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考之後,不知林家林道文是否辭退了高官職務,可以將私生女林花正式接回林家,這些謠言就不知是真是假了,我想這些東西一般都不涉及職務的進退,或許這些謠言隔了十多年之久散佈出去,只不過爲了轉移世人的注意力,畢竟一個大家族其中感情糾紛這種東西實在不太體面光鮮,老道精明的大人物知道如何進退之中取捨,而且做得天衣無縫。
林花躺在殘江的牀上的時候,偏頭看着窗外的黑夜下的萬家燈火,想起自己十多年後被迫加在自己身上的這些負擔的時候,曾經就喜歡失落卻臉上都會露出微笑的她已經再也做不到那種程度了,流淚這種東西來說從中考之後去了臥龍縣上高中的時候便是一種習慣了,一方面是爲了殘江,一方面便是降臨在她身上的宿命。
我聽臥龍一中我的同學說,林花是臥龍一中的校花,追求人無數,在高中兩年裏與其很多男生傳出過戀情的謠言,我當時聽聞也是一笑了之。
殘江是一個留戀小學那個女生的癡心人,遇到林花的第二個三年初中裏,雖然沒有在中考結束後將林花生米煮成熟飯,林花三年裏不知道殘江心中藏着另一個女生卻還和她相戀三年未曾提起那個女生半點,其實在我看來,殘江也符合渣男的定義了。
有一個詞語叫冥冥中註定,林花愛着殘江,卻在分開的兩年裏和他男生私生活混亂,我想倒是與殘江相差無幾,不分伯仲了吧。
林花來找殘江本來按照一般劇情是要一番瘋狂之後,就此關係斬斷的,至少一個女生去找男生其中藏着的或許是情深,不過在某種程度上,男生一般都會將女生看得非常輕吧,更何況一個其實內心深愛着其他女生的男生。
我爬上圍牆,躍入院子中,悄悄走到亮着燈的窗口蹲在角落,我探頭看到了房中和我猜測得截然不同的一道風景。
殘江在地板上瘋狂地做着俯臥撐,那身細小而密密麻麻的肌肉在他的激烈的動作下不斷翻滾,他平日隱藏在單薄的黑色襯衫下的修長身體,看起來就像黑夜裏的一條白色眼鏡王蛇。
而林花坐在牀上,沒有衣衫不整,只是雙手捂着臉低着頭還在哭泣。
殘江停頓了一下動作,嘴角掀着淡淡的微笑,盤腿坐在地板上,目光自越過髮絲停留在對方身上,她哭得像兩年前分別那般,可是似乎少了當年的那種令人心疼的感覺。
殘江不知道是否這兩年來對她的情感都被灰色的時間沖淡了,還是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人。
人總會變的,特別是在被催促着成長的這些青春年華里,少有人不會被某些東西摧殘得體無完膚,昔日鋒芒都會被磨平棱角。
“木木,別哭了,我們還要一起上大學,聽說大學裏可好玩了,我們會有很多時間去遠足,去做想做的事情。”
若是深入骨髓,彼此只有愛慾,沒有迷惘,煩惱,痛苦,或許就是青春的完結。
殘江知道或許是那樣,可是他很平靜,她要的幸福他給,若是幸福不夠了,她要走,他不會留。
可是他不會在這個還不能肩負起太大責任的年紀去做那些其他人可能會覺得其實情侶之間都會做的事情,他不會卻接受像學生會主席,擎天集團少爺,付成青所說的那些話。
“這個時代不是以前那個封建時代,同學們的對於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