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青草姐還在不斷抽泣,滿臉都是淚痕,神情顯得恐懼。
就在她面前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倒着三個人,是她的公公婆婆和老公。
這三人都面色青白,眼睛緊閉,從嘴巴里還噴出一些白沫。
村衛生所唯一的醫生兼護士唐小麗正在指揮着幾個村民,對他們進行急救。撬開嘴巴,灌入藥汁,不斷輕輕拍打腹部。
王飛騰畢竟跟過採藥老人幾年,雖然那時候還很小,但他教導的一些東西卻依稀記得。所以,很快就看出來這三個人是中毒了。
中毒
怎麼回事
王飛騰趕緊大步走到譚青草旁邊,蹲下身子就問了起來。
譚青草一看到他來,就像是看到了依靠,哇一聲哭出來,撲在他懷裏。
她含糊不清地說着:“阿騰,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嗚嗚”
青草姐的身體微微發冷,但抱着很舒服,軟乎乎的。特別是她胸口的那兩顆不大也不大小的果實,在王飛騰的懷裏微微擠壓着,讓他一片迴腸蕩氣。
顧不得周圍還那麼多人看着了,王飛騰抱着譚青草,大聲說:“姐,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
其實他這麼大聲說,也是提醒周圍看熱鬧的村民。
我和譚青草不是普通關係,我們是乾姐弟,而且是從小到大都在一起的那種。
所以,青草姐這又傷心又恐懼的,抱抱我也很正常。
那些村民其實也沒覺得什麼不對,畢竟鬧出了這麼大的事,但人羣之中,卻有一雙帶着戾氣的目光看着。那個人撇撇嘴,似笑非笑地嘀咕一句:“臥槽還乘機喫豆腐你小子找死,遲早給你一個彩頭”
這會兒,譚青草也抽抽搭搭地說了事兒。
她家的糧倉居然被人下毒了
在瓜子村,幾乎每戶人家都會有一個糧倉,名爲倉,其實不是一間屋子或地窖,就是一個巨大的鐵皮桶。裏頭套着塑料布,把打下來的稻穀堆得滿滿的。這幾乎算是一戶人家一年的口糧了,要喫的時候,就舀出稻穀脫殼出米。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家的糧倉被人灑了敵敵畏
今天米用完了,譚青草的婆婆去舀穀子出米。本來這敵敵畏的氣味比較濃厚,但正好老人有比較嚴重的鼻炎,沒聞到。脫了殼之後,農藥味更沒那麼濃了,煲了飯之後大家就喫。不管是腦子有點癱的張鐵子還是他爹媽,居然都沒吃出來。
譚青草也正好拿着帶着家裏種的一些白芨去鎮上賣,回來晚一些,其他人都喫飯了。她一進門,就看見公婆和丈夫都倒在飯桌邊的地面上,表情痛苦,口吐白沫。
當即就嚇得半死,趕緊跑出門口大喊大叫,引來村民。
接下來就這樣了。
“有人下毒青草姐,你們家最近得罪了誰麼”
王飛騰沉聲問道。
譚青草一陣緊張,剛想開口,那邊傳來一個嬌脆而嚴肅的聲音。
“王飛騰你抱你乾姐姐抱夠了沒有沒抱夠也趕緊過來幫忙”
這個聲音是唐小麗發出來的,真是毫不客氣,當即讓那兩個人趕緊鬆開了對方。
唐小麗讓王飛騰過來,拎着譚青草公公的雙腳,把他提高高,讓胃部不乾淨的東西儘快吐出來。王飛騰趕緊照辦,一邊做着一邊問:“唐醫生,我看得出你是給他們灌了藜蘆汁,進行催吐。不過這玩意兒毒性比較大,會不會造成什麼危險還有,他們中毒的情況怎麼樣,要不趕緊送鎮上洗胃算了。”
唐小麗板着臉喝道。
王飛騰不說話了,照做不誤。
他心裏嘀咕:幸好青草姐沒事,要不,萬萬不能讓你這麼整,我背都要趕緊把她背到鎮上去洗胃
不過,他對唐小麗也挺佩服。她醫術還行,村民們頭痛腦熱地都難不倒她。
而且,儘量不讓大家打吊針喫西藥,基本用中草藥解決。
這個只有二十七歲的女醫生,據說是鎮上衛生院院長的媳婦。某醫科大學畢業,之所以跑到村衛生所工作,是響應縣上的文件精神,下鄉送醫術。在最基層的地方磨練幾年,有了點資歷後就會去縣醫院甚至市上的大醫院入職。
唐小麗長得也相當漂亮,瓜子臉丹鳳眼,身材火辣,上半身那波濤洶涌的地帶,不知道晃暈了多少男人的眼。
這會兒王飛騰拎着譚青草她公公的雙腳,讓他腳上頭下地垂着。唐小麗就蹲在前邊,一手捏着他的嘴巴,一手把一根公雞羽毛塞進去,持續催吐。以王飛騰那居高臨下的角度,清晰看見女人領口裏兩大團微微晃動的美物,不禁有些看直了眼。
他還不到二十歲,沒碰過女人,血氣方剛,看到這樣的美景就情難自禁。
唐小麗擡頭看了他一眼,再低頭看自己的胸,低聲喝道:“把你眼睛弄瞎”
王飛騰趕緊擡頭不敢看。
女人看他那樣子,臉上倒是透出一絲嫵媚的笑容。
這個唐小麗果然不簡單,一系列操作之後,這昏迷不醒的一家三口都開始劇烈嘔吐起來,吐出不少腥臭的玩意兒。漸漸地,睜開迷濛的眼睛。
唐小麗立刻招呼譚青草過來,聲音帶着幾分凶地交代一番,給了一些草藥,讓村民們幫着把三個人擡進屋子裏。
這個女人雖然沒什麼好聲氣,但心腸不錯。
王飛騰也趕緊幫忙,進了屋子,看着滿臉淚痕還帶着恐懼的譚青草,他的心也一陣陣抽緊,他接着剛纔的話題:“青草姐,你們家到底得罪誰了要不跟誰發生矛盾了”
譚青草咬咬牙,又搖搖頭。
她這副神情落在心思縝密的王飛騰眼中,頓時有了一點分曉。
“青草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不跟我說,待會兒也要跟警察說啊哪個混蛋這麼喪心病狂,往你家的稻穀上撒農藥我看也有一千三四百斤,都毀了不能吃了不說,還險些鬧出人命你要是不說出來,以後他再幹壞事怎麼辦”
說着,王飛騰都急了。
譚青草低着頭,用力咬了咬下嘴脣,低聲說:“阿騰,這件事你別管了,你你管不起的,你會得罪人的。總之以後我們小心一些就是了。”
“不行你一定要說”
這麼一聽,王飛騰更急了:“到底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
“可你的話頭,明明知道是誰啊,至少你猜得到”
“別問了阿騰求求你別問了”
譚青草又捂着嘴哭了起來,滿臉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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