀,劈向這些冰刀。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這些冰刀雖然能夠被劈碎,卻是向狗皮膏藥一般粘在他的短刀之上。
陳啓言也笑了下,心說你以爲我的冰刀只是冰刀他的冰靈力早就進化,可以吸附在靈物之上,甩都甩不掉。
趁着費加拉還在愣怔的片刻,陳啓言竄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陳啓言還記得剛纔他想下臺之時,費加拉抓住了他的雙肩,此時還回給他
費加拉沒想到陳啓言如此大膽,他乾脆將自己的短刀扔到一邊,直接與這個闖入者拼鬥起來。
陳啓言在人間那麼多年,都沒有遇到過一個拳腳功夫這麼好的人。
他竟然越打越過癮
兩人就這樣戰鬥了數百回合,忽然陳啓言聽到了一聽“叮噹”聲。費加拉停止了戰鬥,狼臉上看不出表情,但看他的眼神竟然有一絲難過
就在陳啓言不明所以的時候,這時一個魚頭人身的人上臺了。
原本臺下一片嘈雜和歡呼之聲也停止了,瞬間變得十分安靜。
這個魚頭人身之人穿得十分體面,步態也很優雅,他的魚頭之上還插着一把魚型飛箭,倒是很別緻。
看起來他應該是裁判。
果然他激昂的說道“這場比賽結束這位新來的先生勝出他將會成爲費城城主的自由戰士,讓我們恭喜他”
他說完,臺下的掌聲歡呼聲不絕於耳。
原來這裏叫費城。不過陳啓言可不想再成爲什麼戰士了。
這時那個魚頭人過來,非常恭敬的對陳啓言說道“這位先生,請問您怎麼稱呼”
“我叫陳啓言。”
“原來是陳先生,我叫費魚羅布。我想陳先生應該是第一次來費城,第一次來就成爲了自由戰士,真是了不起呢。您這幾天可以先休息片刻,隨後我會帶您逛逛費城的。”
說完費魚羅布又走到費加拉的身邊,說道“費加拉,以後你還要好好努力了。”費魚羅布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一搖一晃的離開了。
慢慢的人羣都散了,只剩下陳啓言和費加拉。
陳啓言感受的到費加拉的失落,恐怕他的勝出對費加拉帶來了困擾。
陳啓言走到他跟前,說道“費加拉,我只是誤入此地,沒想到會與你有這場比賽。我覺得你很棒,如果再給你點時間,我一定不會是你的對手。”
誰知這個剛纔還很兇狠的費加拉竟然露出了一絲靦腆之色,他撓了撓頭說道“陳先生,您太過獎了,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敗了。我不是您的對手。我輸了倒是沒有什麼,我只是擔心我的妹妹。”
這個地方叫費城,費城的城主叫費河洛,是費城最有權力的人。
費城中除了城主外,所有人都是費城的戰士,或者說是費城城主的戰士
戰士是分三六九等的。
費加拉說他和他的家人都是最末等的戰士,就是奴戰士,簡單點講就是奴隸。
他們每日做着最低等、最卑微、最骯髒的工作,不僅如此,他們還要受到上等戰士的打壓和欺凌。
奴隸戰士想要翻身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打擂臺。
規則很簡單,只要連勝九十九次,奴隸戰士就可以成爲自由戰士。一旦家中一人成爲自由戰士,他的家族中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可以翻身成爲自由戰士。
而剛纔就是費加拉的第九十九場擂臺賽。
當時費加拉在擂臺上與對手想拼,本來他就要贏了。
可是陳啓言從天而降,竟然將那個對手砸到了擂臺之外。按照比賽規則,費加拉就必須打敗陳啓言才能算贏。
所以他抓住陳啓言要跟他比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