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丁聽着啞口無言,用力咬了咬下嘴脣,嘆了一口氣,就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時候,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眼眶陡然就溼潤,還有淚水流下來。
剛纔王飛騰的種種行爲讓她非常憤怒,但是他說出來的那一番話,卻深深戳進她的心窩裏頭,讓她竟覺得受用無比。
世界上有這樣的男人愛護自己,甚至擺出願意爲她去對抗全世界的架勢
她又還能說什麼呢。
接下來,王飛騰盯着張鐵子,冷冷的跟他說:“要是賭場的人還來找你,你就把這些傷給他看,說是我乾的。如果他們還想逼你要賬,你讓他們來找我。現在,馬上趕緊給我滾當然,你也可以報警,但是你要想一想報警後的下場”
說到最後一句,他給張鐵子的感覺就是一個嶄新火辣的村霸。
老子就這麼折騰你
老子就這麼欺負你
有本事你就去報警,但接下來你也沒活路了。
張鐵子現在已經完全被打得沒了脾氣了,趕緊爬了起來,帶着渾身的鮮血淋漓,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但還沒忘記被王飛騰踩得稀巴爛的那根手指,撿了起來,好像它還能有用似的。
等他跑出去以後,王飛騰就看向譚青草,安慰道:“青草姐,沒事的,我們把這裏清理一下吧。你以後要是不想回張家,住在這裏也行。我也知道你不想看到他,像他這種狗雜種,老子見他一次就想揍他一次,把他揍死爲止”
說着,他還在譚青草香肩上輕輕一拍。
譚青草已經淚流滿面了,小臉還慘白一片。
她喃喃地說:“飛騰,你真不應該這樣子,你把他打得太慘了。還把他的一根手指頭給切下來了,這樣是不是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王飛騰搖搖頭說:“不一點都不過分,我還嫌太輕了一點。像他這種東西,就應該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把他手指頭切下來,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你。他欺負你的時候,他就會看看自己沒掉的一根手指頭,知道這就是下場。別怕,萬事有我呢。”
跟之前兇殘暴烈的王飛騰比起來,現在的他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變得那麼溫柔。
譚青草點點頭,忽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子就撲在王飛騰懷裏。
抱着他簡直就是嚎啕大哭。
摟着那麼柔軟動人的身子,王飛騰的心裏頭也一片激情澎湃。
這個女人雖然比他大了四五歲,但卻是他打小都想娶進門的媳婦。小的時候,爺爺早早就去世了,雖然有許多好心的村裏人給他喫給他喝,但卻沒法慰藉他那種恐懼和悲傷。
只有青草姐會真正安慰他,帶着他去玩,開導他的心情,讓他變得愉快。
毫無疑問,在王飛騰心目當中,青草姐佔有着一個相當特殊的地位。
誰敢欺負她,王飛騰就會變成一隻發瘋的老虎。
就算對方有千軍萬馬,也會不顧一切全部斬殺
他就這麼輕輕摟着譚青草,在她背上輕輕地拍。
她說:“我趕緊去把這裏的血給處理一下,你上樓找薛支書,看看她那邊什麼情況。剛剛她挺生氣的,你去安慰一下她吧。”
王飛騰還是跟譚青草一起,把辦公室裏的所有血跡都清除乾淨。
在這個過程中,他忽然問:“對了,許其亮和陶春娜那幾個人呢這怎麼都不在村委會,要是在,也不至於讓你受張鐵子這麼欺負”
他說得氣呼呼的,大有立刻去找那幾個傢伙算賬的架勢。
譚青草幽幽地說:“可不關他們的事他們都被薛支書派出去幹活了,走訪村民,登記一些情況,丈量田地要乾的活多着呢。張鐵子也是看他們都出去了,你又不在,所以所以才這麼放肆的”
王飛騰無奈地點點頭,接着就有了一個想法。
“看來,我得找個保安纔行,看看村裏頭有哪個大叔大伯比較有空,一個月花個五六百的,請他來看門。”
把會計室弄乾淨了,他這才帶着幾分忐忑走上了樓梯。
走進辦公室,就看見薛丁丁坐在桌子後邊辦公。
他挺不好意思地招呼了一聲,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薛丁丁擡頭看了他一眼,帶着幾分嬌嗔:“怎麼這脾氣發完了,變回正常人了”
聽她這意思,好像沒幾分火氣在裏頭。
王飛騰舒了一口氣,拍拍胸膛說:“哎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會突然爆發雷霆之怒,會把我訓個狗血淋頭呢,我都做好準備了。”
薛丁丁沒好氣白了他一眼:“我纔沒那個心思呢,我現在都不知道有多煩惱,哪有空管你那些閒事。”
說着,她就把一疊文件丟了過來。
王飛騰接過來一看,這是一份傳真過來的文件。
是鎮政府發過來的,爲薛丁丁準備好了幾個崗位。
要不就來鎮上做計生員,要不就調到別的村子去做村官。
而這村官並不是村支書,也不是村主任,大體就是一個村長助理的角色。
文件還顯得挺寬容,讓薛丁丁自己選擇一個崗位,三天之內給予答覆,一個星期之內就需要調到別的崗位去。
王飛騰看着,緊緊皺起了眉頭。
他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老師沒有保住你嗎”
薛丁丁搖了搖頭,帶着幾分困苦說:“我老師畢竟是市裏頭的,又不當官,只是大學教授。而且縣官不如現管,那個蘇明月對我還真是現管呀。縣上的壓力,壓得鎮政府要把我調離崗位。就算是我老師走動了幾個關係都沒有用,實在是太勢單力薄了。想不到我這個滿懷雄心壯志的村支書,眼看這幾天就要離開瓜子村了。”
說着,她長嘆了一口氣,還擡起一隻小粉拳,用力砸在桌板上。
砸得桌板上許多東西都跳了起來,充分顯示出了她的不甘心。
王飛騰緊皺眉頭,繼續問:“你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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