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裏頭也還有一種小小的邪惡思想。
就是他覺得這個蘇明月喫的苦頭還不夠大,還得讓她再多喫一些。
在千鈞一髮的時候,他再出手相救,那不是更有意義嗎
想到蘇明月萬般無助,被那四個大漢欺負得死去活來的時候,自己忽然出現,就猶如英雄一般。那麼在她眼中,自己就變成救世主了。
她肯定會熱情地撲過來,一個勁兒感謝自己。
想到這,王飛騰不由得就咧嘴直笑。
而當王飛騰追着那四個大漢竄出去的時候
在瓜子村裏頭,陳春根和米大格,還有郭得康都聚集在了一起。
他們所在的區域,就是米大格家裏頭。
說起今天發生在化肥廠的那些事兒,郭得康就氣不打一處來,氣得眼淚都要嘩啦啦流出來。
陳春根瞪着他,沒好氣地說:
“郭得康,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們之前已經跟蘇縣長溝通得好好,她已經完全相信我們就是爲了瓜子村好,爲了廣大村民好,而薛丁丁跟王飛騰就是兩個禍害精可你到底是咋做的呀,我和蘇縣長一直爲你搭臺,你卻一個勁兒在那拆臺”
說到這,陳春根都氣不打一處來,兩隻巴掌都直拍着大腿。
像他這麼城府深沉的一個老支書,老狐狸般的人物,像這麼激動的情緒,還真是很少見。
由此,郭得康也是滿頭黑線,滿臉尷尬。
陳春根接着訓斥
“蘇縣長讓王飛騰滾開,不想讓他做壞了一鍋好粥的老鼠屎,可你卻要把他給留下來。蘇縣長壓根兒就不想理會那臭小子和臭丫頭,只想把林總給拉進來投資。你呢,還聽了王飛騰的話,帶着他們去看你們化肥廠的污染源。郭得康啊郭得康,你讓我怎麼說你”
“你這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不,你這簡直不叫糊塗,你這就是白癡”
陳春根說到這裏,剛開頭還是用兩隻手拍大腿的,現在都拍自己胸口了。
好像不拍一下他的心脈就會不順,就會一不小心得心肌梗塞似的。
旁邊米大格也惡狠狠盯着郭得康,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終於輪到郭得康說話了。
他苦笑了一聲,就把自己爲什麼這麼做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這兩個傢伙可都是他的死黨,他做過一些什麼,陳春根和米大格也知道。
所以這說出來,也沒什麼顧忌。
陳春根跟米大格這麼一聽,嚇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們喃喃地說:
“這怎麼可能,王飛騰居然把你那些東西都給搞到手了。你不是藏得很隱祕嗎居然都會被他給弄到,那這可就完蛋了”
“是啊,你這裏邊還放了一些什麼東西有沒有跟我們相關的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該存的東西就趕緊把它給銷燬,不要以爲留着有什麼用這要是萬一被敵人發現了找到了,對我們來說,可都是一大劫難呀”
兩雙眼睛爆射出強烈的怒火,幾乎都要把郭得康給燒掉。
郭得康苦笑,攤開雙手也是一臉無奈。
他說:“兩位,我沒有辦法。這些東西不保存好,萬一以後某些領導不認賬那咋辦這種事情總不可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喫幹抹淨就行,咱們也得留個底呀。”
他這麼一說,陳春根和米大格也無可奈何,只能齜牙咧嘴。
郭得康又說:“所以,我只能任由那小子欺負了。這回可被他給坑死了,我要是不配合他,他要是一發瘋,當場就抖露那些證據,那咋辦蘇明月這娘們我多少也清楚,她就是急功近利了一些。要是被她發現我們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兒,沒準立刻翻臉。”
他這麼一說,陳春根和米大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陳春根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郭得康哭喪着一張臉,把左手手背朝右手巴掌上一拍。
啪的一聲,他說:“還能咋辦呢我只能乖乖按照王飛騰的交代,先給200萬給他。然後還得再花一百多萬,把我化肥廠那些污染源全部都給清除掉。還不止這些錢呢,我那兩隻藏獒也背叛了我。每天都跟着王飛騰跑上跑下,給他看家護院我那可是價值200萬上下的藏獒啊還有我那個女人,那個花千千,真特麼該死”
想到這裏,他滿臉黑線,氣得胸膛不斷起伏,幾乎就要爆炸。
已經沒辦法再往下說了。
這導致陳春根和米大格都極爲同情看了他一眼。
接着陳春根咬牙切齒地說:“哼,他能威脅到你,卻威脅不到我。蘇縣長已經答應我了,她會在縣上走動,爭取到薛丁丁的調令,把她調到別的村子,去做一個二把手或三把手。要不就調到鎮上去做一個小小辦事員,看她還怎麼在我們瓜子村耀武揚威”
“到時候就算王飛騰再厲害,他也沒辦法折騰,瓜子村遲早會回到我們手上。”
陳春根這麼一說,不管是米大格還是郭得康,都滿臉喜色。
對於他們來說,王飛騰的本事雖然相當強大,令他們都很忌憚,相反,薛丁丁在他們眼中倒不算什麼。但是,假設薛丁丁被調離瓜子村,那麼王飛騰就沒有資格指東畫西了。
米大格說:“不管咋樣,現在老郭手裏頭那麼多重要的東西,都被王飛騰那小子給抓住了。這可是一顆定時炸彈,萬一老郭把他廠裏頭的污染源都給清理乾淨了,那小子卻又想出別的條件,那咋辦我們可不能就這樣被那小子緊緊掐住脖子,一定要進行反擊”
郭得康愁眉苦臉地說:“我也想過反擊,我還想過去綁架薛丁丁,用她來逼王飛騰交出所有的一切。哪知道哪知道我偷雞不成蝕把米,我我”
說到這裏,他都說不下去了,兩隻眼睛裏快要流下淚水。
想到那晚悲慘的遭遇,他簡直就懷疑自己做了一場噩夢。
這真是糟心啊,太受不了這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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