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美人出殯 >第一章 屍體解剖
    我在衛校上學,大家都知道,在這樣的學校裏面,都是女人多,男人少。

    換句話說就是僧多粥少。

    一個班上,可能就只有那麼兩三個男同學。這還算是多的。

    而我們班,就是那種連一個男同學都沒有的。

    其實大家把護士想的有一點歧義,我們並不是在醫院裏面伺候病人拉屎拉尿的那種。

    做那些的,叫做護工。

    我們的工作,是協助醫生工作,就相當於老師的助教差不多。

    手術的時候,負責準備工具。

    其它時候,幫主治醫生打打下手。

    所以我們就要學習很多東西,包括心理學,還有解剖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看見屍體的時候,那還是一具很完整的男屍,我卻吐了,還連續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

    甚至我找到我爸爸,哭着說我不讀了。當時他只是罵了我一句沒出息,要是敢不讀了,就別進家門。

    之後我就在學校裏面熬了下來。

    而這一過,就是三年。

    轉眼就要臨近畢業實習,我們學校都給成績好的,安排醫院面試。

    我們這種不好的,就要一邊上課,一邊想着去其它次一點兒的醫院面試的機會。

    臨近放假前,突然解剖課的老師出現了。

    解剖課的老師,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平時總是陰翳着臉,鬍子拉碴的。

    舍友經常和我偷偷的說,這個老師就是一個擡棺材的,來嘲諷他。

    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因爲有不少家裏面有背景的女學生,在上這個老師的課的時候,都很安分。

    我偷偷的聽到,他好像是某個警隊裏面的法醫。因爲解剖課少,所以就來兼職做老師

    法醫和醫生差的是一個字,但是也足以看出我們學校的教學質量了

    我一直是這樣想的。

    每年的解剖課都很少,因爲屍體靠的是捐獻,而不是死刑犯。這年頭,這兩種來路,都很少了

    解剖課的老師,出現的時候,是晚上七點鐘。

    我們學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天到了晚上七點的時候,大家都要來教室看新聞聯播,不準帶手機,少來一節課,就是期末掛科。

    解剖課老師站在教室門口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是打了一個寒噤的,然後他說了句:“全部人起立,今天晚上的課程全部改了,都跟我走。”

    大家都面面相覷,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停留,跟着他往教室外面走了。

    舍友小芳緊緊的抓着我的手腕,顫抖的說,大晚上的,不是要看屍體吧

    我笑的有些僵硬的說:“你覺得呢”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解剖課的教室。

    教室很大,而且這裏沒有課桌,就像是停屍間一樣,牆壁上是冷櫃,裏面塞着放屍體的架子車。

    所以我們四十個學生擠了進來,依舊顯得格外的空曠。

    解剖課的老師走到了冷櫃前面,抽出來了一輛架子車。

    我們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爲白布下面的,是一個人的輪廓。

    噤若寒蟬這句話來形容現在,一點兒也不差。

    解剖課的老師,按照正常的流程上課,然後給我們解剖了屍體,讓我們去看裏面的器官的變化。

    我雖然看過好幾次這樣血腥的場面,可依舊忍不住頭皮發麻。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老師突然看向了我,冷不丁的說了句:“同學,我手不舒服,你來幫我縫針。”

    我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就在這一瞬間,所有的學生,突然都離我遠了很多。

    就連舍友小芳,都顫顫巍巍的後退,然後一臉祝你好運的看着我。

    解剖課老師沉聲又說了句:“同學,你怎麼了”

    我一顫,畏懼的看着他,說:“老師我”

    他眉頭一皺,說:“你們快畢業了吧”

    我心裏面一堵,恨不得把這個老師用手術刀捅三十二道口子不傷到要害,他竟然用這個來威脅我

    我還是走到了屍體的旁邊,很是顫抖着手穿針,然後開始把從胸腔打開的皮肉,給縫合起來

    人體結構其實格外的複雜,尤其是開刀之後,不止是縫上最外面那一層的皮,是要從最裏面的那層肉,開始縫合的

    針穿過肉的時候,有木木的堵塞感,最後縫皮的時候,每一下,我幾乎都能聽到輕微的噗聲,這是針穿透皮膚的聲音。

    當最後一針完成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心頭的噁心,直接就跑到了教室的門口,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顫抖的把沾滿鮮血的手套摘下來扔掉。

    其它的同學都是一臉佩服的看着我,舍友小芳,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

    我卻快要忍不住哭了出來。

    解剖課的老師,卻對我笑了笑。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笑,讓我打了一個寒噤,覺得格外的詭異和冰冷。

    解剖課到此爲止。

    出教室之後,雖然那些學生對我目光是敬佩的,但是卻依舊和我隔得很遠。

    因爲我碰了屍體,身上有血腥,舍友小芳也和我隔了有一米的距離走,她一邊走還一邊說:“玲玲你真厲害,要是我,寧願掛科,也不敢去縫屍體的。其實學校也不會讓我們真的掛科的啊”

    我心裏面還是噁心的不行,我也沒有和小芳多說話,強忍着心頭的反冒,告訴小芳,我今天不想回去宿舍了,我要去我租的房子住。

    小芳喃喃的說:“玲玲不會吧你那個男朋友,不是每週週末纔來麼提前來了你可別告訴他你今天碰過屍體,小心他站不起來”

    我臉色一下子就燥紅了,說了句:“你想什麼呢”

    說話之間,我就調轉頭,朝着校門外走去了

    我有一個男朋友,他並不是學生,而是在一個醫院裏面,做醫生。我和他談了有接近一年了,在外面租了一個房子。

    但是我比較保守,並沒有和他發生關係。平時最多親一親,摸一摸。就是最大的尺度了。

    今天,的確他不會來,但是我總不想回宿舍,因爲那些同學的目光,讓人心裏面太不舒服了。

    很快,我就到了租的小房子裏面。

    放下東西之後,我先去洗了一個澡,來來回回把身上每一個部位都洗了好多次,尤其是手和頭髮,確定全身都是噴着香氣,而不是屍臭之後,我才裹着浴巾,回到了牀上休息。

    沒想到我剛關上燈,鑽進被子裏面,就感覺到一雙手,突然握住了我胸前的飽滿。

    我輕嘶了一聲之後,他卻輕輕的揉捏了一下。

    我一下子就感覺到渾身都軟了。

    他在我耳邊噴着熱氣,讓我有了輕微的喘息。

    我強忍着身體的痠麻,用手去抓住他的手,想要掙脫開。

    同時我說了句:“你不是還在上班麼今天才週四,怎麼來了”

    我們租的這個房子所在的小區,特別的安全,進出都有監控,而且房門都是兩道鎖。

    爲了保險,我和男朋友兩個人,都給門上多上了一道鏈子鎖。只有我們有鑰匙,想要撬開門,只有剪斷鎖。

    三道保險之下,我們這個二人小世界,甚至比學校的教務處還要安全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邊不安分的動着手,一邊在我的耳邊吹氣。

    我感覺越來越痠麻了,他的手,卻開始往下移動。

    我感覺整個人都要失控了,抓住他的手,說:“不,不行,劉偉。”

    他的手僵硬了一下。我立刻用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腕,說了句:“真的,不要這樣。”

    我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另外一隻在我胸前的手,已經加大了力道。

    他卻在我耳邊輕輕廝磨,無論我怎麼反抗,都沒有罷手。

    最後,我實在是渾身無力了。想着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一年,而且我們兩個人都想一輩子在一起,我就沒有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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