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美人出殯 >第三十七章 救命
    這意思,是要把我禁錮了嗎。我臉色一黑,要不是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所忌憚的是誰,一定現在就去通知那人。

    男人拍了拍我的腦袋,看着牆上的鐘道:“你就先在這裏自己玩玩,等午時我們再做事。”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男人的臉上浮現出曖昧的神色來。我渾身一顫,竟然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

    果然如他所說的一樣,接下來的時間裏他一直都沒有出現。我被五花大綁在牀上,雙目無神地盯着天花板看。

    想不到自己以爲找到一個同病相憐的人,竟然是找我做替身罷了。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了起來。可是雙手都被反綁在背後,根本沒辦法從口袋中拿出手機來。

    也許是震動的聲音太大,男人推開門看了我一眼,恐嚇我安靜一些,卻沒有收掉我的手機。

    這讓我想起在剛進門的時候,肖悅似乎一碰到那張符就尖叫的樣子。難道是符的問題,所以這個男人才不敢接近可是現在符被我壓在客廳的桌上,沒有道理呀。

    不過他沒有收走我的手機也好,接電話除了按下接聽鍵以外,其實還可以按下電源鍵。我挪動着身體來到牀邊,對準了牀角撞了一下屁股,手機便接通了。

    不過手機接通的時候都是聽筒,我根本聽不到對面在說什麼,只好自己自言自語道:“聽着,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現在我正被人綁架了,希望你能夠在子午前趕到。”

    說了一串地址之後,我不管對面的人有沒有聽清楚,氣喘吁吁地靠在牀邊。

    命運之神很顯然沒有站在我的身後,過了兩個小時,男人如他所言走進了屋中,而門外卻沒有絲毫響動。

    他先是給我解了繩子,我想站起來就跑,可是剛走兩步腿上就跟斷電一樣脫力倒在地上。

    男人看着我想要逃生的模樣,笑嘻嘻地問我餓不餓。

    “你到底要怎麼樣。”我放棄了掙扎,靠在牀角一動不動。

    男人低下頭貼近我的臉,告訴我等一會就知道了。等一會,等一會,又是等一會。我現在已經對逃出去不抱任何希望,對剛纔打電話的人也充滿了恨意。看來今晚在劫難逃。

    男人用掃帚的把手將我脖子上的佛牌給挑下來,像是扔垃圾一樣丟在旁邊。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害怕的不是符,而是我身上的佛牌

    靜靜躺在牀上,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木頭人,不會說話也不會動,這樣或許能麻痹自己。

    男人貼了上來,他的手慢慢地在我身上游走。我已經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女孩,自然知道他要幹什麼。可我現在感受不到任何愉悅,只有一陣陣的屈辱感在胸腔中迴盪着。

    “是不是你弄完了就可以放我走。”我自己都詫異於能夠冷靜地說出這句話。

    他愣了一下,親暱地颳了刮我的鼻子笑道:“真是天真呢。你這樣百年難遇的體質,我怎麼會輕易放你走呢。”

    百年難遇的體質我以爲他說的是後天至陰之體,暗自搖了搖頭問他:“你這麼厲害,想要找個陰人還不簡單何必找我個半吊子後天的呢。”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在我身上游走的手縮回去之後,忽然問我,誰告訴我他要的是至陰之體了。

    頓時我就詫異了,難道我除了是至陰之體之外還有什麼能夠吸引他的嗎雖然我長得不錯,可還沒有達到讓一個男鬼都神魂顛倒的地步。至於其他的方面,我是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性格差能力弱,沒有什麼優點。

    “實話告訴你吧,至陰之體雖然少見,可我若是要找起來一抓一大把,比你好的都大有人在。”男人用噁心的眼神看着我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不過,你不僅僅是至陰之體。”

    那我還是什麼這句話脫口而出,男人卻笑着讓我猜。

    猜,猜你個頭。我多想竄起來給這個傻逼兩巴掌,可是癱軟的四肢告訴我,今晚能逃走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男人一邊笑着一邊把我的外衣脫去,正要把嘴湊上來的時候,突然門響了。

    男人暗罵一聲,用被子把我蓋住走了出去。我聽到門口有個女生在和男人說話,男人估計是起了色心,極力邀請那女生進來坐坐。

    女生猶豫了一下後答應了。我在心底吶喊着讓她快跑,可惜男人在臨走前用膠布把我的嘴巴給封住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我能夠聽到客廳裏男人與那女生的談話,男人一個勁地勸女生喝一杯水。

    就在我聽得入神暗暗焦急的時候,忽然被子被人掀開了。透過光線一看,那冷着臉的不正是將離嗎。

    我雖然之前因爲女鬼的事情有些責怪他,可是現在卻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救生衣,激動地快要流淚了。

