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是這位小姐咬得稍微再重一點點,她以後就有可能再也不會說話了。”醫生給歐詩雅診治完之後,心有餘悸的對厲墨清說道。
聞言,厲墨清臉色頓時黑雲壓城城欲摧,一雙漆眸緊盯着牀上昏迷不醒,全身冒騰着冷汗的歐詩雅。
這個該死的女人。
是誰給她的這個權利,是誰准許她可以這樣傷害自己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瘸子,難道她還想要變成一個啞巴來博取他的同情嗎
那個笨女人
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做只會讓他更加的討厭她,更加的生氣,更加的想要將她囚禁在自己的身邊
“她什麼時候能好起來”厲墨清沉冷着聲音對醫生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藥,要花多少錢,你一定要把的舌頭給治好,我要她以後說話和以前說話沒有任何差別。”
直覺告訴厲墨清,如果這一次歐詩雅啞了,那麼她就真的整個人毀掉了。
而一想到這一個可能性,厲墨清就覺得無法忍受。一下子就好像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在了他的心房之上,堵得難受。
“好的,厲先生。”醫生點頭回答說:“這是我的職責。不過這一段時間歐詩雅小姐需要好好的照顧。因爲她傷到的是舌頭,所以她這一段時間可能都沒有辦法正常的用餐。我會用給她打營養液,但同時也歐詩雅小姐也需要喫食一些有營養的液體食物。”
“恩。”厲墨清微微點頭,一雙漆眸卻一直一瞬不瞬的停落在昏沉之中的歐詩雅身上。
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爲什麼他就是有一種無法看透她的感覺,她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嬌弱。可是當她面對陸偉凡的強硬手腕兒的時候,她卻不惜咬舌自盡,也不準陸偉凡來傷害侵犯她的清白。
如果歐詩雅真的是一個虛僞、心如蛇蠍的女人,她又怎麼會這麼狠心對自己下手,萬一咬斷了舌頭,她啞了,又或者因此斷送了她的性命又該怎麼辦
歐詩雅,你到底在玩兒什麼把戲。
但不管歐詩雅的本性真實面目究竟是什麼,都不得不說,歐詩雅已經完全讓厲墨清心底的那份堅定變了質
他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對歐詩雅做到殘痕,甚至已經無法再做到不顧一切的去毀掉歐詩雅。
就像是現在,厲墨清明明可以請傭人來照顧歐詩雅的飲食起居。可是他卻將所有的事情都一力承擔下來。
清晨,歐詩雅終於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當她看到出現在她眼前的陌生環境時,她整個人驚慌恐懼的從牀上一躍而起,雙眸瞪大,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這裏是哪裏
爲什麼她會在這裏
還有昨晚她記得她在夜之魅,厲墨清將她送給了陸偉凡,然後頓時,陸偉凡像個野獸一樣撲向她,用力無情的撕扯她身上衣服的場面再一次活靈活現的浮現在了歐詩雅的眼前。掀開棉被,歐詩雅發現此時此刻她身上穿的並不是厲墨清讓她穿的那件曝露無比的裙子。
而是一件蠶絲粉色吊帶睡衣。
怎麼會這樣
難道說昨晚陸偉凡已經把她強暴了麼
頓時,歐詩雅淚如雨下,不知所措的想要大叫,可是舌頭的傷口讓她的根本無法發出一點兒聲音。一瞬間的功夫,歐詩雅就像是一個被擱淺在淺灘的海豚,無助掙扎,驚恐絕望。因此,一個重心不穩,歐詩雅整個人從牀上跌倒在了地上。
“舌頭都受傷了,竟然還這麼不老實。歐詩雅,你還真行啊。”厲墨清將歐詩雅抱到牀上,從齒縫中陰沉沉的擠出,“還是說這是你新想到的把戲,故意把事情往糟糕方面鬧,然後想讓我注意到你。”
厲厲墨清
此時此刻的歐詩雅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完全石化了的雕像,怔怔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厲墨清,他的模樣、他的體溫,甚至他說話的語氣都是那麼的真實,一點兒都不像是她的幻象。
不過這可能嗎
昨晚他不是已經無情決絕的將她送給了那個叫做陸偉凡的男人,然後一走了之了嗎爲什麼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裏
還是說她現在是在做夢
如此一想着,歐詩雅便想也不想的就擡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臉頰一下。
“嘶”好痛她不是在做夢,現在出現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厲墨清,那個她深愛,卻討厭她至深的男人。
厲墨清擰眉,將歐詩雅的一舉一動都盡數的看入眼中。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夠狠的,尤其是對她自己。
看看她剛纔掐自己臉頰的地方,已經漲紅了。不過更爲奇怪的還是他厲墨清自己,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這樣的歐詩雅,一臉呆呆傻傻,不敢置信的模樣簡直可愛死了。
但是厲墨清卻不能夠表現出自己一點點對歐詩雅的友善,他只能夠用更加沉冷嚴峻的方式來面對歐詩雅。
“歐詩雅,你是我厲墨清的奴隸。不管我出現在哪裏,你都得隨時隨地在我的身邊,明白了嗎”厲墨清冷峻霸道的對歐詩雅說。
雖然厲墨清的這一番話依然對歐詩雅有着很深的輕視意味,但是歐詩雅真的好開心。現在這一刻出現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陸偉凡,而是厲墨清。
激動雀躍的,歐詩雅眼眸含淚,朝厲墨清重重點頭。
只要厲墨清願意,那麼她歐詩雅就會心甘情願猶如一個影子一樣待在厲墨清的身邊,哪裏也不去,和他一切走過這風雨飄搖的人生。
一看到歐詩雅落淚,厲墨清心中就氾濫起一種異樣不捨的情愫,更是讓他有一種想要替歐詩雅擦拭掉眼淚的衝動。
這個女人是妖精的化身嗎
竟然會讓他厲墨清的心緒爲她起這麼大的波動。煩躁不已的,厲墨清冷厲着聲音對歐詩雅說道。
“不許哭”厲墨清從牀頭櫃上扯出一張紙,用力的擦拭掉歐詩雅臉頰上的淚水。
厲墨清的這個動作一點兒都不溫柔,甚至還粗魯的讓歐詩雅感覺到一絲絲的疼。但是歐詩雅卻被厲墨清的這個動作給震驚的腦袋一下子空白了。
爲什麼她突然覺得厲墨清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在他那一如既往的霸道冷酷當中,歐詩雅竟然奇蹟的感受到了一抹獨屬於厲墨清的溫柔。就好像他全身上下都籠罩了一層淡淡金色薄紗,宛如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