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美人出殯 >第七十四章 接近我的目的
    只看到將離臉色一變,猛地甩開女鬼大喝道:“夠了,閉嘴”

    女鬼赫赫笑了起來,我心裏面卻已經有了答案。原來將離真的不是因爲喜歡我纔跟在我的身邊,他和白子瀟一樣都在圖着我身上的某個東西

    這個認知讓我非常難受,卻又不得不接受。如果女鬼說的是假話,將離又怎麼會這麼着急打斷她的話。

    將離對女鬼冷冷道:“你若是再胡言亂語,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似乎是將離臉上的表情嚇到了女鬼,她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就走。看着女鬼那恐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我沒有鬆口氣,反而感到心情異常的壓抑。

    將離想要和我說什麼,我卻擺擺手說自己困了。回到病房裏周警官還在呼呼大睡,我合衣躺下迷迷糊糊中很快睡着。

    正午的時候,所有人都聚集在曲洋洋身邊,阿孃手中拿着一個瓦罐一樣的東西神色嚴肅。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免不了有些激動。

    曲洋洋的病牀周圍擺滿了東西,什麼黑狗血大公雞亦或是被裝起來的蚯蚓。按照阿孃的說法是,她不知道這個養蠱的人是用什麼喂的蠱,所以都一起擺在這裏沒錯。

    一般的蠱基本上都是用黑狗血養的,奢侈一點就用肉,奇葩的就用蟲。只有厲害的蠱纔會用人血,不過這個蠱只是讓曲洋洋昏迷,想來也不是什麼厲害的。

    隨着正午的到來,秒錶只在十二的那一刻,阿孃立刻坐直了身體,手中抓起一小股狗血在手心,對準了曲洋洋的嘴巴塞了進去。

    黑狗血是我買的,那腥味之濃我自然知道。看到阿孃的動作,我忍住翻騰的胃,差點吐了出來。

    狗血下去後,阿孃手指抵在曲洋洋的眉間唸唸有詞。說的是什麼語言我都不明白,更不要說聽清楚她說了什麼了。

    過了一會,曲洋洋的身體抖了一下。就在我以爲她會就此醒來的時候,曲洋洋的肚子浮現出一個鼓起來的腫包,但這個腫包很快就消了下去。

    阿孃告訴我們,這個就是在曲洋洋體內的蠱了。

    狗血不成,那就試試蚯蚓,同樣的步驟同樣的咒語,這一次曲洋洋的肚子連動都沒有動。

    隨着正午一點一點的過去,曲洋洋的阿孃滿頭都是汗,將周圍的東西都試了一個遍,這才頹然地靠在椅子上。

    “怎麼樣了”我問道。

    “沒反應,沒反應那個老妖婆是想要看着我家洋洋睡到死啊。”阿孃恨恨地說道。

    “可是剛纔用狗血的時候,那東西不是動了一下嗎”我忍不住說道。

    阿孃搖了搖頭,告訴我一般的蠱對狗血都會有反應,不過那個養蠱的人用的不是狗血,所以這個蠱不會跟着狗血一起出來。

    那可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曲洋洋就這麼睡死在病牀上吧曲洋洋才二十一歲啊,正是一個女孩子有着大好年華的時候。

    其實不光是我着急,阿孃比我更着急。曲洋洋自從認她爲乾孃後,沒有兒女的她對曲洋洋比平常人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還好。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阿孃恢復了些許力氣後,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道:“不能拖了,我們這就去找罪魁禍首。”

    沒錯,阿孃是知道下蠱的人是誰的。每個蠱身上都有養蠱人的標記,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而全國養蠱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手指數都數的過來。

    一聽到要和幕後的人交手了,周警官也顯得緊張起來。阿孃卻說,曲洋洋現在不方便行動,需要把周警官留在這裏照顧她。

    當然周警官現在也是一個傷殘人士,阿孃身邊不能沒有人陪着,就怕萬一打不過下蠱的人,所以我陪着去。

    白子瀟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非說自己有車,願意拉着我們去,關鍵時刻可以當個肉墊。

    我可不會這麼單純的認爲白子瀟的作用就只是當一個肉墊,越是和他相處越是發現,這小子的水比大海都還深,總有那些一直沒有顯露的能力突然爆發出來。

    坐上白子瀟的車,我看到周警官站在窗口旁看着我們。因爲是十幾樓,我看得不太真切,似乎看到周警官嘴角有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就在我揉揉眼睛再看的時候,窗口旁邊哪裏還有周警官的身影

    暗道自己真是疑心病犯了,乖乖坐好繫上安全帶。一路上阿孃指路,白子瀟開車,沒我什麼事。

    隨着車子的搖晃我不小心睡着了一會,剛閉上眼就看到女鬼那嚇人的臉。她對着我笑,一直反覆着:“你以爲將離是真的喜歡你”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經箍咒一般,直把我的腦子撐得疼。翻了個身,車子猛地剎車我被晃醒了。擡頭看,原來是有個老人家躺在了車子底下,口中叫嚷着疼。