    將離的手指拂過我腰間,看到那男人留下的口水印時眸子一冷,寒氣瀰漫着周身。

    “怎麼這麼狼狽。”將離低聲說着,將我溫柔地抱了起來,用被子使勁擦着剛纔那個地方,像是有髒東西黏在上面。

    救我,救我我在心中吶喊着,奈何將離一直都沒有幫我把封口的膠布拿下來,讓我想要說話都發不出聲音來。

    他帶着我站起身來往窗口走去,就在這時,外頭說話的聲音竟然越來越近。將離深深看了我一眼把我重新放回牀上,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轉身消失了。

    房間的門被人打開,擡頭一看,那男人帶着一個女生進來了。而這個女生我認識,正是曲洋洋

    看曲洋洋那個樣子,一定是喝了男人給的水,所以暈乎乎地自己都有些站不穩。男人把她放在我的身邊,邪邪地笑着說我有伴了。

    我說不出話,只能唔唔着瞪他。男人有些奇怪我的被子怎麼被掀開了,他對着空氣中聞了聞,忽然臉色大變,也不管我和曲洋洋了,直接向外衝去。

    男人剛走,曲洋洋就忽然變得清醒起來。她迅速撕下我嘴上的膠布,把我抗在背上就要走。

    “怎麼是你。”我低聲問道。

    曲洋洋根本就不回答我,帶着我貓着腰從門口溜出去,在電梯的時候正好看到男人的身影,曲洋洋頓時就拉着我躲在一旁,等男人走了之後才搭乘電梯離開。

    大半夜的,風有些涼。我被曲洋洋塞進出租車裏,她催促着師父快點開。

    在車子行駛的途中,曲洋洋餵了我一小管藍色的液體,苦苦的又有點鹹。我喝完之後竟然渾身都恢復了力氣。

    曲洋洋告訴我,剛纔打電話過來的就是她。她看到我這麼晚都沒有回寢室,問了舍管阿姨要我的電話號碼,想要問我要不要給我留門。

    結果聽到了這些,那會宿舍門已經關閉了。曲洋洋哀求舍管開門,舍管當然鐵面無私地拒絕了。最後還是她打電話給學校的一個領導,這個領導是她家的親戚,舍管纔不情不願地開了門。

    然後她一出來就直奔這裏,接下來就跟我聽到的一樣。

    我有些好奇,當初我是喝了這個男人的水纔會昏迷不醒,爲什麼曲洋洋卻沒事。

    曲洋洋咧嘴一笑,從兜裏拿出好幾管用玻璃瓶裝着的藍色藥水,她一臉自豪地告訴我,她媽媽就是神婆。剛纔那個男人是一隻鬼,對水施了些小鬼術,故而我纔會昏迷不醒。

    神婆啊。我對曲洋洋這種自得的樣子有些看不下去,淡淡地應了一聲,靠着車窗就睡了。

    在睡前我反覆想着,爲什麼將離看起來似乎又把我記起來了肖悅呢,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想着想着就到了宿舍。我剛要走上去的時候,突然電話響了。

    “白玲,快來警察局。”是穆老的聲音。

    我對曲洋洋歉意地笑了笑,立刻往回跑。曲洋洋在背後讓我小心一點,自己上宿舍去了。

    來到熟悉的警察局中,我看到穆老站在警察局門口,看着小警察擡着一具擔架往解剖室裏去。

    我問穆老發生了什麼,穆老看了我脖子一眼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小警察告訴我,剛纔在某小區門口發現了一具女屍。我一聽,這小區和肖悅家的地址一模一樣

    帶着好奇走進解剖室,拉開白布一看。果然是肖悅她渾身佈滿了青黑色的屍斑,看起來尤其嚇人。我問穆老她怎麼死的,穆老檢查了一番後,告訴我這具屍體沒有外傷,要解剖之後才能下定論。

    “你認識她”穆老斜着眼睛看我。

    我搖搖頭,剛想說不認識。穆老卻輕哼一聲,問道:“你是不是又和那隻鬼混在一起了我告訴過你後果的吧。”

    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夢到那個強j我的男鬼了,當即搖頭說沒有。

    “沒有沒有你脖子上的屍斑怎麼來的。”穆老冷冷地說道。

    我不得不把肖悅的事情告訴了穆老,他沉默了一下,突然道:“這個月第四起了。”

    “什麼”這沒頭沒尾的話讓我摸不着頭腦,追問道。

    “這個月一號的時候,警察發現在路邊有個乞丐死了,渾身僵硬,身上全是屍斑。大家都當是乞丐凍死的,沒有在意。結果七號的時候又有人死了,死狀一模一樣,都沒有外傷。而這個肖悅是第四起。”穆老一邊說着,手上動作也沒有停下,麻利地劃開肖悅的皮膚,露出下面的肌肉組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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