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父讓我們快滾,老漢已經有要走的意思了,卻被我拉着走上來道:“曲洋洋是我的同學,我有事找她。麻煩您讓她下來。”
曲父擺擺手:“明天再說,今天曲洋洋沒空。”
“哼,有沒有空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冷笑着,伸手就往曲洋洋身上抓去。
曲父見狀連忙想要阻止,可是那肥大的身體被困在駕駛座上,竟然連伸個腰都難,更不要說和我搶曲洋洋了。
她的身體看起來十分虛弱,被我從車上拉出來之後一直都是軟軟的。我讓男人報一下曲洋洋,沒想到他居然拒絕了,並且上下打量着我,調侃道:“抱你我還可以,抱她就算了吧。”
“你”我氣的跺腳,沒辦法只好把曲洋洋的手搭在肩膀上就要走。
突然身後傳來一股引力,只看到綁在曲洋洋腳上繩子的另一端居然被曲父拉着,連帶我一起往車上撞。這下老漢慌了,衝過來想要攔住我們,卻連自己都搭上。
男人連忙拿出屠宰刀對着繩子一割,頓時兩邊人紛紛因爲失去了重心掉在地上。曲父更是直接從駕駛座上彈到了車外。
“快走。”我看到曲父又要追上來,立刻對老漢大喊道。
老漢從地上起來拍拍屁股,帶着曲洋洋把二八槓蹬的飛快。而我也跳上男人的單車,兩個自行車飛快離去,只剩下後面曲父氣急敗壞的聲音。
回到我們投宿的小旅館裏,老漢把曲洋洋放下後帶着男人走了。這個時候曲洋洋還是有些神志不清,我去給她倒了杯水後坐在牀上靜靜等着。
大約是半夜的時候,我被曲洋洋推醒了。她看着我露出一個笑容道:“辛苦了。”
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滿肚子的問題都被噎在裏面。嚴格說起來這是曲洋洋的家事我不該問的,可是有一種叫做好奇的東西在我訊扣上撓的渾身都癢癢的。
“你一定很想知道吧,讓我整理一下思路然後告訴你,好嗎”曲洋洋支着胳膊在我旁邊坐下。
我點點頭。
曲洋洋咳嗽兩聲,開始對我緩緩道來。
原來曲洋洋並不是曲父的親生女兒,而是繼女。前陣子曲父出軌了,找的是在和曲母結婚前的初戀情人。
兩人愛的如膠似漆,曲父甚至像被迷了心智一樣對曲母提出離婚。曲母自然是不同意的。曲父憤然之下帶着小三離開。
前段時間那小三出現在曲母面前,挺着大肚子求曲母讓位。曲母一怒之下用蠱害死了這個女人。沒想到在我和曲洋洋回來的那天,那個小三的冤魂附身在曲洋洋身上意圖謀害,結果被將離打得魂飛魄散。
遠在他地的曲父不知道怎麼的居然知道了這件事,趁着我和曲洋洋來玩的時候把曲洋洋抓起來,想要殺死曲洋洋,用她的魂魄去餵養那小三的最後一絲遊魂。
聽完這些以後我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顫抖的狀態當中,曲父是曲洋洋五歲的時候入贅曲家的。是他追求的曲母,相處了這麼多年就算是養只狗都有感情了,曲父怎麼忍心傷害這整件事中最無辜的曲洋洋
我看到曲洋洋的精神狀態不太好,生怕這個傻姑娘真的跑到曲父面前讓他殺,於是勸她好好休息之後悄悄把門給鎖了。
等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我聽到門鎖響動的聲音,連忙爬起來一看,被我鎖住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大開着,而睡在我身邊的曲洋洋已經不知所蹤。
看了一眼手機,是凌晨五點。我光着腳追了出去,小旅館的老闆娘說沒有看到人出去。
“怎麼可能,我朋友剛剛出去的。”我焦急道。
老闆娘一瞪眼:“誒我說,這個大門在一點之後我都鎖着的,人出沒出去我會不知道”
我下意識地看向那大門,上面掛着一把看起來十分沉重的鎖。當即我就問老闆娘還有沒有其他出去的路。老闆娘翻了個白眼說沒有。
我打電話給老漢,說我朋友又失蹤了。他頓時瞌睡全無,讓我到小旅館前面等着,他馬上就來。
五點的天還沒有完全亮,朦朦朧朧的亮光中我看到老漢騎着他的二八槓來了。沒有多餘的語言,我跳上前面的槓上讓他往昨天發現曲洋洋的地方騎。
那輛寶馬s4已經不知所蹤,地上留下一灘可疑的紅色印記。老漢湊上去看了一眼,然後讓我趕快上自行車,他知道在哪了。
我半信半疑地坐上去,老漢帶着我來到一個破舊的廠房前。他告訴我這原本是以前鎮子裏專門做手工藝的地方,後來老闆不知道怎麼自殺了,廠房也就沒落了下去。
這裏十分安靜,就連鎮子上最常聽到的雞叫聲都沒有。我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突然看到不遠處坐着一個人。那個人的身子十分扭曲,看起來似乎是被人折斷了骨頭一般。
老漢對我打了個手勢,讓我一會再過去。
可是我只要一想起那個人可能就是曲洋洋哪裏還按捺的住,急忙跟在老漢身後。
走了兩步,我看到那個坐在地上的人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布偶,怪不得身體看起來那麼扭曲。正要回頭和老漢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一個小倉庫裏,旁邊躺着同樣被五花大綁的曲洋洋。她的嘴巴被堵住了,對我使勁地眨着眼睛。
我湊過去幫她把嘴裏的臭襪子給扯掉,急忙問道:“怎麼回事”
曲洋洋一臉無奈,說她昨晚聽到門口有人在叫她,所以出去了。結果卻是昨天跟我一起的那個警察。
警察說在不遠處發現了曲父的屍體,讓她去確認一下身份。曲洋洋頓時慌了,來不及叫我就跟着一起跑了出去。結果剛出旅館就被人從背後敲暈。
是那個老漢我瞪大了眼睛直呼不可能。這個老漢可是當地的警察,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且把我們綁在這裏有什麼用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曲洋洋連忙把臭襪子重新咬上,躺在地上裝睡。
我也靠在曲洋洋身上,假裝沒有醒來。
在微微睜開的余光中看到,是老漢進來了,同時他前頭還有一個女人,是小旅館的老闆娘
老漢對着老闆娘點頭哈腰道:“您要的貨我都帶到了,您看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