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我堂堂市長的公子,出五十萬買你們殺一個人,這次絕對不能失手”陳慶龍打完電話,將手機扔下了大廈,抖了抖西服轉身小跑了幾步,拉開了胸口亮出了印着猩紅色龍紋的胸口,紅光暴漲將他身體籠罩,他直接縱身躍起,從藍天雲集大廈後面跳了下去,空無一人的垃圾場被踏出一個方圓十米的大坑。
一個撿垃圾的老頭偏頭看着坑中的小夥子,轉身就要跑。
可是聽到身後傳來痛苦的哭聲,老頭子瞪着眼睛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了頭。
“我也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可是我沒有選擇,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
坑中的陳慶龍抱着頭,跪在地上淚流滿面,時而癲狂傻笑,時而眼神如刀,時而劇烈喘息,“沒有關係喲,沒人真正喜歡過你,你就這樣活着,多麼痛苦,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一條猙獰的血龍虛影在陳慶龍背後浮現,張開血盆巨口,彷彿要將他吞噬。
坑中的孩子在自言自語,背後更是浮現了他從沒見過的詭異東西,老人汗毛倒豎瑟瑟發抖,可是他放下了手中髒兮兮的垃圾袋,“孩子,你怎麼了”
嘭
陳慶龍背後的血龍幻影破碎,陳慶龍倒在坑中,老人奔跑了起來,跌跌撞撞進入坑中,見到坑中衣服已經化成飛灰的少年顫抖着蜷縮着,口中還在不斷呢喃着什麼。
老人脫下了身上破爛的衣服,輕輕蓋在了少年身上,將其抱起,衝出了垃圾場,向醫院的方向踉踉蹌蹌奔跑起來。
暗夜拳場的碩大熒屏下,抽着雪茄的男人緩緩起身,終於離開了席位。
“各位朋友失陪了,今晚有點事情,龍少似乎很急”男人笑得很慈祥。
“朝哥,沙雕燒烤攤遇到那幾個孩子,剛纔你也看見了,擂臺上拳打得不錯,可是也沒有太多特殊的地方啊。”馬臉耗子眼乾瘦年輕人跟在中年男人身後悄悄說道。
中年男人低着頭一眼不發,只是臉上的笑意更勝,眼神瞟了拳場門口一眼。
能夠勾搭上了高官雪藏多年的女兒的男生,甚至是和龍少敵對都三番五次不死,這樣的男生雖然拳打的不怎麼樣,跳的纔有一層樓高,不過這似乎不代表男生就是一個普通人。
特別是拳場上男生被打趴下的那一瞬間,留海掀起,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
中年男人閉眼回想許久,眉頭一皺,手中的雪茄都被夾成兩半,那個男生右眼紋着一條蛇
“告訴手下,不要跟蹤那個少年”男人混跡社會黑道十年,從來沒有今天這般失態過。
跟在後面還在尋思什麼的年輕小弟被驚得睜大了眼睛;“朝哥,怎怎麼了”
“給我打電話,快”男人等不及,拔出了腰上的手槍,戳住了年輕人的腦袋,慈祥的臉上早已沒了笑容,只有凝重與恐懼,他在劇烈喘息。
“聽到了嗎快他媽的打電話啊”年輕人紋絲不動着,只是轉頭朝着拳場上人羣吼了一句,無數人拔出手機。
男人這才冷靜下來,將槍扔給了年輕人,顫抖的年輕人接住了槍,單行地看着雙手揉臉有些站不住的大哥許久,臉上有些擔憂。
“對不起,小鼠,剛纔我失態了”男人轉過身,雙手扶着年輕人的肩膀,一臉愧疚,眼神都有些凌亂。
年輕人眼神如刀,凝視着大哥,平靜道:“大哥你是有什麼瞞着我,我可是你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你難道不信我”
年輕人後退了兩步,笑了笑,臉上說不出的心疼,他點着頭,手撓亂了頭髮,”好,好,大哥只是怕我死,所以我懂”
男人低着頭,擡起眼睛,令人可怕的目光落在有些不知所措的年輕人身上許久,開口道:“那個男生,很危險,他應該成了夜蛇團的首領,他的右眼紋了王蛇”
年輕人五雷轟頂,雙手捏緊,偏頭看了大哥一眼,便轉身踉蹌着奔跑了起來。
如果那個男生真的是夜蛇團的首領,怎麼就今天黃昏的時候就看走眼了,要是夜蛇團的人就在男生周圍的暗處,那麼皇朝組織安排了跟蹤男生的人,會不會都
年輕人跑出去拳館,剛想要拿出手機打電話,然而有人來電。
“老鼠,告訴朝哥,你們那些人的命,都歸我們了,謝謝啦我是五步蛇。”
年輕人手中的槍滑落了,他仰頭一聲嘆息。
“喔,對了,記得下次送我們食物的時候,拍幾個有看頭的,至少要比你強我五步才喫的夠飽,這句話你也可以轉告你們朝哥,他或許會感謝你”
電話裏的聲音隨着年輕人將手機握爛的時候戛然而止,年輕人扭了扭頭席地坐在了暗夜拳管前,自嘲的笑了笑。
拳場中,碩大熒幕下貴賓臺少數人起身走向皇朝,適當安慰。
“小朝啊,有些人得罪不起,不能以貌取人,更無關年齡”
“走走走,朝哥,去我們那邊玩幾天,什麼事情都不算事情了。”
“什麼人啊,讓朝哥這般發怒,我替朝哥辦了”
皇朝微笑着對周圍的人揮了揮手,表示不礙事。
然而男人心落到了谷底,銀鼠是他多年的兄弟,在拳場門口捏碎手機,然後席地坐下那一幕他看見了,他估計周圍這些人也看見了。
興許,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活下來了吧。
冰火娛樂城,殘江剛訂了包間低着頭抽菸,電話便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走出了包間,進入了男廁。
“哎,殘江出去了”李雨兒其實會唱歌,但是天生害羞內向,只是靠着花木木看到殘江出去,悄悄扯了扯花木木的衣服。
“啊,殘江應該是今天在沙雕燒烤攤肉喫多了,然後”李虎眼尖,起身笑着解釋了一句,出去了。
劉洋和張琴琴唱的正歡,和劉飛大合唱,看到人出去了都沒覺得什麼,ktv的水果和甜點喫多了就這樣。
“應該沒什麼,我們喫東西。”花木木搖了搖頭,從果盤上紮了一塊水果,送到李雨兒小嘴邊。
“喫什麼水果啊,要喝酒”劉飛看到花木木兩人放着滿桌的啤酒不喝,有些取笑。
扔了手中麥克風:“那個什麼你和你媳婦厲害,唱歌比不過你們,喝酒”
劉洋撩了撩黃頭髮,摟着張琴琴的腰,親了對方臉一口笑道:“劉洋,我都知道你們名字了,這不夠意思了,啊”
“好,劉洋,張琴琴”
三人喝酒,花木木和李雨兒搖了搖頭,不會喝酒。
廁所裏,殘江拿着手機,站在坑上一言不發。
李虎敲了敲門,眼神環顧了四周一下,才小聲問道:“江子,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殘江推開門,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有着淡淡的微笑,“有幾個朋友打架,被警察追,告訴我不要去找他們。”
李虎自然點了點頭,殘江應該不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