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都快要發黴的時候,將離提出一起出去逛街。雖然我對逛街沒有什麼特殊的喜好,但是隻呆在家裏也覺得很悶,便答應了。
走了一天,我幾乎什麼都沒買,將離倒是買了一袋東西,不過用黑色的袋子裝着,讓我根本不清楚裏面是什麼,問也問不出來。
“我們去坐地鐵吧”我期待地看着將離說道。
他悶笑一聲,說好。手牽着手來到地鐵站,這個時間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峯期,地鐵站裏面的人很少。
而地鐵還沒來,站在黃線外看着那黑洞洞的隧道,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突然,一聲微弱的呼救聲從地鐵站中傳來。我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這個呼吸聲卻又消失了。
扭頭看向將離,我問他有沒有聽到呼救聲。他搖頭說沒有。
難道我年紀輕輕就產生幻聽了狐疑地看了那黑洞洞的隧道一眼,不一會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因爲將離從黑色袋子裏面拿出了一盒小蛋糕,蛋糕十分精緻,上面還有兩個相擁的小人。
“認識三百六十五天紀念日。”將離面對我的驚喜,表現的十分淡定。
接過小蛋糕,沒想到將離會把這些小日子記得這麼清楚。要知道我都不記得。
在將離的催促下,我小口地吃了一半,將另一半遞給將離,半是威脅半是開玩笑一般:“快點喫掉,不許嫌棄我的口水。不然,哼哼...”
將離無奈地看着我,颳了刮我的鼻子,一口喫掉蛋糕,小聲道:“你怎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我的臉被這句情話給弄得通紅,開始懷疑一向冰山的將離是不是去報了情話補習班。不然這幾天他怎麼一句接着一句,像是情話不要錢一般。
喫過蛋糕後,我們兩個甜甜蜜蜜地坐上地鐵回了我們的小家。看着將離爲我剝桔子的樣子,我在想要是一直這麼下去就好了。
直到一個沒有備註的電話打過來,我就知道有事情做了。
“是白隊嗎”那頭傳來一個女聲。
將離正在給我剝桔子,我張口咬了一嘴,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那女聲着急道:“我女兒失蹤了請幫我把她找回來...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找到後要多少錢都可以”
我愣了一下,開口問道:“請問你是...”
“夏秋寒”
“夏總”我驚呼一聲,竟然是國內的互聯網大亨,一個女人年紀輕輕就包攬了互聯網搜索和互聯網支付等行業,一舉成爲巨頭。聽說她有一個女兒,不過從來都沒有在媒體面前露過臉。
“快點行動吧,辛苦了。”就在我還處於震驚的時候,夏秋寒說了這麼一句後掛斷了電話。
猛地將嘴巴里的橘子喫乾淨,我打電話讓周警官莉莉還有劉飛快點集合,地點就在本市的地鐵站
這個案子雖然不是什麼重大殺人案,不過卻是夏總親自打電話過來的,我們無法忽視。而且如果夏總打電話給我們的上級,其實結果也是一樣。
收拾好東西后,我立刻來到地鐵站和其他人匯合。這個站點正是今天我和將離一起搭乘地鐵的那個地方,這下我敢肯定了,那時候聽到的呼救聲根本不是我的錯覺
劉飛打着哈欠,臉上還帶着女人的口紅印,問我到底是什麼案子,這麼着急把他們叫過來。
我簡單介紹了一下,頓時所有人都驚呼起來:“夏總”
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感到不可思議,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竟然真的在爲夏總辦事,這就跟做夢一樣。
我早就已經驚訝過了,敲了他們的腦門幾下,讓他們快點幹活,萬一找不回夏總的女兒,那我們都要完蛋。
這下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立刻行動起來。
首先要搜索的便是地鐵隧道,這個時間地鐵已經停止運行了,我們可以走在鐵軌上。我打電話給地鐵站的負責人,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後,他幫我們打開了玻璃門。
隧道里黑乎乎的,每個人手裏都拿着手電筒,依靠着手電筒中那微弱的光線來尋找地上有沒有什麼遺落的東西。
突然,只聽到劉飛驚呼了一句道:“這裏有一把傘”
我連忙湊過去一看,那是一把女生最喜歡用的花傘,但是現在已經被碾的快要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上面留下了許多腳印,應該是地鐵站的維護人員沒有注意腳下踩到的。
