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拿所有人生命開玩笑嗎這也太過分了。
但過了許久,所有人都沒聽到爆炸聲。
一個個就把自己腦袋,從臂彎裏頭擡了起來。
他們臉色蒼白,扭頭看了看去,又拍了拍耳朵,還以爲沒聽到爆炸聲,是自己耳朵聾了。
但不對呀,就算聽不到爆炸聲,這周圍也應該震得牆壁搖晃,有牆粉掉下來,吊燈也應該搖來晃去吧,但一切都很平靜。
那匪徒喃喃地說:“不可能,怎麼我的炸彈沒爆炸這件事兒太稀罕了,我做的炸彈都是會爆炸的,怎麼這會兒沒爆呢難道你沒按按鈕嗎”
他緊緊盯着王飛騰手上的遙控器。
王飛騰又按了幾下,嚇得歹徒再次抱頭。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不過還是沒傳來爆炸的聲響。
王飛騰呵呵一笑,沒好氣地說:“你這個二貨,我早就跟着你到實驗室裏頭,把那三顆炸彈給弄掉了。現在就算按一千次,都不會爆炸的。”
他把遙控器丟到地面上,擡起腳就把它給踩了個稀巴爛。
接着,就衝那保安副部長說:“幹嘛還不上去把他抓住嗎”
頓時,一羣保安如狼似虎撲了過去。
在匪徒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叫聲中,把他給揪住,然後五花大綁。
江潤秋也是相當傻眼,咬了咬下嘴脣,剛要開口對王飛騰說話
王飛騰就瞪了她一眼,滿臉不屑,扭頭朝大門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江潤秋氣壞了:“你神氣什麼呀誰知道你把那三顆炸彈卸掉了,你幹嘛不早說你在那裝什麼逼還牛逼轟轟的你想氣死我好繼承我的潤生堂嗎”
王飛騰壓根就不理會她,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去。
看得出來,他確實是相當生氣。
江潤秋卻還罵罵咧咧的。
張可可在一邊輕聲說:“小姐,好了好了,不要這樣子。你不要動不動就罵飛騰,他也是一個大男人,有自己的尊嚴。他喜歡裝逼,你就配合他唄。反正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只要不對我們造成什麼損失就好。恰恰相反,要不是他,沒準兒這會兒已經爆炸了。”
江潤秋咬牙切齒:“我就是氣不過。”
張可可微微一笑:“再氣都好,也要以大局爲重。你不是喜歡王飛騰嗎幹嘛還老要跟他做對罵他呢這樣子,你們兩個人遲早水火不容,又怎麼會有幸福可言。”
這說着,都語重心長了。
江潤秋臉色一黯,用力咬了咬下嘴脣,嘀咕着說:“那我現在怎麼辦”
張可可嘆了一口氣:“能怎麼辦你要不就稍微放下大小姐的尊嚴,出去追他,求他原諒你。雖然飛騰他確實有錯,應該早說出來,但你也不應該那麼暴脾氣呀。也許你不那麼暴脾氣,他也早說出來了。可是你上來就罵他,這樣是不對的。”
她越說,就越語重心長,甚至都有點婆婆媽媽了。
江潤秋有點不高興:“可可姐,怎麼我感覺,你現在老幫他呢”
張可可又是一嘆,輕聲說:“我幫他,還不就是在幫你嘛。”
她點點頭,一咬牙:“行,那我就放下大小姐身段,出去求求他。要是他不答應,那我也不管他了,反正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說着,她迫不及待就衝了出去。
看着江潤秋峯背影,張可可微微一嘆,又有點黯然。
心裏頭不由得想,要是我還是小姐這種年齡該多好,要是沒嫁過人該多好,那麼我就會跟她爭王飛騰,而不是把他讓給她了。
江潤秋哪知道張可可有這麼多心思。
她衝出去之後,左右一看,就看見王飛騰在幾十米外的街邊,氣鼓鼓走着。
她趕緊追了上去,一路上大呼小叫,壓根兒就沒大小姐的姿態了。
讓周圍的人都紛紛側目,有點兒不可置信。
王飛騰扭頭一看,哼了一聲,擡腳就跑。
他跑起來可快多了,簡直就像是一道閃電,壓根就不想讓江潤秋追到的節奏。
江潤秋氣壞了,就想破口大罵。
可忽然想到張可可說的,又趕緊閉上了嘴巴。
她靈機一動,哎喲一聲,整個身子忽然摔倒在地。
接着,就發出帶着哭腔的聲音:“疼死我媽的女兒了”
聲音不知道有多悽慘,而且相當尖銳。
哪怕王飛騰跑出去一百多米,都還是聽到了。
他扭頭一看,就看見江潤秋坐在地面上,雙手抱着膝蓋,顯得痛苦不堪。
這下子,他可沒辦法跑了,只能乖乖走回來。
他看見江潤秋右邊膝蓋上紅腫一片,還擦破一點皮,流出一點血,這還用上苦肉計了。
王飛騰皺着眉頭說:“你咋那麼不小心呀好歹是潤生堂大小姐,連追個人都不會,就這麼摔倒了。平時一定缺乏鍛鍊,看看你這身子骨多弱。”
江潤秋腹誹不已,如果依照之前的個性,肯定又得破口大罵了。
但她硬生生壓抑住這一口惡氣不說話,就擡起手背抹眼淚,時不時哼唧幾聲,表示她很疼。
王飛騰訓斥一番話之後,又覺得不忍心,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用手指沾了沾自己的口水,就往江潤秋膝蓋上傷口上塗抹。
江潤秋皺起眉頭:“你幹嘛呢臭烘烘的口水,幹嘛往我傷口上抹”
王飛騰沒好氣地說:“這是給你消毒,而且還有癒合傷口的作用。你不要就算了,我不給你抹了。”
說着,就把手指頭縮了回來。
江潤秋趕緊說:“好了好了,你要抹就抹吧。反正是膝蓋又不是我的臉,要是你抹我的臉,我肯定會把你給咬死的。”
王飛騰冷冷一笑,乾脆朝她擡起一條手臂:“你咬啊,有本事你就咬。看是你牙齒把我皮肉咬爛,還是把你自個兒牙齒給崩壞。”
看着他那強勁手臂上的肌肉,江潤秋忽然臉一紅。
心裏琢磨着,沒準兒,還真會把自己牙齒給崩掉。
她就低着頭不說話,露出滿臉幽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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