    看向白子瀟,他十分無辜地攤攤手,說是這個老人家自己躺下去的,和他沒關係。

    在周圍人指指點點點的壓力之下,我們三人只好下車查看。

    剛要扶起老人家,她立刻嚷嚷着疼死了。我無可奈何地僵持在那裏,扶她起來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好在阿孃關鍵時刻靠譜,一把推開我,低着頭看向那老人問道:“你確定你要躺在這裏想要訛錢也不看看對象。”

    說罷,阿孃拿出一隻蜘蛛,悄悄地放在了那老人家的身上。老人家想要和阿孃辯解一二,誰知道過了沒多久猛地從地上蹦起來,對着自己身周這裏撓撓那裏抓抓,像是耍猴戲一樣。那動作之敏捷,就連年輕人都不如。

    周圍人一看便知道了,這是一個碰瓷的。紛紛指責老人家幾句,無趣地散開。

    老人家身上實在癢的不行了,這纔對着阿孃討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動歪心思的。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阿孃冷哼一聲,沒有打算理會她,口中低聲道:“自作自受。”

    老人家看到說不動阿孃,立刻把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想着我是姑娘又年紀輕輕,總比阿孃心軟一些吧。

    我心軟是沒錯,可是也要分人看。自從葛瀟瀟那些破事之後,我最討厭別人污衊我了,所以這個老人家說什麼我都裝作聽不到。

    最後還是白子瀟催促着趕路了,阿孃才扔給老人家一包藥粉,怎麼用也不說,直接坐上車子就走。

    我從後車窗看到,我們走後那老人家指着我們的車,嘴巴里看口型說的也不是什麼好話。頓時我心裏就開始後悔了,早知道讓她多癢一會,就沒見過這麼爲老不尊的。

    車子正常的行駛在路上,這會我害怕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女鬼的模樣,便撐着腦袋看風景打定主意不睡了。

    過了半個小時這樣,阿孃開口了:“一會我們面對的情形可能有些兇險,你們還是做好準備吧。”

    “什麼兇險”我有些不解。

    “剛纔那個碰瓷的老人就是下蠱老妖婆的探子。剛纔我往那人身上放了只竊聽蟲,發現她給老妖婆打電話了。”阿孃說完,認真地看了看我道:“尤其是你,千萬不要被近身。”

    養蠱的人一般都是通過近身放蠱,可是我不明白的是,阿孃爲什麼要特地指出我來難道白子瀟和她就不會被放蠱了嗎

    抱着這樣的疑問,我們來到了阿孃口中“老妖婆”的家。這個所謂的老妖婆其實也就是一個草鬼婆,阿孃年輕的時候接觸過一次。據說養蠱的能力一般般,但卻是個不省心的。

    禮貌性地敲了敲門,沒有人來應門。阿孃陰沉着臉,一腳踹開了那看起來十分結實的大門,着實把我嚇了一跳。

    走進去,有一個看起來歲數和阿孃差不多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午睡,身上蓋着薄毯。阿孃毫不客氣地敲了敲那椅子,把老人敲醒之後道:“行啊你,這麼多年不見了還敢給我擺架子”

    這個老人看起來十分慈祥,至少比阿孃慈祥就對了。她對着我溫和地笑了笑,低聲道:“沒想到啊,你還是來了。怎麼,那東西你也解不了”

    阿孃一聽這話臉就黑了下來,我瞬間挪了挪腳步躲在白子瀟身後,露出一雙眼睛看着這兩個人。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飛機大炮機關槍,可是這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卻很濃。阿孃沒有說她當年和這個老人有什麼過節,只是讓我們小心一點。

    “行了,明人不說暗話,你爲什麼要給我乾女兒下蠱。”阿孃直來直去道,一雙眼睛不住地往老人身上瞧。

    那老人笑了笑,說道:“我做事一向都有理由的。想要你乾女兒醒過來可以,用她來換。”

    說着,我看到老人的食指指在了我的身上。阿孃眼皮抖了抖,顯然是沒想到她人都來了,這老人還敢和她討價還價。

    頓時怒不可遏的阿孃大喝道:“你這個老貨趕快給我解了,不然我今天非要把你的皮給剝掉。”

    老人不慌不忙,掀開毯子慢慢站起來向我走來,那雙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讓我忘記了臨行前阿孃的警告,直愣愣地等她站到我的面前。

    一雙和年齡不相符的白淨細嫩的手撫在我的臉上,老人慈祥地笑着:“着什麼急不就是讓你乾女兒多睡一會嗎。說實話,我本來的目的不是這個姑娘的,可是現在我改了。”

    阿孃連忙啐了一口,我突然清醒過來,立刻向後跳了幾步,拉開和老人的距離。老人也沒有追上來的打算,只是看着我笑得溫柔,就像是在看着一隻家裏養的貓貓狗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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