帶起手套將傘收入塑封袋裏,我揮了揮手,讓大家不要放鬆警惕,繼續尋找。
沿着軌道走下去,光線越來越弱,我的手電筒晃了晃就沒電了。好在我的夜視能力不錯,還能看到。
又走了幾步,看到地上落着一隻鞋子,或者說這是膠鞋。是那種修理工常穿的,用來隔絕電源。
低頭看了一眼膠鞋,這也許不算是線索,但我還是收了起來。這個案子不能馬虎,任何一點疑似的線索都不能放過。
在地鐵站裏整整找了兩個小時,我們也只有剛開始發現的花傘和膠鞋。因爲這兩件東西的距離不大,我猜測,也許作案的人是一個維修工人,將夏總的女兒拖走後,倉促之間落下了這兩樣東西。
“我們先回去吧。”我看了看不斷打哈欠的劉飛說道。
劉飛跟周警官還有莉莉三個回去睡覺,而我則跟着將離一起找到了地鐵站的負責人,打算尋找這個站點維修工人的名單。
“名單人太多了,都是臨時工,所以名單不在我這裏。”負責人皺着眉頭說道。
名單不在他這裏我的目光頓時就變了,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要那麼僵硬,我問道:“那誰有這一份名單”
地鐵站的負責人告訴我,負責帶隊的人那裏有名單。不過現在也已經深了,所以人家估計已經關機,讓我明天再去找。
時間就是生命啊,現在我們就是在跟時間賽跑如果不能儘快找到夏總的女兒,我不敢想象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在一個粗糙的大男人手裏會發生什麼。
我讓地鐵負責人將那帶隊人的地址給我,可能是我的語氣不太好,地鐵負責人不情不願地寫了幾個字。
祥林街七十二號。我看着上面的地址,對負責人說了一聲:“謝謝。”跟着將離開始往這個地址趕去。
讓我失望的是,無論我怎麼敲門,裏面的人就像是聽不到一般,根本就不出來
“要不,明天再來吧。”將離皺眉看了一眼我腳上的水泡說道。
頹唐地垂下肩膀,我點了點頭。沒辦法了,總不能一晚上都耗在這裏吧。
回到我們的小窩裏面,我沒有心情再和將離你儂我儂,拿出筆記本和筆開始一條一條地寫下我現在所知道的線索。
首先,失蹤的人是夏總的女兒,夏總長得不錯,那麼她女兒肯定差不到哪裏去。也就是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
其次,在夏總女兒遺落的雨傘旁邊發現了一隻膠鞋,這隻鞋一般都是維修工人所穿。也就是說,很可能作案的是維修工作人。
整理來整理去,我勉勉強強才寫出三條線索來。盯着桌子上的紙看了半天,我問將離道:“你認爲兇手爲什麼要抓走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姐一個修理工,一個大小姐,怎麼看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將離摸了摸下巴,道:“那個雨傘的出現就說明,夏小姐肯定不是自己走進隧道的,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這麼做。而到了那個位置還不下手,那麼夏小姐肯定沒有生命危險。”
將離分析的很詳細,將我漏的很多細節說了出來。點了點頭,我看着將離問道:“如果你是作案的人,那麼既然不是殺人爲什麼還要去擄走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呢而且夏總也沒有收到兇手的勒索短信,也就是說不是爲了財。”
“那麼我問你,如果兇手其實根本不知道夏小姐的身份呢你要知道像這樣的大小姐一般都不會出現在地鐵站的。”將離看着我。
的確,夏小姐爲什麼要來地鐵站呢她家應該有專門的司機呀。
我敲着腦袋怎麼都想不出,將離低聲說了一個笨字後,把手機遞給我,讓我打電話去問夏總不就知道了。
無奈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我果然是變笨了。
夏總告訴我,昨天是夏小姐的生日,她本來是要趕飛機回家慶生的,但是半路專車拋錨了,所以才轉坐地鐵。
這下我倒是清楚了夏小姐出現在地鐵站的原因,那麼兇手不是爲了錢不是爲了仇,把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擄走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爲了色
默默在本子上寫了“色”字,我把本子遞給將離問道:“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將離搖頭,讓我明天去找一找維修隊的負責人,估計就可以查清楚了。