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藍心裏已經決定了,這一次,她必須要離開,永遠的離開厲費揚的身邊。
不再有絲毫的猶豫,於天藍轉身便要離開,她纔剛走出兩步,厲費揚就意識到了她想做什麼,他馬上抓住了她的胳膊,冷冷的問她:“要去哪兒”
於天藍倔強的和厲費揚對視着,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回答道:“離開你。”
離開你,這三個字,刺痛了厲費揚的心,這女人竟然是玩兒真的,她是真的想要離開自己身邊,並不是在開玩笑,說着玩兒。
厲費揚抓住於天藍胳膊的手,越收越緊,隔着衣服的布料,幾乎都能陷進她的肉裏了,他絕對不能讓她離開自己身邊。
“疼”於天藍皺眉,哼哼着說出了一個字。
聽到於天藍喊“疼”,厲費揚的手,這才微微的鬆開了一些,他的眼神仍舊緊緊的盯着於天藍,“要離開是嗎,但是我絕對不會給你機會的。”
聞言,於天藍整個人怔了一下,她知道厲費揚的本事,他絕對是一個說得到,做得到的人,只要他不給自己機會,甚至不想讓自己離開,那麼自己就怎麼也無法離開。
“厲、飛、揚”於天藍也被激怒了,咬牙切齒的瞪着他。
厲費揚絲毫也不心軟,拽着於天藍,將她推倒在了牀上,“於天藍,就算你現在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但是你還是我厲費揚的女人,所以這輩子你只能留在我的身邊,哪裏也別想去。”
於天藍趴在牀上,依然倔強的瞪着厲費揚,她大概也猜到厲費揚想對自己做什麼了,無非又來軟禁這一招。
如果他真的要再次軟禁自己的話,那麼這一次,他們之間就真的徹底的完了。
沉默了半響之後,於天藍終於開口問了一句:“你想怎麼樣”
對於厲費揚,於天藍還是很瞭解的,現在這麼開口問他,她知道自己確實在明知故問,可是她還是想聽他親口對自己說,想聽他說要怎麼對自己
厲費揚緊緊的抿着脣瓣,看着於天藍,很久才說道:“自己在這裏呆着吧,除了這棟別墅,你哪裏也別想去。”
厲費揚的話音一落,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臥室,讓於天藍一個人留在了房裏,任由她想怎麼樣,便怎麼樣。
見厲費揚離開了,於天藍躺在牀上,像是傻了一樣,果然他的做法就是如此,他除了會囚禁自己,還會做什麼
慢慢的下牀,走到窗邊看了一眼,還是和上次一樣,別墅裏多了很多清一色的黑衣保鏢,這些保鏢不用想,也知道是用來看守自己的,她上一次都走不出這裏,這一次也一樣走不出這裏。
呵呵,厲費揚,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你的愛就是背叛,就是囚禁。
厲費揚出了臥室,下了樓,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便帶着一肚子的悶氣去上班了
沒有於天藍陪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厲費揚根本就是沒心思工作,然而這一次,他們之間並不只是小矛盾那麼簡單,他們彼此不信任對方,這是最大的問題所在,如果他們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很可能會成爲他們之間,這一輩子的阻礙。
厲費揚真的覺得非常的頭疼,他不知道這樣下去,他和於天藍到底會走到什麼地步
於天藍啊於天藍,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厲費揚如此傾盡一切,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厲費揚如此頭疼
下班回到了新別墅裏,終於可以見到自己想念了一整天的人兒了,可是一想到他們之間現在還有誤會沒有解決,厲費揚突然就對二樓的那個主臥室,望而卻步,不敢靠近了。
也不知道於天藍現在怎麼樣了,今天一天她有沒有好好喫飯
這樣想着,厲費揚便走進了廚房裏,準備幫於天藍做一份海鮮粥。
雖然厲費揚知道,自己和於天藍還沒有和好,但是他終究不忍心看她傷心難過,所以他還是心疼她的。
厲費揚很用心的做了一份海鮮粥,端着上了二樓,推開臥室的房門,走進去,發現於天藍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她是醒着,還是睡着了。
厲費揚走到了牀邊,將海鮮粥放到了牀頭的小櫃子上,然後去看於天藍,開口喊着她:“天藍,睡着了嗎”
於天藍原本是閉着眼睛的,根本就沒有睡着,這會兒聽到厲費揚喊自己,她的眼睛微微的眨了一下,之後就慢慢的睜開了,可是她卻一句話也不想說,不想應厲費揚。
“喫飯了,我幫你做了你愛喝的海鮮粥,起來喝一點兒,好不好”厲費揚說話的時候,聲音的顯得非常的溫和,好像和於天藍,從來就不曾發生過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一樣。
於天藍還是沒有迴應厲費揚的話,只是現在,他居然還會幫自己煮海鮮粥,他現在是什麼意思
於天藍記得清清楚楚,厲費揚說過,這輩子他只給自己做海鮮粥喫,但是現在,她不相信他的這句話了,廖青青都已經和他那麼親密了,她不相信厲費揚做的海鮮粥,只有她一個女人喫過。
見於天藍一直不說話,也不理自己,厲費揚心裏的氣,慢慢的升騰了起來,他已經拉下面子,這麼對她了,她不但不領情,竟然還冷落自己。
厲費揚實在忍不下去了,開口問:“於天藍,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想怎麼樣,她不想怎麼樣,她只是不想看到他罷了,所以於天藍開口說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厲費揚只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他好心好意的幫於天藍做了海鮮粥,她卻還要擺臉色給自己看,這讓他怎麼忍受得了。
“嘭”
一聲劇烈的聲音響起,厲費揚將海鮮粥,連同碗一起摔到了地上,碗被摔得七零八碎,海鮮粥也撒了一地,“於天藍你居然這麼不知道好歹”
於天藍聽見厲費揚將碗摔碎了,她躺在牀上,被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又聽到厲費揚說自己不知好歹,她這才轉過身來,看着厲費揚。
此時的厲費揚,彷彿一隻發狂的獅子一樣,眼睛裏散發着凌冽的冷光,似要將於天藍喫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