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土質結構的毛坯房,就連地面都是泥土,物資唯一透光的地方,就是木門上那個小洞口,連一個窗戶都沒有。
周圍寂靜得十分可怕,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妮妮驚懼地從地上爬起來,原地轉了一圈,想看清楚這是哪兒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這是哪兒,也分不清白天黑夜。
怎麼到這兒來了文藝呢文藝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嗎爲什麼她只剩下一個人了
“文藝文藝”妮妮衝到門口對着外面大喊了兩聲。
可是她只聽到自己的聲音,外面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透過這個窄小的洞口,妮妮看到外面有太陽,還是白天。
外面的地面上長滿了雜草,這裏似乎沒有人煙。
這是哪兒是誰把她帶到這裏來了
“啊放我出去”妮妮拍打着門喊道。
可是,這道門很厚很厚,捶打上去,只聽得咚咚咚的沉悶響聲,外面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妮妮靠在門上,努力地回想着之前發生了什麼
她和文藝打了出租車想趕去公安局見文舟,可是剛上車她們就被人反捆着雙手,套上了黑頭套,她們根本來不及掙扎,很快就意識模糊,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後,她就發現自己躺在這個黑暗的小屋子裏。
是誰把她關到這裏的爲什麼要關到這裏
突然,妮妮驚懼地瞪大了眼睛,腦海裏閃現一個讓她都無比恐懼的可能:是三三公司的人
他們不僅僅抓了文舟,還把她和文藝也抓起來了他們不想讓任何人來營救文舟,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她們纔剛到沙南,怎麼就有人知道她們的行蹤呢難道一直有人在跟蹤她們
太可怕了
妮妮摸了摸口袋,想拿出手機,可是,口袋裏什麼都沒有,手機早就被他們收走了
她無法和外界聯繫,誰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他們難道想讓她在這裏悄無聲息地死去
不,不會的
他們抓她,一定是有目的的,不單單是爲了讓她死吧
妮妮被巨大的恐懼包圍着,從未有過的絕望涌上心頭。
以前,每次她遇到危險,文舟都能及時出現來救她,可是,現在文舟自己都被抓起來了,再也沒有人來救她了。
她死定了。
想到這裏,妮妮忍不住哭了起來:“文藝,你在哪裏文哥,你在哪裏啊”
她靠着門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邊哭邊喊,直到喉嚨沙啞也沒有人來搭理她。
怎麼辦
妮妮閉着眼睛,在腦海裏想着可能自救的辦法。
這個小屋連窗都沒有,木門也封得死死的,憑她這個力氣,根本無法撼動。
這個密封着的屋子,她插翅難飛。
鑿牆挖洞只有這一條路可行。
妮妮腦海裏想起那些越獄者的做法,這裏是土牆,很容易鑿洞。
妮妮立馬爬起來,在屋子的每個角落轉了一圈,可是,這裏面什麼都沒有,連多餘的一個小石子兒都不存在,她拿什麼鑿牆
難道用雙手嗎
剛剛燃起的一線希望再次破滅。
怎麼辦
妮妮仰頭看了看屋頂。
屋頂很高,足足有四米以上,黑乎乎的隱隱約約看不太清楚,好像有很大的木頭撐着,上面是什麼,她根本不知道。
封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兒光都不漏。
這樣的屋子,就像個棺材一樣,人在這裏面,遲早得悶死。
妮妮再次來到門口,用力地拍打着木門,卯足力氣喊道:“放我出去救命啊放我出去”
喊了無數遍,妮妮只覺得身體裏最後一點兒力氣都用完了,雙腿發軟,渾身無力,趴着門慢慢滑到了地上。
“喊什麼喊,想早點兒見閻王是吧”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個兇狠的聲音。
妮妮立馬爬起來,透過小洞口往外看。客是,小洞口實在是太小了,她眼睛能看到的地方,依然只有地面上的雜草,什麼都沒有發現。
“放我出去你們爲什麼抓我你們是誰站出來”
妮妮再次大喊道。
她一定要知道是誰抓了她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媽的,還挺烈性再叫,我給你把舌頭割了”
門外的人惡狠狠地說道。
可是,妮妮依然看不到那個人。
“你是誰開門讓我出去有種你就打開門”
妮妮大聲喊道。
她的後背已經冒汗,整個人很緊張,很害怕,但是,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你他媽給我閉嘴等抓你的人想見你了,再放你出來,你再亂叫,我就放毒煙燻暈你”
門外的人依舊狠狠地說道,但就是不讓她看到。
“我的同伴呢你們把她關到哪裏了”妮妮問。
“同伴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關心同伴哈哈”
門外的人放肆地大笑起來。
“告訴我,你把我的同伴怎麼了”
妮妮吼道,眼淚瞬時衝出了眼眶。
她真的很擔心文藝,不知道文藝在哪裏怎麼樣了
“可能已經被輪了吧哈哈”
門外的人大笑道。
“你你們不得好死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你們這羣惡魔放我出去”
妮妮瘋狂地拍着門,用腳踹門,她就是要激怒門外的人,只要打開門,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逃出去。
“你就是踢斷腿,這門也不會有絲毫的損壞。不過,我勸你還是省點兒力氣,否則的話,你可能等不到那個抓你的人來見你,你自己就累死餓死渴死在這個屋子裏。”
門外的人說道,語氣稍微有點兒收斂。
妮妮心裏一愣,這個人不是抓她的人,那就是派來看守她的人。
那是誰抓她的
“大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也是被逼着來做這份工作的,對嗎你放我出去,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一定幫助你逃脫他們,幫助你新生,讓你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好嗎”
妮妮開始打感情牌。希望這個人能被她說服。
“哈哈,想策反我這是不可能的。你還是想想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