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譚青草在張鐵子臉上啃來啃去,咬下他一塊又一塊肉的時候,他們都沒進行任何攔阻,反而看得嘿嘿直笑,臉上泛起了血腥之意。
像張鐵子這種人,本來他們也沒什麼兄弟感情,甚至有點鄙視他。
不過現在聽到他的叫喊,也不得不上前去拉扯譚青草,要把她給拉下來。
而譚青草乾脆也把張鐵子另外一邊耳朵,也狠狠咬了下來。
她這個時候,確實是瘋了。
不單單是瘋了,而且是變得無比瘋狂。
對她來說,王飛騰確實是生命當中最重要的一個人。
這種深厚的感情,從小的時候就開始了。
小時候,她拉着王飛騰的手去山上採蘑菇,採各種各樣的野味。
還遇到過大野豬,奮不顧身讓王飛騰趕緊跑,結果自己反而被野豬啃斷了一條腿。
對她來說,從那時候起,被她犧牲一條腿保護的王飛騰,就已經成了她生命當中最重要的人。
要不是因爲年齡的懸殊,要不是因爲自己被咬斷一條腿,變成了瘸子,譚青草是很願意嫁給王飛騰的。
現在看着王飛騰有出息了,不單單施展神功妙技,幫她治好腿,恢復了常人狀態,而且還把整個瓜子村搞得那麼有聲有色。
她看在眼裏頭,不知道有多欣慰,也不知道有多高興。
小時候需要自己照顧的那個小男孩,已經完全長大,可以照顧自己,可以幹出一份偌大的事業了。
可是現在呢,居然被這幫混蛋給活生生燒死了。
看着那熊熊燃燒的小山頭,譚青草當時一度都萬念俱灰,哀莫大於心死。
她多想不顧一切衝進火堆裏頭,哪怕救不到王飛騰,跟他一起死也是好的。
就是她抱着王飛騰可能還活着的信念,用盡全身力量,不斷拎着水桶去救火,但是現在被張鐵子這幫混蛋抓來這裏,居然還從他嘴中聽到這麼可怕的消息。
王飛騰是被他殺死的,一時間,譚青草喪失了一切理智。
那兩個大漢好不容易把她給拉了下來,她倒在地上,發出了淒厲無比的哭嚎聲:“你們這幫混蛋你們把王飛騰還給我把王飛騰還給我張鐵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變成厲鬼都不會放過你你把飛騰還給我”
她狠狠地喊着,眼淚狂涌而出。
張鐵子趕緊從草地裏撿起,兩隻已經被咬的不成樣子的耳朵,心驚膽戰的看着。
他也相當慘烈的喊了起來:“把她帶回去立刻把她給抓走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我要趕緊去醫院纔行”
兩個大漢挾持着不斷哭鬧的譚青草,跟着張鐵子扭身就走向了黑暗深處。
而他們背後的山頭之上,大片大片的火焰還在不斷燃燒着。
雖然經過全村人的努力,火勢已經有所減弱,但覆蓋面積實在是太大了,三四棟建築物全部都被熊熊燃燒。
加上可能澆了汽油的布包,具有強大的燒傷力,所以要把它給完全撲滅,並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要是不順從,就把他們給推到火堆裏頭。
嚇得他們乖乖照做,這會兒更是腹誹不已。
丫的,本來是想看王飛騰是怎麼被燒死的,結果被痛揍了一頓不說,還要被逼着來救火。
可在羣衆的力量面前,他們也沒有辦法。
從第一根火箭射過來,到現在也不過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之前王飛騰還接受着秀秀的推拿,卻通過落地窗,看見幾道火光射過來的時候,他頓時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見越來越多的火光射過來,他不自禁的也感到有點驚慌,但很快就回過神了。
忽然,砰的一聲,一支火箭居然一下子就把落地玻璃給刺碎了。
而且還朝着王飛騰飛了過來,眼看就要洞穿他的胸膛。
王飛騰背後的秀秀髮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居然跳了起來,要去擋住那支火箭。
不過,不需要她這麼做,因爲王飛騰已經伸手把那支火箭狠狠抓住了。
他抓住箭桿,那團火苗就在他眼前燃燒着,似乎也燃燒出了他雙眼中的熊熊怒火。
他把這支火箭折斷,丟進了水裏頭,猛然從浴缸裏頭翻起身。
頓時,他又被秀秀看光了。
秀秀瞪大雙眼,趕緊捂住了眼睛,接着又放了下來。
她有點嬌嗔地說:“哎呀,我真是的,又不是沒看過。”
王飛騰一陣驚訝:“你什麼時候看過了”
秀秀滿臉無辜:“就是剛纔呀。”
這時,又有不斷的火箭射了過來。
王飛騰已經顧不上跟她磨嘴皮子了,趕緊抱住了她,倒在地上,順便穿起了褲衩。
窗外已經是烈火熊熊,一股股炙熱的氣息涌了過來,把裏頭的空氣都給抽空了,兩人都感覺到有點無法呼吸。
王飛騰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要是被我知道,是誰這麼對我下毒手,我肯定把他們腦袋一顆顆給擰下來當球踢。”
他感覺很心疼,這些房屋可是他剛建好沒多久的,花了不少錢,現在被火這麼一燒,可就完全毀於一旦了。
可又想到在樓房裏頭,應該還有一些工作人員,他們沒準也被火圍困住了。
東西燒掉了,還可以賺錢再蓋,但是人命沒了,那就損失慘重了。
想到這,他就非常着急。
抱起秀秀,立刻就朝門口衝去。
打開門,頓時間一股熱浪涌了過來。
外邊的房間已經熱浪滾滾,到處都是火,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慘叫聲。
王飛騰不敢怠慢,把秀秀放到了背上。
他沉聲說:“你抱住我的脖頸,用力抱住。我們現在衝出去不放心,不會有事的。”
秀秀非常聽話,緊緊趴在他背上,勾住他粗壯的脖頸。
她一字一頓地說:“我相信你的,我們一定不會有事,一定能夠衝出去。然後把那些傢伙的腦袋,一顆顆剪下來當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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